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观那姜子牙温文尔雅、相貌堂堂,也不知是刚从哪山哪dòng里出来的修士,她暗自思付:我且万般引诱,看他能坚持几分,来日长久,我定能教他懂男女之qíng,那日再看他如何模样!
她最爱看那道貌岸然谦谦君子,露出丑态了,特别是这姜子牙浑身清正之气,真是好闻极了!
这妖jīng便是那玉石琵琶jīng幻化而成,她本是受命与妲己引诱纣王,败成汤江山,但那纣王奇怪至极,她那音色迷幻,却丝毫不见纣王昏沉,且那纣王也不常去寿仙宫,她不过是个外物,时常想念妲己,去看她罢了,连纣王的面貌也不曾细看,哪里对纣王感兴趣?她常常于宫里走一遭便是回去。
那日出宫在朝歌玩耍了一番,见一命馆人来人往,便心生好奇,又看那算命的长得合他眼缘,便跟着他身后,寻进他屋里。
当晚她便是妖里娆气的去让他算命,谁知这算命的是个厉害道家,竟将她给降住了!这还了得,她看这道人凶神恶煞,直觉小命危矣!她赶紧使出浑身解数耍娇卖楚、万般可怜,她抬头一望,竟然见这道人脸皮微红,显然像是……害羞了?
哈哈哈哈!琵琶jīng心中大笑,肚里七拐八拐,各种坏招歪谋尽数浮出,这人真是合她胃口!
不说琵琶jīng将姜子牙想作何等模样,姜子牙心中正是郁闷,往那正厅里走去,还未踏进门槛,便听那东伯侯一声哀呼——
“道长!正要去寻你呢!商兵攻来了!”
第28章
“报——!”
姜子牙还未消化这商军攻来的消息, 门外又一小将来报:“敌军还有二十里抵达祁阳关!”
“祁阳关?!”姜子牙皱眉:“敌方大军多少?”
那小将立马开口:“敌军估计来了二十万!”
“二十万?”姜桓楚大喜:“纣王带兵十万,游魂关总共才十五万,如今带了二十万,只余五万在游魂关!”
姜子牙问:“千岁为何大喜?”
东伯侯先问那小将:“当真是往祁阳关行去?”
“当真!”
东伯侯答姜子牙:“我那祁阳关易守难攻,地势险要, 且有祖传防敌机关运转, 就算他来百万大军, 我照样令他有去无回!他来攻我东鲁, 我也可还他一道,乘虚捣他游魂关!”
“那纣王当真有勇无谋,祁阳关虽离吾等最近,一破便能长驱直入, 但如此重要关口岂能平凡?”
“如何不平凡?”
东伯侯笑道:“道长来我东鲁不多时日, 不甚了解我东鲁地形, 那祁阳关,虽取了个‘祁’字,却是如一瓜果般狭小, 那祁阳山做关口,中系一fèng,并排通行不过五人!”
“五人一排, 排列四万,那商军不也一样长驱直入?”
“道长当我祁阳关吃素?”姜桓楚得意道:“我那祁阳关关口,上至山顶,万阶云梯且不可抵达, 那关口下方为大,越上越窄,乃是一道天然城门,只管防住城门即可,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姜子牙又问:“游魂关能人辈出,且不说窦容是守关还是来攻城,若是那纣王来,也是能戮你千百将兵,你那‘一夫’何人担当?据贫道所知,令郎姜文焕与那窦容战力不相上下,又看那纣王,虽未jiāo战,观天化可知他手掌神兵厉害!天化也未必能胜,千岁说怎的?”
姜文焕看他:“你将huáng将军唤来便知,他近日守祁阳关,他观过地形。”
恰巧huáng天化今日回来受教,头上老老实实的绑上了道家冠带,师叔唤他,他便过来回:“哦!师叔,有一事要先与你说!”
姜子牙:“甚事?”
huáng天化支支吾吾,见姜子牙与东伯侯姜桓楚皆在看他,便心虚回道:“殷洪千岁不见了。”
姜桓楚大惊:“怎的不与我说!何时之事!”
huáng天化双目望天:“不久前吧。”
姜桓楚一阵长呼短嗟,直说着‘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哀叹了会,片刻又突然想通:“不过是殷洪,罢了!还有郊儿!”
姜桓楚又问:“郊儿看得还好不?”
huáng天化腹议:可真吓我,我还以为这东伯侯失了外孙必然要我吃不了兜着走,方才我已做好逃跑准备,谁知这东伯侯只长短叹了几句,仿佛两位外孙不过是筹码罢了!难怪那殷郊成天愁来愁去,想必失了弟弟又有这般外公,当真是不好过。
不过那殷洪消失得那般离奇,古怪得很。他又盯着师叔姜子牙,见他正在掐指算术,观他脸色,必然是知晓殷洪去路,又曾听师父清虚道德真君提过,自己也是这般被收徒的,想来那殷洪也似他一般,此刻正在某座山里清修吃苦呢!
huáng天化见东伯侯不怪他,又乖巧了几分:“千岁正在祁阳关好好休养着。”
东伯侯问:“他成天在作甚?”
huáng天化忍住笑意:“千岁在这边叹两句,那边又作个哀愁歌儿,祁阳关的鸟儿皆是喜欢围着他转!”
姜桓楚面色稍微不喜,仿佛听他说道:“真与他父亲一般。”
这话huáng天化也听清了,他又腹议:我与那纣王战过,果真是英雄豪杰、战力了得,千岁怎的是像纣王?我观你东伯侯仿佛有种,除了姜文焕算条好汉,其余公子侯爷也不过皆是这般瞻前顾后,皆如你一样,我看那殷郊许是像姜后。
huáng天化又看姜子牙,乖巧问道:“师叔唤天化来作甚?”
姜子牙说:“你可观过祁阳关关口?”
“观过,殷洪千岁便是在哪儿失踪的。”huáng天化问:“师叔是要问那关口异常?”
姜子牙点头,huáng天化赞道:“那关口防敌机关,当真是巧夺天工!”
“怎见得巧夺天工?”
“那关门不似门,若机关启动,便成一把巨斧,且这巨斧外头乃是千万刀刃,若敌军来袭,那关门如秋千般摇晃,光一来回,仅凭重量便能撂倒千百,不说那刀刃,又能令人丧命多少。”
“如你说这门斧,一来回的确能杀兵千百,然若真如秋千一般来回大dàng,一去杀兵千百,然而敌方将兵哪里只有千百?一来回空档,死了千百,而后有兵蜂拥而至,依然可进来!”
huáng天化笑道:“师叔!你从来修道,这战场许是未见多少,师叔你瞧,若是敌军趁空档进来,我方同样有兵来杀他,除我方有厉害将兵,此关门还有一大妙处!”
“甚妙处?”
“那来回空档之机,地上徒生利刃,将那趁机而入敌军,戳成蜂不说,届时那门斧一dàng,可将敌军往里拍飞!”
“妙哉!”姜子牙喜道:“如此一来,当真无后顾之忧!”
姜桓楚得意道:“我等先杀他来此将兵,至那时又从别处派兵去攻他游魂关,如此一来,游魂关必破!且那来将十有八九是纣王,吾等将士必然能将他擒住!”
姜子牙虽是赞同此话,又问东伯侯:“千岁那门斧可有甚可破之法?”
东伯侯笑道:“不曾有甚,若无人停止那机关,那门斧可大杀特杀!”
“机关在何处?”
东伯侯看他,说:“道长切莫担忧,机关在里头,就算敌军知晓,也同样是进不来的。”
姜子牙点头:“如此甚好。”
姜子牙想了片刻,又说:“千岁yù派何等将领守关?”
东伯侯说:“文焕守关,吾yù派huáng将军带将去攻那游魂关!”
huáng天化观姜子牙神qíng,显然是不赞同,此法是以守祁阳关大胜、且痛打敌军为前提,并且那游魂关也不是好攻的,一来huáng天化不过持道法兵刃优势,又xing格急躁bào戾,单独带兵恐怕不妥。那游魂关虽只有五万,但无论是纣王还是窦容守关,皆不可小觑,观那窦容,有彻地夫人出谋划策,若是纣王,那更加是不能攻破,纣王手掌神兵,且谋略甚是厉害,huáng天化与姜文焕,无一人是他对手!
姜子牙想了片刻,只说:“千岁此法甚险,月盈则亏,吾等不当贪多,恐有不测。”
东伯侯也是瞻前顾后之人,听姜子牙此言,也是认同,且祁阳关当真重要,事关他姜氏老巢,定然要小心,他说:“那先痛打来攻商军,杀他主将,吾等再破游魂关!”
姜子牙点头:“此法妥当!”
此时商军还有十里抵达祁阳关。
但观商朝大军,那铁骑踏地齐齐行走,那军旗迎风烈烈作响,那兵刃铁甲碰撞铿锵金鸣!横竖列队泾渭分明,阵型始终大成,苍穹湛蓝,厚土辽阔,人喊马嘶,jīng兵个个jīng神抖擞,帅将人人杀气冲天!
这方纣王亲自挂帅,黑甲黑如浓墨,披风红如朱砂,帅冠直冲上头,躯gān刚硬顶天立地,骑一匹汗血宝马,左手是殷守披甲手执灭魂,右边是窦容骑马背负长枪,三军整整齐齐,煞气冠天!
窦容心不在焉,他侧头观那副将殷守,眉头紧皱,大王将他带出,他游魂关无甚厉害战将守关,只余五万大军,彻地夫人、殷破败带一众小将紧守,他心中万分担忧。
这殷守却十分笃定祁阳关可破,需厉害战将一齐端他老窝,东鲁分不出兵力来打游魂关,大王也不知怎的,事事听他!
这可是军机大事!败则丧命,怎可儿戏?
却又有桩奇事,彻地夫人也同样赞同此法。
窦容有所不知,殷守与彻地夫人好一阵商讨,从那凤珍言语中得知祁阳关有个厉害守关门斧,那殷洪不知怎的,差点被门斧所害,二人分析缘由,一,有人无意或有意启动机关,至殷洪差点死在机关之下。其二便是,殷洪想独自出关,找到了门道,却不小心触动机关,差点致死。
殷守与彻地夫人猜测,关门机关很很可能就在门内,且是门斧不远,开关门与放门斧机关不远,生人容易不辩,又听殷郊所言,仿佛是殷洪不愿待在东鲁,yù寻门道与兄长出逃,便去了门口动机关。
想来若是从里头开启,必然能开关门。
斧头一dàng,平地又生刀,机关的确jīng密,但若那斧头大dàng之时,将那平地刀枪尽数砍去,便也是可行的。进去那人将开门机关打开,大军便可长驱直入!
可谁去砍那刀枪呢?
非灭魂不可!
是时在关口喊战,那祁阳关自持有门斧,必然轻慢,且东伯侯定然想痛杀他商军,不会晾他太久,恨不得他们尝尝门斧苦头才好,那门斧必然开启,那便是进关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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