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哪里知道,那种生活我已经过了二十多年,都腻味了。在家待着还好,偶尔还可以交个平民女友,扮成没多少存款的小白领跟她一起逛平价商场,在普通小吃店里吃东西。如果是在母亲那里住的时候,这些事情就想都不要想了,他们始终认为皇族一定要成为典范,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优雅的姿态。啊,我好像没有说过我的母亲,她曾经是位公主,不过很多年前就不是了——外公去世后,她就成了新一任的女王。
我每年会有三个月的时间跟她住在一起——说实话,再长就要受不了了。
到了在这里定居的第三个月,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在室内穿着轻薄的衣服时我只能自我催眠——这是啤酒肚,这是啤酒肚……好吧,自欺欺人的效果不怎么好,幸亏冬天已经到来,所有人都穿上了厚厚的衣服。老板朱利安以要冬眠为理由,关闭了生意正兴隆的酒吧,成天龟缩在阁楼上蒙头大睡。艾尔扎克和另一个服务生在另一间酒吧里找到了工作,苏兰特跟老板住在一起,负责帮他做饭做家务,领着比上班时更丰厚的薪水,偶尔也会来家里串门。
我真正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成天坐在摇椅上,懒懒的不想动弹。
转入冬季,第三狱里开始下起鹅毛大雪,把所有建筑物的顶部跟街道都染成了白色。我在这样的天气里睡去,一直没有苏醒,直到第二年开春,怀孕第七个月。我在床上慢慢地睁开眼,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下意识地去摸肚子——
“?”
……平了。
正在思考睡着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把孩子生出来的,米罗进来了。他走过来,坐在床头,显得很憔悴,眼底带着浓重的阴影,还有忧伤。他握住我放在被子外的手,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你醒了。”
我有不好的预感,由他扶着慢慢地坐起来,在熟悉的房间里环视一周,没有发现摇篮,也没有发现婴儿。我问:“米罗,孩子呢?”
他的笑容褪去了,轻声道:“孩子早产了,而你一直在沉睡,毫无知觉。”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手上用力:“那现在呢,我的孩子呢?”
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让我连眼前的人的脸都看不清。米罗缓缓地抱住我,有炙热的液体落在我的颈侧,让我呼吸一窒。他的手臂微微颤抖,声音里隐藏着巨大的痛苦:“没有了,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紧紧地抱着不能思考的我,轻声道:“你沉睡之后不久,战争就开始了。撒加跟加隆,他们在一起了。他们在战场中央被围攻,加隆死了,撒加的孩子……没了。我没有办法守在你身边,等战争结束后回到这里,他们就告诉我,我们的孩子……死了。卡妙,我对不起你。”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心痛得难以自已。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觉醒来,所有人都离我而去?
我的兄长,我的孩子。
我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不断飘落的雪,喃喃道:“为什么这样……”
米罗退开一些,用拇指抹去我的眼泪,咬牙道:“还不是因为百度的那些人天天吵着要看完结!”
———————我是表示玩笑结束正文开始然后开头还是那段的分割线————————
有钱之后的生活跟没钱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两样,除了……咳,好吃好养的把我的腰撑得更粗了。我仍然待在酒吧里工作,这让苏兰特感到很奇怪,在他看来,明明都可以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靡生活了,没有理由还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受苦。尤其我跟米罗都还穿着我最开始用打工赚来的钱买的地摊货,这让苏兰特归结为有钱人的怪癖。
其实他哪里知道,那种生活我已经过了二十多年,都腻味了。在家待着还好,偶尔还可以交个平民女友,扮成没多少存款的小白领跟她一起逛平价商场,在普通小吃店里吃东西。如果是在母亲那里住的时候,这些事情就想都不要想了,他们始终认为皇族一定要成为典范,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优雅的姿态。啊,我好像没有说过我的母亲,她曾经是位公主,不过很多年前就不是了——外公去世后,她就成了新一任的女王。
我每年会有三个月的时间跟她住在一起——说实话,再长就要受不了了。
到了在这里定居的第三个月,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在室内穿着轻薄的衣服时我只能自我催眠——这是啤酒肚,这是啤酒肚……好吧,自欺欺人的效果不怎么好,幸亏冬天已经到来,所有人都穿上了厚厚的衣服。老板朱利安以要冬眠为理由,关闭了生意正兴隆的酒吧,成天龟缩在阁楼上蒙头大睡。艾尔扎克和另一个服务生在另一间酒吧里找到了工作,苏兰特跟老板住在一起,负责帮他做饭做家务,领着比上班时更丰厚的薪水,偶尔也会来家里串门。
我真正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成天坐在摇椅上,懒懒的不想动弹。
昨天半夜下起了冬季里的第一场雪,把整个第三狱的建筑和街道都染成了白色,一眼看上去好像变成了几千里以外的圣洁天堂。穆提到过那里高大的白色建筑群跟城市上空终年不灭的圣光,空气里飘荡着空灵虚无的赞歌,走在街上的每一个人都带着温和的笑容,永远那么和平,永远那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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