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多少猜测到，或者说可能性就只有那么一个，可这么亲耳听见他这么说，还是让人很难以置信。
原泽真看着冲田总司的模样，像是他这样的，模样的转变，原泽真之前见到过，并且见过不少次。
没错，就是贞德跟亚瑟，从原本的状态转变为alter状态的时候，他们的容貌也没有改变，只是形容与之前截然不同，连带着周身的氛围也不同，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可是，眼前这个，自称是冲田总司的青年，或者说，怎么冲田总司也能变成alter呢?
除非，除非——他从一开始就是从者。
不是什么从游戏外面进来的活人，也不是什么游戏里面被设定出来的数据，而是从者，为了自己而出现的从者。
这样的话，冲田总司从一开始到现在的态度，以及其他的事情也就能够解释了，包括贞德跟亚瑟他们，这些从者，对他的态度都是这个样子。
……真的，只是因为buff吗?
没有了00号在旁边强调着buff的作用，原本已经默认了这是buff作用的原泽真，脑中居然浮现出了这么一个疑问。
“开什么玩笑，那是，那是什么魔法或者是超能力之类的吗??”
与冲田总司平静的模样相比，佣兵团的人就显得慌乱得多了。
冲田总司原本就是负伤状态，又被他们用刀穿胸而过，本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看起来状态却好的不行，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这对佣兵团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
“魔法，超能力?”冲田总司像是有些疑惑，然后道：“抱歉，我并没有那样的技能，只会斩人罢了。”
佣兵团知道他说得一点没错。
在冲田总司被通缉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他真的就只是一名剑士，仰仗的只有一身武艺，不会任何的魔法，也没有任何超能力，而越是这样就越能显现出他的强大。
而冲田总司是单体作战最强，但对alter状态的冲田总司来说却是不存在的，现在的他不存在任何的缺陷。
“自我介绍的时间也结束了，现在是该退敌了。”冲田总司握住了他那把长得过分的刀，“现在考虑到效率，不该再浪费时间了。”
他身上的气势猛地放开，排山倒海一般向周围扩散开去。
alter状态的冲田总司就连气势都跟原本的冲田总司一样，现在的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除了给人带来压迫感，还有无边的恐惧。
像是潜意识里知道，那里站着的人，就算有着人类的外表，但却不是人类一样。
佣兵团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原本跟冲田总司战斗就已经消耗了他们相当一部分的战斗力，现在冲田总司却完全没有任何事情，这样下去他们的士气肯定会持续下降。
他们大吼一声便冲向了冲田总司，冲田总司面不改色，轻易的将他们的攻击化解，然后摆出了起手式。
“擒夺无边之光，穿过尘煞，断绝天命。”
“无量，无碍，无边，三束光芒汇聚到一起便可形成无穹。”
他的动作非常快，在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近身并且练出数刀，刀光闪烁就像是开出了绚烂的花，然后又滑出数米远，将长刀与地面平行，刀尖对准前方，眼神一凝。
“绝剑!无穹三段!!”
黑色的闪电在剑身上闪过，发出了“滋滋”的声响，然后产生了巨大的黑色的光炮向前方袭去，将地面轰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声响巨大，无数尘土和碎石飞扬。
原泽真在这时，可以说是确认了冲田总司的身份了。
他是从者，不会有错，这显然是宝具。
并且是群体攻击性的，跟亚瑟的宝具一样，至于是对城还是对军就不知道了，总之那群佣兵团的人是一次性全部都消失了，不可能有活得下来的。
冲田总司缓缓收刀，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看向原泽真，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才走过来。
走过来之后，就那么站在原泽真面前，也不开口说话，应该是在等原泽真开口询问。
原泽真发现他站在自己身边时，居然要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明明处于原来的状态时身高还差不多的。
他的视线在冲田总司脚下的那对平底高跟鞋上停留了一下，接着才对上了冲田总司的视线。
“……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知道您想要我的解释，但我觉得由您亲自询问会比较好。”冲田总司答道。
“……那首先，你是什么情况?”
“您是指什么?”冲田总司说，“我的身份，还是其他?”
“全部。”
然后冲田总司似乎是思索了一会儿，答道：“我觉得您应该也已经猜测得差不多了，跟您想的一样，我的确是从者，也的确是为您而来。”
“可是，为什么能进到这里，我还不能说。”
原泽真沉默半响。
不能说?
他觉得这跟原本状态的冲田总司说自己不能解释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这点，也许有些许关联。
“我可以说是冲田总司的另外一面，可实不相瞒，我的脑海里，作为他存在的记忆很少。”冲田总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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