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_名字菌【完结】(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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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守沉默片刻,又问:“老爷,得此道可如何?”

  “算术可看凶吉,可观前世后果,即便只略知一二,有事也有所感应。”

  殷守睁眼,只显出那对月光石,仿佛在看通天,他问:“老爷乃是圣人,可晓得自身凶吉?”

  通天蓦然一怔,只将他盯住,笃定说道:“你晓得。”

  殷守张口,刚想出声,骤然魂魄一颤!只觉神魂被碾压般痛苦不堪,动他一丝便是艰难至极!

  通天见此状况,连忙手指一动,便是立马招来玉钟将他盖在里头!

  那玉钟高达两丈,只刚一罩住,殷守便只觉着神魂骤然轻松。

  他在里头听通天说话,只听通天叹道:“看来天道从来不管圣人蝼蚁,此次封神,果真是吾大劫。”

  殷守在里头回他:“老爷要犯嗔戒。”

  通天在外头问:“你认为吾该不该犯?”

  殷守说:“该。”

  通天失笑,仰头感知那威压,已然无大碍,便是将那玉钟收起,问道:“圣人不该犯戒,你怎说是该?”

  殷守说:“老爷方才说天道从来不管圣人蝼蚁,蝼蚁苍生日日犯戒,圣人怎的就有差别?”

  通天忽而大笑:“你道理从来不同,却又是道理。”

  殷守恭敬低头:“此等道理,皆是看圣人而来,老爷该是晓得,不过是早晚罢了。”

  常言道,山中不知日月,仙域真境中光yīn日月皆无,不管外头年岁,仿佛随便一坐,万年也不过弹指。

  但圣人有劫,可不能一坐万年。

  通天在里头修行,殷守在外头且看且修,三天两头又有仙家来报,说阐教欺人太甚,殷守与通天说过一次,记得通天不过淡淡回道:“劫数如此,生死由命,只安乐享那年月,躲着罢!”

  此后殷守也静静听着,也不去报那通天,四大弟子得了令,也各自回那岛屿享福,或弈棋或奏乐或修道或耍那法宝。

  一晃便是四年,万仙岛上偶尔有客,那定光仙一如既往亲近待人。

  东海那边有门人过来,那人奇奇怪怪,仿佛在叹息,一会嗯一声,一会又是摇头,殷守忍不住朝他看过去。

  没错,是看,他那双眼不过是月光石,只因在碧游宫修行几年,受灵气造化,那眼仿佛有灵般,只将那神识扩展,竟是像能观事物一般!

  但此‘看’却仍旧不及ròu眼,说到底,也不过是神识扩张,探出人影罢了。

  那人见殷守一双眼睛睁开,蓦地朝他一看,那眼不是眼,却仿佛能看他一样。

  那人见殷守气度不凡,仙气飘飘,显然是得道深厚,无人与他说此人身份,他见他注意自己,便是行礼问候:“道兄。”

  殷守平和回礼。

  那人只觉殷守与他人不同,仿佛亲和温润,只是一看,便是觉着他能听你说话,那人正好是道行浅薄,不过是来避难,便是问殷守:“道兄,吾方才叹气,可是扰着了您?”

  殷守笑道:“不曾,只是见道兄仿佛有愁,便来问问,看贫道是否有助。”

  那人听他如此一问,又是愁眉苦脸一叹:“道兄不知,最近陈塘关不晓得来了个甚怪物,竟是将东海那三太子敖丙打死了!还抽筋拔骨!东海龙王气得冒烟,天天是翻江倒海,怒气冲天,若不是怕造那杀孽,便是法水将那陈塘关给淹了!吾等小妖,只得远远来避难!”

  殷守一怔,问:“如今如何事态了?”

  那人摇头:“吾等怕惹上事态,便是逃了,谁晓得呢?说不准那龙王去报仇了呢!”

  殷守皱眉:“你等好好安歇罢。”

  说完便是回了碧游宫,他在道场走了一遭,见通天闭门,便是晓得他已然闭关。

  他往当宫走去,见无当圣母果真在宫内闲逛,便行礼问候:“仙子,贫道有要事,需得离宫,老爷如今正当闭关冥想,吾不便打扰,还望仙子照看一二!”

  无当圣母皱眉看他:“照看乃是本分,可是殷守啊,教主嘱咐我等闭门修炼,以免碰见劫数,你怎的要外出?”

  殷守顿了顿,才说:“吾得老爷指点造化,又在道场修炼几年,方觉因果至重,有位道兄曾于我有恩,他恐怕要来大难,我便是要去帮衬些。”

  无当圣母听他此言,也觉得有理,只说:“你小心便是,切莫多加逗留,以免惹来是非。”

  殷守辞谢离去,他可是知道,石矶要因哪吒而死,如今哪吒已然抽了敖丙的龙筋,马上就要耍那乾坤弓和震天剑了!

  第58章

  殷守往仙域真境里出来, 冥冥中感知天地生出了杀机。

  正如通天所说,封神大劫已然开启。

  外头正是盛夏,糙木浓密,生机盎然。

  殷守学过那算术,确实是有助, 万千道理皆是包含其中, 乾坤如一球笼, 亿万丝线日日摆动, 牵扯苍生命理,即便是寻那地理,也是容易些。

  白骨dòng不过几刻便至,那冬雪融化, 显出一大骷髅, 外头花糙仙药无数, 碟飞鸟鸣,碧云于外头采药,正是一片泰然。

  碧云听空中有声, 便是一转头,只见殷守朝白骨dòng飞来。

  他认得殷守,这位的眼珠子还是他家老爷搓的, 据说是给截教大能掳走了,那喜媚还大哭了一顿,在他这白骨dòng里滚了好几圈,躺在地上怎的哄也不起来, 但见那殷守模样,已然入道,不仅如此,这威压几乎赶得上大能了,也不晓得怎的修炼的!

  碧云退后两步,为的不是这威压,而是的殷守面容焦急,遥遥朝他喊道:“快躲——!”

  那碧云瞳孔骤然睁大,远远望见一道光,威压铺天盖地,以极快之速朝这白骨dòng飞来,碧云回头望了眼那白骨dòng,听殷守那急忙大呼,非但不躲,反而是正对那箭,拿出法宝去接!

  那光乃是震天箭飞she而来虚光,威压重得异常,碧云虽已修行万年,但只常年照顾石矶,也不在意自个修行,如此去接显然是找死!

  殷守又大喊一声:“躲开!”

  那碧云丝毫不躲,殷守心中大急,只拿住那流云剑,以剑鞘奋力去打那碧云!

  碧云见又物件先过飞来,便是下意识用法宝一挡,力力相碰,碧云退后一步,那震天箭刚好擦他脖子而过,罡气擦破了他万年修行的皮ròu,那箭直直往了白骨dòngshe去!

  只听‘轰隆’一声,尘埃喧天,那几千年的岩石dòngxué骤然崩塌半边,大石轰隆隆滚下山崖!

  那碧云也不管自个皮ròu流血,只朝殷守怒吼:“你做了甚事!”

  殷守终于脚尖踏上了地,回道:“你硬接,必死无疑!”

  碧云不听他话,只往dòng里去寻人,他将那岩石一块块掀开,一边呼喊‘老爷!’,又‘石矶’‘石矶’的喊个不停,只满头大汗焦急寻找。

  “出来了!”

  殷守听那岩石掀开之声,石矶扔开那岩石,面色不好,bào躁大怒:“哪个不长眼的浑物竟敢坏本座dòngxué!”

  碧云见石矶无事,只松了口气,便是呆呆站在那处,又看碧云掀开岩石出来,拍了拍道服,往那石碓了拿出那箭。

  “震天箭。”他皱眉道:“此剑该在陈塘关,如此之远,谁人来作弄吾等?”

  石矶听言大怒:“李靖!吾曾看他不能修道,与他师父说令他求人间富贵!不想今日竟是恩将仇报!气煞吾也!”

  殷守说:“陈塘关离白骨dòng万里,道兄都说了,李靖不可修道,他怎能she?”

  石矶现在才看见殷守,打量他一眼:“殷守?你怎来了?喜媚说你被大能给吃了!”而后又细思殷守那话,自觉有理,皱眉道:“不是李靖还能是谁?反正吾咽不下这口气!”

  殷守说:“道兄先别冲动,先将dòngxué修好,我去瞧瞧。”

  石矶看看那dòngxué,又是更加烦躁,那彩云眼眸一转,只对石矶说:“娘娘,他说得有理,娘娘切莫沾染劫数,功亏一篑啊!”

  那石矶一怔,只得暂且作罢。

  殷守往前走了两步,见碧云呆呆站住,只拍了拍他肩,说:“此箭必然有大能参与,你若是为了保你老爷皮毛,死在这箭下,你家老爷怎会善罢甘休?他自个晓得有劫数,已然躲了许久,这次哪里又不是那劫数?你若是死了,便是你老爷劫数来了!”

  碧云听他一言,如醍醐灌顶,怔怔往那虚空看了片刻,喃喃自语:“是吾修为太差。”

  殷守拍了拍他肩,便是踩上那虚空飞去,他眉头紧皱,这箭是哪吒she的?

  此等厉害,包含大能威压,岂是哪吒所she?

  他拿住那震天箭往陈塘关行去,行至半路,忽的觉着威压刺骨,便是立马停住,往回飞去!

  但那威压却是跟着他过来,也不赶他,显然是发觉了他。

  殷守不晓得这是何方大能,但显然是修为极高,他明显能将他追上,却如戏耍般在后头慢慢游dàng,仿佛猫玩老鼠般的必胜。

  殷守往北方飞了片刻,忽的又转了方向,不知那大能是何人,若是牵扯了碧游宫,继而又加了教主劫数,可是不妙啊!

  殷守停在原地,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大能!

  那人悠哉悠哉过来,见殷守停住,便问他:“你怎的不跑了?”

  殷守打一稽首,说:“我看道兄在后头跟住,若是一味往前,便是无礼了,岂不是怠慢了道兄?”

  那人笑道:“你可真会说话,吾明明见你是往我这厢来,察觉吾挡住才是转身便走,你怎的又特意等吾?”

  殷守温和开口:“吾察觉道兄修为甚高,不晓得道兄在那处作甚,唯恐扰了道兄,便是转身,见道兄寻来,又唯恐怠慢,便是停住。”

  那人又笑:“你如此说,便是合理,吾在那处等人。”

  殷守打了个稽首,说:“道兄在那处等人,贫道不再打扰,告辞!”

  “喂!”那人又喊:“吾在等人,许是在等你!你莫走!”

  殷守说:“贫道不曾识得道兄。”

  那人说:“吾见有一箭she来,便是耍了几下又扔了出去,你可看见?”

  殷守一怔,敢qíng那震天箭是这位扔来的!就说嘛,哪吒再厉害,还能she死碧云?哪吒也不过是灵珠子转世罢了!

  那人见他发呆,不满道:“你定然是见了那箭罢?吾就是晓得!那箭扰了吾,吾且拿它又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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