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来回渡步,完全被惊恐迷失了心智的女人颤抖着身体,担心的左右望望,好几次想要冲进去,却总是被突然落下的东西阻挡好不容易下的决心。
好想哭的,好想哭着祈求不相干的人救命,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理会她。她的声音甚至是没有办法让外面的人听见……
很奇特的是……这么嘈杂的时候她居然听见了自己心跳很正常。一点也没有慌乱……
孩子吧?是孩子给了她心安……
“浅上……浅上唯嗳……”
也许是太想要被救助……在一系列东西陨落的吵闹声中,她居然听见了陌生的焦急声。是唤着她的名字的声音。
呵呵,那个声音真的很不熟悉……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还指望谁呢?这个世界上,现在唯一剩下的不正是肚子里的孩子吗?还能指望着不想干的人帮助自己?
如果真的是这样……是真实的存在……那么她一定会说:原来,善良的人还有这么多……
是啊,她很好运的遇上了好多好多的善良的人……手冢国光,迹部景吾,藤原太太,真田至爱……甚至是那个总是黑着脸的少年也是……
“浅上唯嗳?”搬开阻挡了道路的圆柱,是房梁上的的巨型圆木。花了好些力气…...甚至是划破了手,甚至是不管不顾还在继续下落的物品,他,真田弦一郎。昔日的立海大皇帝为了一个和自己无关的孕妇让自己处于死亡的边缘。
浅上唯嗳不知道这样少年时该用什么形容词去形容。唯一明白的是……她不用死了。至少现在,这个时间她是安全的。
“呀……”狠狠甩掉几乎快要砸到自己身上的建筑物,真田终于看清楚了蹲在柜台边缘的女人。
不确定的看着坐在地上,始终在喃喃自语的孕妇……没有血色的脸比平时看上去还要苍白好多……这个时候怎么还能这样冷静?是觉得生命无所谓?还是太过于淡定了?也或许是太过惊慌到忘记反应?
事实上,下一秒,真田便知道了答案。
原来只是她太过淡定了。宁愿这样认为着,而事实也证明着这个论点。
“真田君……”浅上唯嗳在被真田迅速抱起的那一刻轻轻笑了起来:“原来……不是幻觉。”她说的很小声,像是不是打算说给抱着她的人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是,他听到了。不是故意要听的。只是听见了。
嗯,不是幻觉。
他在心底给了她安心的答案。
用力的抱紧了怀里明明有五个月身孕却瘦小到仿若无的身体。这个柔软的身体让人想很好的保护。
同时,真田也清楚的知道,怀里的人,根本不屑呢。别人的保护,对她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吧?他不了解她,却知道这一点。
奇迹一般,震荡慢慢小了下来。安全的空地上真田放下那个瘦小的身体平躺在地。
小腿上,刺目的血红让他忍不住怔愣。这样惊心的伤痕……她是怎么支撑的?
连旁边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的藤原太太看见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唯嗳……”不疼吗?其实是很痛的吧?咽了咽口水,藤原香子将没有问出口的话咽下了喉咙。
“嘶……”布条被撕碎的声音拉回了两人的视线。
抬头,只见到现在仍然带着黑色帽子的黑脸少年在自己毛衣下的棉T恤上撕了一块,然后不发一语的将她已经破损的厚棉裙撕开,露初被鲜红渲染的那一段肌肤。
“谢谢……”她好像一直还没有说过这句话……现在说不晚吧?谢谢什么呢?救了她?还是为她包扎?不,都不是,只是谢谢他为她着急了。
她看见了,他的额头上有显而易见的汗液。
应该破了纪律吧? 20分钟的路程,他用了5分钟便赶到了。额头上的汗液应该能为他说明原因的吧?出了好多汗水……
始终还是抵着头,他不会回应她的谢谢。也不会回答说什么:不用谢谢,没有关系。因为她是应该谢谢的。他也乐于接受。
震荡似乎是停止了,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砸出嘈杂的声音了。只是……在眼镜下那道细细的血痕上在颤抖。长指来回抚弄,明明只有那么细小的痕迹为什么会那么的痛?痛到好像是被上百上千只蚂蚁在撕咬。
很好的不是吗?真田是个好男生,她有人救助的。而他,他手冢国光----既然不是她理想之中的救世主……那么……他应该是开心的对吧?以后没有了这个良心包袱,而自己也不用因为担心她而受良心的谴责了。
可是,真的很痛。那条细小的伤痕……
甚至连血都没有,却那么的痛。
好奇怪的感觉……居然有种被人抢了位置的烦闷感……甚至还会觉得妒忌……他是那根筋不对劲?自揽麻烦又不是什么好事情。
也没有义务和必要非要去救一个不需要自己的人。
笨蛋……这个时候的自己才是最适合这个词语吧?
庆幸的是,地震没有将信号塔震掉……电话还能响起。响起的电话铃声拯救了他越来越彷徨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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