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先是低头咳了几下,然后又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再抬头时,他看见的先是迦尔纳。
“是你救了我吗?”从他的身上,完全感觉不到濒死之人突然得救时该有的那种感觉,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语气轻快。
迦尔纳无论是面孔还是着装都跟这个地域跟时代格格不入,可青年却完全没有表现出诧异,只是道:“啊,其实我刚才在尝试自杀来着,看来又失败了。”
“不不,并不是指你做了多余的事情,我还是要谢谢你的。”青年一边说着,一边往周边扫视着,“我只是……”
他的话语猛地一顿,瞳孔明显紧缩了。
原泽真清楚的感觉到,青年话语停止的时候,就是他的视线放到自己身上,当他看到了自己时的瞬间。
原泽真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者说,他隐隐约约已经察觉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迦洛……?”
青年的表情有瞬间的空白,不自觉的喃喃出声。
……看吧,果然。
原泽真在之前,在听罗曼医生做关于他身份的说明时,他就已经想到也许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他是“迦洛安卡”这个现象被分离出来的一部分,“迦洛安卡”依旧是存在着的,所以自然还会有人不停的被“选上”。
而这些人要是遇见了原泽真,就会产生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甚至还有莫名其妙的好感。
按理来说,这些人一般都不会保留有梦里的记忆,如果是保有记忆的话,那原泽真就像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对一大堆人始乱终弃了一样。
可现在,眼前的这名青年,显然是有记忆的,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天草四郎温润的声音响起:‘请您提高警惕,aster,这名青年,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作为ruler的他跟贞德,都经常给原泽真提示。
眼前的这名青年,虽然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但他周身的气息,并不是普通人会拥有的。
那是血跟硝烟跟硝烟的气息,迦尔纳的目光微动,然后通过心灵感应对原泽真说道:‘aster,他的手。’
从他接受到的现代知识来看,手上这种位置有老茧的,十有八九是摸过枪。
而且青年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当过能通过正当途径摸枪的职业的人。
原泽真听了天草四郎跟迦尔纳的话,还没能反应过来,面前的青年却已经抢先开口:“哎呀,这位小哥,我感觉自己跟你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呀!”
他语气轻快到甚至显得有些浮夸,脸上带着笑容,与之前的样子完全不同,那一瞬的怔愣仿佛只是原泽真的错觉。
不说别的,就这个掩饰以及恢复回原本模样的速度,就能看出青年不简单了。
……神踏马一见如故。
原泽真是猜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啊,忘记做自我介绍了。”青年这么说道,然后又扬了扬身上的风衣,但这并没有令他的形象看上去有好多少,反而是又甩下来一大滩水。
可是他像是完全没有在意的样子,一双深红到偏棕色的眸子牢牢的盯着原泽真,虽然脸上带着无害的笑意,可他的视线,却带来了非常强大的压迫感。
“我是太宰治。”
他道,随后脸上的笑容加深,眼睛弯成月牙。
“这位先生,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一起殉情呀?”
原泽真:……啊?
众从者:……嗯???
得亏迦尔纳是那种非常稳重的从者,听到青年这么说,也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淡漠样子,站在一边等待着原泽真的下一个指令。
换作是贞德alter那种性格的从者,早就被惹毛了。
殉情,说得好听点是指为爱情而死的行为,可放在这里,不就是这人要拉着aster一起去死吗??
这人之前好像还说自己是在自杀来着??要死自己去死啊做什么要拉上aster!
哪怕太宰治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开玩笑一般轻快,本身也没有带着丝毫的恶意,很大一部分的从者还是被他惹毛了,就是被原泽真按着,只能在空间里不能动。
“……嗯,那个,太宰先生?”原泽真迟疑着开口。
“嗯?”太宰治依旧笑眯眯的。
他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话一样,又或者是他根本就知道。
原泽真一时间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说正经的还是在开玩笑,就想之前他说自己之所会在河里当“浮尸”是在自杀一样。
不说别的,想要自杀的,一般都是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不想要再活下来的人吧,可是太宰治看起来,起码从外表上看起来,实在是不太像。
‘不,aster,人类这种生物,可是能将心思藏得很深的。’玉藻前道。
外表上是笑着的,可内里到底是怎么样的,除了本人以外没有人会知道。
原泽真顿了顿,正要开口,却听见了不远处传来响动,他往响动传来的方向望去,看见一名白发少年和一名黄发并且戴着眼镜的青年正往这边冲来。
他一愣,因为对方的身份没有带着恶意,于是便看着那两人一路冲了过来,然后其中一人弯腰,另一个人一把抓住了太宰治的衣领将他的头按了下去,同时也低头出声:“我们社员给您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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