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子被金鱼吃了,基因池被污染,人类恐将灭绝。”
夏洛克嘴炮回去,一边合上书本,眼神落在她身上。
宓枣没有看他,而是盯着天花板:“我有考虑过有关死亡的事情。当然,你这么极力作死的除外。我这里泛指普通人对死亡的思考。”
夏洛克:……
算了,不和金鱼计较。
“杞人忧天。有这个时间,我们早就抓住罪犯,接到一大堆案子……”夏洛克的言辞里,是对未来的无限希望。
宓枣看着他,好像看着自己小时候在冰岛养过的那只猫。
她不由得露出了和蔼的姨母笑。
“不要露出那种金鱼一样恶心的笑容。”夏洛克看着宓枣,皱起眉毛,满脸嫌弃。
宓枣笑得咳嗽起来,牵动了伤口,疼得她的脸抽搐成一棵缩水的紫甘蓝。
“抱歉,”宓枣捂着肚子,“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有趣?”
“我在冰岛曾经养过一只猫,绿眼睛,黑皮毛,傲娇得不得了。”宓枣盯着天花板,笑容慢慢收敛下去,后一句话她突然卡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了。
混合着斑驳红色的过去,她把它和心里的黑暗一同埋葬粉碎,不再想翻垃圾一样翻出来。
奈何人的矛盾往往在于不断回忆过去,把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拧成一股绳子,在记忆里搜寻着依赖的对象,用思考这把钩子把他们打成一个结,松开,拧成一团,再松开。
如此反复,心里的焦虑不断放大,人却感觉无比疲惫——惯性的疲惫。
夏洛克本想反驳,但看见她的脸色,只默默翻了个白眼:“猫的智商甚至比那群金鱼还低,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这种单细胞生物和我联系在一起的。”
“容貌。”宓枣枕着胳膊,盯着他的大长脸说。
这回轮到夏洛克词穷了。不是被女士看得不好意思,而是气得。
“哈?容貌?”夏洛克咬牙切齿,“浑身是毛的哺乳类动物和我没有任何相似点。”
“现在就挺像的。”宓枣饶有兴致地说,“我养的那只猫,以前炸毛起来也是这样。你没有毛,但神态和他基本一致。”
夏洛克:“……”
宓枣调侃完夏洛克,就继续发自己的呆了。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直到夏尼子爵来敲门:“夏洛克,歌剧院幽灵案件有进展,我们在克里斯汀的房间里发现了一面镜子,镜子后面是一条通向地下的通道……”
“棒呆!”夏洛克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我们现在就走吧,越早抓住罪犯越好。宓枣,你就在这里养伤吧。”
说完,从衣帽架上拿起猎鹿帽往脑袋上一扣,就要离开。
宓枣的声音却在他身后响起:“记得带一瓶红花油,太阳穴还青着呢。”
夏洛克脚步一顿,“知道了。”边说边走到床头柜前,拉开第二个抽屉,拿出一个小瓶子,飞快揣进兜里,“BYE。”
“BYE。”
宓枣目送夏洛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一天后,魅影被巴黎警局缉拿。
被一同请去喝茶的,还有吉里夫人和克里斯汀。
夏尼子爵在宓枣的床畔激情洋溢地演说着捉拿魅影埃里克的经过。
宓枣看着窗外生机勃勃的树丛,说:“所以,你要和克里斯汀订婚了?”
“哦,是的!”夏尼子爵激动地说,“我想邀请你们二位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说着,他拿出两份精美的请柬,递给在沉思中的夏洛克和病床上的宓枣。
宓枣翻开着请柬,在邀请那一栏停住了目光:“费茨威廉•罗宾逊•亨利•达西……”
她喃喃着。
“宓枣小姐认识达西先生吗?”夏尼子爵惊讶了。
“岂止是认识。”宓枣端出神棍的架子来,“我还知道他媳妇儿是谁!”
夏尼子爵拧起眉头:“可达西先生尚未成家啊……”
“我指的是他未来的妻子。”宓枣补充。
“难不成……您还会占卜?”夏尼子爵撩起衣摆走到宓枣床边坐下,“请务必给我和克里斯汀算一算!价格好商量,多谢了!”
宓枣:……
这人好蠢哦,骗起来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我会的是东方的占卜术。钱这事算完再说。”
宓枣拿出自己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大堆乱糟糟的枯草,她随意拢了拢,“你选三根。”
夏尼子爵随意抽了三根,长短不一。宓枣慢条斯理地打开手机上的占卜解说,看了一遍后,对夏尼子爵认真地说:“这个结果是中吉。”
“中吉是好……还是……”夏尼子爵完全搞不懂东方的这套占卜术,满脸迷惑。
“就是还不错的意思。从卦象上看,克里斯汀是个多愁善感,而且敏感单纯的姑娘,她跟你婚后生活会很幸福,她会成为一流的歌剧演员,但是——”
夏尼子爵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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