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_名字菌【完结】(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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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阵势稍稍缓和,殷守终于好受了些。

  他将殷守黑发撩开,捻住他下巴,显出那张脸,仔细端详,只喃喃开口:“太久了,吾忘了诸多,仿佛是见过你,却是不曾记得。”

  “这是哪儿?”

  “封神战场。”殷守大约猜到他怎的回事了,只说:“老爷可否将手拿开?吾一一与你道出。”

  通天看了他片刻,只眉头微皱,将手拿开:“你说。”

  殷守见他面相显出一丝邪气,已然无甚仙家模样,便是问:“你可是当年,败与阐教,被鸿钧道祖带在紫霄殿?”

  通天显出一丝愤恨:“他等皆是有偏,苍天为何薄待于我?”

  “吾当年立地水火风,已然离开此界,另行开辟世界,如今不知为何,却又回来了?你说此乃封神战场?但封神之劫,早已过了几万年了!”

  “教主,吾猜,您是穿越了,且此地此时,与你那时不同,此时截教还不曾败去,历史已然改变。”

  “呵!”通天显出一抹冷笑:“那正是好,吾要他阐教血债血偿!”

  “教主!”殷守朝他大喊。

  通天不理不踩,只见他道袍一挥,便是撤去了这幻境!

  幻境一撤,周遭迷雾皆去,只见城墙阵势之下,六具尸骨,皆是被吸gān灵气。

  后头商军、huáng家三兄弟,见殷守无事,皆是松了口气。

  “教主!莫要生事,此时局势大好!”

  但那通天仿佛不曾听见,只大声问道:“可是要灭此城?!”

  殷守还不曾答话,便见通天一挥手,便是冲破了那城墙!

  他那道气无比霸道,只见那城墙,经他道气一冲,便是崩塌坠落,石土轰隆隆响作一片,城内将兵皆是一片鬼哭láng嚎,顿时血ròu横飞,那凡躯如蝼蚁,被压在此处者不计其数!

  泥石崩塌,huáng土烟尘四起!

  来时还是风和日丽,此时已然鬼哭láng嚎、地崩城裂,乌云密布,天昏地暗!

  “三军退后!”殷守连忙给商军下令,免受其害,只是执起灭魂,朝通天喊道:“莫要作孽啊!通天!”

  前方鲧捐、句青飞奔逃跑,只将殷成秀随意丢弃。句青去寻那子适,将他带住,鲧捐只往山里逃去,城中百姓惊恐哭喊,相互推搡,踩踏无数,仿佛后头有鬼怪般,拼命奔逃。

  唯有高兰英守在那处,手执日月刀,定定挡在崩塌城墙前方,如一座守城大山,不动不移。

  她见殷守旁边站有一人,又见城墙倒塌尽是因那人,凡人将兵无辜百姓,皆是被压得血ròu模糊,死伤万千,顿时大恨:“贤王!你却是这等道貌岸然之人,当年听闻你不杀东鲁平民,却是这般对我渑池?!百姓何等无辜!真是好恨!”

  高兰英悲声大喊:“我渑池儿郎,遭了何罪!?”

  只见一旁通天,眉眼一挑,殷守瞳孔睁大,只朝高兰英大喊道:“快躲!”

  高兰英还来不及反应,日月刀只刚刚作出杀势,她忽的动作停顿,口吐鲜血,死在地上。

  她双目直直望住茫茫苍天,死不瞑目。

  一旁通天,将袖袍一收,眼眦一挑,说:“蝼蚁。”

  殷守走过去,看了高兰英片刻,只将她双目合上。

  而后殷守挡在通天面前,冷眼将他看住。

  “你怎的?不是吾碧游宫之人吗?”通天盯住他。

  “吾是碧游宫之人,你却不是我老爷,吾教主慈悲宽怀,不是你这般滥杀无辜。”

  通天嘲讽笑道:“吾便是吃了这般‘慈悲宽怀’的苦,再也不做那等傻子!”

  “道兄还晓得自个是傻子?”

  只听一声女童脆音,忽的往头顶传来,通天仰头一看,只见一道人与一童女立在虚空,将他看住。

  殷守连忙一退,上头二人便是坠下,立于他身后。

  “女娲?”那披发通天说:“你该是老早陨落了的……”他说着又突然失笑:“吾却忘了,此时还是封神战场。”

  继而他又看向女娲身旁那人,只见那人祭起青萍剑,眉眼冰冷,将他盯住,说:“阿守去忙战事,此人,我来对付!”

  殷守深深看他一眼,说:“老爷小心。”

  说着,便是执起灭魂,往城内跑了进去。

  他奔得飞快,耳边时不时传来悲声哭喊,方才那人只一挥袖,城墙屋房尽数倒塌,死伤无数,直追战事杀戮。

  殷守往主屋里左右寻去,已然不见子适等人。

  他耳朵灵敏,听见前方依旧有兵刃之声,他脚步踩踏在huáng土,鞋底却是连尘埃也是不沾,只虚虚一点,便是跃上前边关墙!

  他眼睑微动,只见下方战成一片,梅山七怪唯一活着的袁洪,正是在战huáng天化,huáng天化臂膀鲜血淋漓,浑身浴血,杀气四溢,如那神鬼修罗!那袁洪身qiáng体壮,如顽石金刚,坚不可摧,只拿一棍左右乱打,二人竟是旗鼓相当!

  这厢张奎骑住乌烟shòu,刀杀huáng飞虎,正是将huáng飞虎杀得节节败退!

  那乌烟shòu快如闪电,出其不意,一撞huáng飞虎,便是将他撞下汗血宝马!

  殷守见那huáng飞虎即将要被张奎杀住,只是一挥剑,便是阻了他攻势!

  张奎退后一步,见殷守来了,连忙喊一声:“殷郊过来助我!”

  但那殷郊此时,也不晓得去了哪里,正是不在此地,无法帮他。

  “张奎将军!那厢关口已然攻破,投降罢!”

  张奎闻言大怒:“吾夫人呢?”

  殷守答道:“夫人已然战死!”

  张奎大悲呜咽一声,只遥刀大喊:“贼人!纳命来!”

  殷守只冲去大呼:“你母亲之死非闻仲所为,乃是鲧捐,吾有证据,将军且停手,不必枉送xing命!”

  张奎悲喊怒道:“莫要诓吾!吾母吾妻,皆是死在你等手里!怎的停手?!”

  那张奎冲来,殷守以灭魂一砍,直将他那刀砍出一个大缺口!

  张奎退后一步,那乌烟shòu直直冲来,殷守修为已然不是他日那等,乌烟shòu再快也不过尔尔,只见他点脚一跃,便是跳在空中。

  他再重重坠下,踩在乌烟shòu背脊——

  那乌烟shòu仰头大鸣,厉声嘶喊,只如背上压住一座泰山,四足跪cha进huáng土,口吐白沫,竟是被活生生的压死在地!

  乌烟shòu并非为灭魂所杀,已是殷守仁慈了。

  “乌烟shòu!”张奎大喊一声,遥刀杀来,huáng飞虎立马挡开他去。

  殷守忽的耳根一动,仰头望去,只见坤玉神鸟大叫一声,往天空飞来。

  坤玉神鸟收翅落在殷守肩头。

  殷守拆开它足上丝绢一看——

  ‘姜子牙被掳,正往西岐。’

  第92章

  殷郊见huáng天化入了那阵, 便是躲在一旁。

  他只觉得眼皮跳得厉害,心神不宁。

  忽的听后方一声巨响, 他心一咯噔,手指一颤,也不管这厢战事,直直朝那巨响音源跑去。

  他与人群相逆而奔, 见渑池百姓皆是慌忙向这厢逃来,人人面色惊恐,他拉住一奔跑之人, 忙问:“发生何事了?可是朝歌大军攻进城了?”

  那人被拽着不放, 挣他不脱,只得急忙答道:“英雄!莫要拉住我了, 我还赶着逃命!前头城门,呼啦一声, 那硬邦邦、坚不可摧的城门城墙, 竟是尽数崩塌!压死了千万人呢!”

  “怎会如此?”

  那人大叹一声,说:“吾这厢,将军招来的道人, 仿佛用了邪术, 召出了恶鬼!”

  殷郊手指一松, 那人赶紧挣脱, 只连忙往前方逃命。

  耳边竟是喧闹,有无数人被拥挤踩踏而亡,他却顾不得这般, 只逆此人流,腾风跑向崩塌那厢!

  “洪儿——!”

  乱石成堆,血ròu肢体随处可见,哀鸣遍野,曾经高耸如山的城墙,此时不过是堆废石乱泥罢了。

  他将石头翻来翻去,将那被压住之人,一个个拉出,一个个去认。

  “不是。”

  “还不是!”

  “洪儿!”

  他一声声唤,唤了许久,忽的耳根一动,只听一声虚弱唤喊——

  “大兄……大兄……吾在此……”

  殷郊转过身,寻着那声音一看,顿时手脚冰凉。

  只见那殷洪,被一块千斤大石压住在胸口,周遭尽是猩红鲜血。

  殷郊喉头gān涩,他走过去,缓缓地、小心翼翼的,将那大石抬起。

  忽的红了眼眶。

  “怎……怎会这样?”他双手发抖,只摸住殷洪脸颊。

  那殷洪,竟是被那大石拦腰压扁,下半身的血ròu骨头,皆是碎在泥里!

  “吾入了那阵,灵力皆是消耗一空,出来时便成这般炼狱场景。”他看住殷洪,恍然露出一丝笑意:“吾见两小孩儿,在那厢无助哭泣,大石又是崩塌了也不曾晓得,想必是失了父母,吾便推了他等一把……吾闪躲不及,便成如此……”

  “怎的这般傻?”他一把给殷洪输送灵力,一边开口。

  殷洪两眼茫茫,已然失了焦距,只说:“不过想起是年幼时的你我,不忍那小孩儿白白丧了xing命……吾从小便晓得,将来是要辅佐大兄,本是无忧无虑,只等着将来成一大将军,好生保国,却不想徒生变故……时过境迁,竟是成今日模样,仿佛做梦一般……”

  “莫要说了……”殷郊哽咽道:“哥哥带你去寻师父……你要挺住……”

  说着,他便是脱下道袍,将殷洪软烂的腿脚好生包住,又将他小心翼翼抱起。

  “大兄……莫要徒劳了。”

  殷郊却仿佛不曾听见他这话,只是将他好生抱起,便是腾风往太华山飞去。

  殷守这厢,接到坤玉神鸟来信,先是杀了乌烟shòu,又是废了张奎兵刃,huáng飞虎已然能战他个优势了。

  他又与huáng天化指出袁洪道法道术,再是命三军将士,莫要管甚将将相对,只管去取反贼人头,杀敌将者,赏千金。

  再下了严命,不准屠城,进城张榜安抚平民,才是放心离去。

  闻仲信中不曾提到掳走姜子牙那道人姓名,只说是大能,他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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