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Julian的情况比较好,没有伤及心肺,胃部做了手术,之后都要注意保养,这段时间还是要禁饮禁食的。
医生出去了,Julian对着港生说:“水。”
港生盯着他,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狠厉,一巴掌扇了过来,力道不重,但明显的,港生非常非常生气。
Julian看这样了,立马撒起娇:“哥哥~”
港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眼神突然间软了下来,一瞬间红了眼眶,一只手撑着头,挡住了落泪的样子。Julian顿时自己也很想扇自己,要现在港生跟自己互换,只怕自己要疯在当场。
港生拿着棉签沾了一点儿水,涂在了港生唇上,Julian乖乖的张开嘴,港生又沾了一点打湿了他的口腔。
“我给你抹个澡。”说完港生出去打了一盆水进来,把门关了,掀开被子。大概因为要好护理,Julian全身都是□□的,港生一点一点的给他抹过全身。
到下面的时候,Julian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插着尿管,脸上瞬间黑了,港生被他逗笑了,安抚的拍拍他:“医生说是做手术必要的,而且你手术完两天没醒,这也是没办法。”
然后看着Julian一副“我待会要扯掉这根管子”的表情,立马冷着脸:“不能扯,护士说里面有气囊,扯了会烂掉!”
Julian吓得缩了一下。
港生像跟小朋友讲话一样,一套套哄着,不听话就凶一顿。一顿棒子,一颗甜枣。
一个月后Julian出院了,恢复的不错,只不过胃变得更加金贵了。住院的时候警局来补录了口供,阿标找人疏通了关系,高舒在其中也帮了不少忙,Julian和港生没有太被为难。
那两个漏网之鱼已经送到越南政府那边了,一个判了死刑,一个无期。
Julian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样的结果他感到很满足很满足。
Julian看着港生问:“你办好手续了?”
港生点点头,在大庭广众凑上前吻上了Julian的唇,然后若无其事的分开。
“嗯。回家吧。这个天气去银杏树下乘凉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过几天写番外。
☆、番外一:年少
我叫拉里,我爸是加拿大人,我妈是有四分之一古巴血统的混血美国人,我要是走在街上说自己是个纯正的美国人,大概也没有人看得出什么。
但在学校里,大家都会知道。
我个子一直挺高的,但很瘦,那些混蛋嘲笑我是个杂种,他们都很壮实,我确实挺害怕他们。
我成绩不好,我爸是技术工,我妈在餐厅当服务员,家庭条件算不上窘迫,但真的不好。
我不想跟这帮人对上,但他们总是嘲笑我的古巴血统,你知道,美国是一个肤色和人种歧视很严重的地方。我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讨厌我妈妈,一直就是这么懦弱。
直到有一天,我们学校转来了一个亚洲人,不知道是日本,还是哪个国家的,五官跟我们白人一样立体,脸的轮廓线弧度很漂亮,是另一种有别于西方的美感,皮肤是浅浅的小麦色,像细腻的丝缎。
他长得很好看,有一个很配他的好名字,他叫——Julian。
我很喜欢他,除了他长得好看,还有另一个原因,因为他的关系,好像大家转移了注意力,没什么人再来讥讽我了。学校的那帮杂碎对着他指指点点,骂他黄皮猪,他们下课去拦着Julian。
万幸有这样一个人,我好像脱离苦海了一样。
甚至的,有时候别人闲聊说起他,我也会跟着附和两句,曾经我被嘲笑,现在我可以嘲笑别人。
Julian不跟我们任何人讲话,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我有时候看着他,又会觉得,就像看见以前的我,很可怜。
他来了大概一个星期,一直默默的,没有太反抗,但也不算顺从。他会上缴一点零花钱,也会帮着抄作业。但是只要逼着他说自己是黄皮猪什么的,或者骂两句他父母。他就立马炸了。
这一天就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下课休息的时间。
杰克那小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头,然后叼着一支烟,很嚣张的走了过去,手一伸:“小黄皮,请哥哥我抽包烟。”
Julian手里捏着信在看什么,似乎完全没听到杰克的话。杰克脸上有点挂不住,不重不痒的拍了拍Julian的脸:“shit!你这孙子听不见你爸爸说话。”然后扯住Julian的头发就往墙上撞。
我心想坏了!
Julian突然间掐住了他的手,向后一崴,杰克疼的嗷嗷直叫,破口大骂。
Julian抬起头,那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实在是太瘆得慌了,Julian的眸子很黑,像头恶狼一样的盯着杰克,杰克被吓得突然停住了声。
Julian抄过桌上的玻璃水杯,“砰”的一下在磕在桌角,然后拿着碎玻璃的那头抵着杰克的脖子。
我看杰克腿都吓软了,别说他了,我都吓死了,我也说过他的坏话,当着他面嘲讽过他。
班上谁也没敢站出来,好几个人走出去了,我也想走,腿突然间定住了一样,我根本走不动,我害怕极了。
Julian用玻璃戳了戳他,杰克的脖子上立刻哗啦开了一道口子,流出血来:“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的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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