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是这样,这样,她会不会就不知道那些恶心的事情?这样,他也不用难以切齿。
浅上唯暧迷茫抬头,本就不会想要问什么的,本就不会再在意什么的。他以为,她的犹豫不决是这些吗?她只不过,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她将他的话当作耳边风。伸手,缓缓的一点一点圈住手冢立在她面前的身体。
紧紧纠缠着的十指,用力的扣紧他的腰,半边脸侧贴在他的胸口。尽量让自己的耳朵更加清楚的听见他的心跳声。
还好,真的在跳动……她没有死,他也还活着。
而,那个孩子……就好像没有来过一样……她可以这么自私的将那些回忆遗忘吧?可以吗?
她不知道,只是,现在她好冷,好冷。抱着他以后才唯一感觉到一点点温度,而她一点也不想要失去。
“我会不好奇的。”装聋作哑,她很擅长。
震惊着这一系列动作的手冢在听见她的保证后好半天才僵硬的收回还停在她头顶的手。向下落下,直至到她臂弯,然后更用力的拥紧。
他,比她更加不愿意失去这样的温度。
好久都没有这么欣慰了,好久都没有这样拥抱她。这一次,不放手,一辈子拥着好不好?
嗯,好的!
有一个声音在替他回答,语调坚定不移。
是了,那就这样吧。所以,手冢笑了,迎着刚刚升出的艳阳,微微抿唇。
浅上唯暧觉得自己变得奇怪了,随时都在不安着。手冢被长辈叫回家里去了半天了,依旧没有回来。而她也担忧了好久好久。就害怕,这一去不会回来似的。这样依赖的她会给手冢带来负担,这些她都清楚明白。可是,她除了他实在不知道要在意谁。
不,或者更加确切的说,她除了在意自己会疯就没有别的了。有手冢在,她才安心,才不至于让自己变得疯疯癫癫。
披上手冢宽大的运动外套,也管不得自己脚下还是一双无跟棉拖鞋,急急忙忙的跑出病房,想要在底楼的门口等到他回来。
身体逐渐复原的她,跑得比以前快。楼道里那道不引人注意的身影她一点也没有觉察。不过,那人也并没有喊住她,只是凝视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发呆。
那个身影,想来也只会为了手冢那个人才这么努力呢。
涩涩苦笑,忍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介意个啥。于是,摇头失笑,凝神站定。直到,眼眸由着窗口望去。很轻易便望见了她小小的身影,穿着一点也不适合的衣服蹲坐在石阶上。
行人还真多,因为是闹市,不比其他的医院,似乎这间忍足家最大的医院比很多地方都豪华,热闹。
浅上唯暧跑得有些累了,于是不顾形象的坐在石阶上。细数陆续从身边走过的人,车。
苦笑摇头,她真的是变得奇怪了。
笔直的纤腿出现在眼前,浅上唯暧疑惑抬头,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的人是一位不太熟悉的女孩。
至于为什么不太熟悉,为什么女孩看自己的眼光是无比厌恶。浅上唯暧自己都不自知。
她埋下头,收回目光。
她哪有精力去深入了解别人的眼光?
“浅上唯暧。”
唯暧想当作不认识,想当作不相干,没想那个女孩先一步叫响了自己的名字。显然这位看起来很不好打发的女孩不受装聋作哑这一套。
总有人不想要她宁静呢。于是,认命。
抬头,她盯着仿若全身聚光的女孩。真央未来,从小便金光闪闪,被包容在聚光灯下长大的女孩她应该是这样的嘴脸,这样霸道的神色。
可惜,她用错了对象。
浅上唯暧不是可以被灯光折煞眼的人。
“找我什么事情?”活过来的浅上唯暧,变得奇怪的浅上唯暧当然不会因为死过一次就变得弱小,懦弱。她可以对手冢依赖,甚至撒娇,但是全世界不是每个人都是手冢国光。
不冷不热的态度激怒了原本就激动的真央小姐。她怨毒的上下打量眼前平静如常的人,真的,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呢。死板得如同死尸。唯有那双倔强的眼眸,让人猜测她是活着的。也似看透了众生。
很有意思,可惜,她不是找知音来的。于是……
“啪!”反手,五指的掌印摔上了浅上唯暧苍白的脸颊。真央未来狰狞着扭曲的五官。
好似不解气,扬手,还想落下。
手却被一道虚弱的力道牢牢抓住。
“我可以原谅你第一次,但是不代表可以忽视任何一次你的任性。”她不明白真央未来找上自己的原因,更加不明白那股妒恨是来源于何处。如果是因为忍足的原因话,她没有道理承受那一掌的。
真央未来冷笑,也不反驳,重重甩开她的手,很大力,顺带故意让她原本就没力气的身体猛然撞倒在地。
“嘶”的一声,手腕处的衣角破裂,手掌和膝盖也划出丝丝血红。浅上唯暧闷声轻哼,这一摔彻底扯痛了原本还没有愈合的伤口。
“你那双带有艾滋病毒的脏手碰了我,我会做恶梦的。”似乎是故意的,真央未来尖锐的嗓音扬声响起。
动静不小,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原本几个好心要拉唯暧起身的路人在听见真央未来那句艾滋过后也尴尬的收回手,站在人群四周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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