“是这样……”优斗丧气地垮下肩,露出了苦闷的神色,“爸,妈,姐姐她……”他想向父母解释昨晚发生的事,又因为具体涉及到了数码兽不知该如何开口。
“紫,她想起来了。”从打开的报纸后,传出了领冷静的声音,“是吗?”
优斗猛得抬头,尽管领之后补上了表示疑问的发音,可他确信父亲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爸……?”他结巴地问,“你、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紫是我和你爸爸的女儿,她在想什么我们当然知道。”与丈夫交换了个目光后,诗织拉过优斗将他按在座位上,温和地开导他,“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和你爸爸商量过了,虽然我们都希望紫的这一生能够幸福平静地度过,但是这一天总会到来。她会面对所有的事实真相,学会接受,甚至要为此做出选择。”
“妈,你是说姐姐她,她可能会……”不愿接受想象中的那个结果,优斗无措地用目光分别求助于父母亲,“我的意思是,姐姐她不会……和那个女人走吧?!这怎么可以?!”
闻言领皱了皱眉,“优斗,不许这么没有礼貌。”
父亲的训斥让优斗不屑地撇了撇嘴,他似是不满地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把这些话吞回肚中。
“优斗,”诗织则安抚般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别忘了。无论紫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始终是你的姐姐。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紫恍惚地走在上学路上。她自觉像是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如今从梦中苏醒后,再看这番熟悉的景象却都变得无比陌生,就好像是把自己的灵魂装入了另一副躯壳里,透过别人的眼睛去看,通过别人的大脑去想,就算有了所谓的“回忆”,实则都不属于自己。
紫以为自己来得算早,没想到教室中已经有了人。“啊,早上好,若叶同学。”一手举着黑板擦的铃谷纱保里听到声音后侧过身,熟稔地向她问候,“今天轮到我值日,就特意提早了几分钟来。没想到若叶同学也到得这么早。”铃谷背过身,一面擦着黑板一面与她闲聊。
“嗯,早。”紫应付般点了点头,快步从铃谷身边掠过。她不知应该怎么面对铃谷对她表现出的热情。暴罗刹兽事件时铃谷在天台上的坦白,都传达给了另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所以铃谷根本不知道,自己当初会选择田径只会是想在冲刺中逃避不想面对的现实。
“若叶同学?”只是紫刚走了两步,身后便传来了铃谷关切的问询声,“你怎么了?刚刚看你就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紫停下了脚步。接着,她郑重地转过身——不知为何那一刹那铃谷的脑中闪现过“郑重”这个修饰的词语——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这是我自己的事,请不要在意。”她的白皙面容犹如冬日的霜雪,话语中蕴含的拒人于千里之意更是让铃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若叶……同学……”
铃谷纱保里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两年前,她站在跑道另一端有过惊鸿一瞥的若叶紫,那个面上永远戴着副冷硬面具的若叶紫,她回来了。
绯鹤惯例在上课铃响前五分钟准时踏入校门。没想到今天她刚刚走进教学楼,就被埋伏在一旁的铃谷纱保里与山野光希不客气地拖入了女厕所。
“等等……喂!你们要干什么?!说好的好学生的人设呢!”绯鹤警惕地把书包挡在胸前做出防御的姿势,一脸警惕地看着两人,“有话好好说!要劫财的话那我就认命了……可要劫色的话绝对不行!”
山野光希有一瞬有强烈的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不过从小受到世家小姐规矩礼仪熏陶的她在一个深呼吸后成功地把这个念头给憋了回去。“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好友,“纱保里,不过就是若叶同学对你的态度冷淡了点,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要知道她以前就一直是这样的。”就为这个一大早就带着她来围堵相庭,这在山野眼中实在是小题大做。
“对,就是这个!”铃谷伸出一根手指,指出山野的语言中最让她在意的用词,“我当然知道以前的若叶同学是什么样,可是小光希,你好好想想,现在的若叶同学和你认识的一年前的若叶同学一样吗?”
经铃谷的提醒,山野不禁陷入了沉思,“你说得没错。”思及林间学校的经历,山野轻声道,“若叶同学早就和之前不一样了……只是,我们都没注意到而已。”
“喂!我说你们两个!”被晾在一旁的绯鹤不满地伸手挡在两人之间,“就不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我一大早就被拖到这里不是为了听你们两个打哑谜的!”她双手叉腰站在铃谷与山野当中,左看右看,“阿紫到底怎么了?什么‘一样’、‘不一样’的?”
铃谷复杂地看了绯鹤一眼,随后一五一十地把晨间自己与紫的对话尽数告诉了她。最后,她添上一句,“我总觉得若叶同学今天有些奇怪。相庭,你和她关系比较好,能稍微注意一下她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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