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嫔妾这就去想法子。”
嘉嫔谨慎地退到一边。
……
……
“娘娘,高贵妃今天回了储秀宫,可是要消停很长一段时间了!”
珍儿想起高贵妃被自家主子怼得面色铁青的样子,便忍不住想笑。
佘淑娴将黄金清点好,道:“储秀宫因为荔枝宴的事情暂时消停,不代表其他妃嫔就不会兴风作浪。承乾宫日后还需加倍地谨慎小心。”
“奴才明白!”
珍儿接过黄金,预备明天送出宫。
佘淑娴褪下簪钗,准备休息,却是莫名一阵心悸剧痛难以忍受。
她翻身坐起,还未理清疼痛的缘由,便听到太监高喊:“皇上驾到,娴妃接驾!”
艹!
大猪蹄子要睡我!
佘淑娴气得牙都咬碎了,但她如今的身份是乾隆的娴妃,即使不情愿也得接驾。
“皇上吉祥!”
佘淑娴装模作样地行礼,心里把爱新觉罗·弘历的十八代祖宗和十八代后辈都骂了一遍。
乾隆身为大清之主,虽然样貌身材都比不得后世的小鲜肉,眼力手段却也不是佘淑娴能够想象,“免礼”的瞬间就看出这女人是碍于身份不得不迎接自己,其实心里压根不想见到自己。
有趣!
乾隆和雍正不同,成为皇帝的路上没有任何坎坷,一帆风顺的人生让他自信爆棚,对宫妃们千篇一律的阿谀逢迎十分反感,反而是纯妃的拒绝让他有种“得不到”的新鲜味道,时不时地跑去钟粹宫体验一番。
今日,他登门探望娴妃,一是因为娴妃在荔枝宴上的笑容让他颇有兴趣,二是皇后与他说了赏金真相,让自诩完美丈夫的乾隆顿时觉得娴妃可怜,有意施舍她一点雨露恩泽。
想不到——
这女人居然学纯妃,妄图以无心接驾让朕对她燃起兴趣!
真是可笑!
乾隆抖了下扇子,示意佘淑娴坐下,道:“你弟弟常寿的事情,朕已经听说了。”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常寿?”佘淑娴急忙问道,保住身体原主的弟弟,是她对原主的承诺。
“他知法犯法,自然该交由大清律例处置!”
乾隆看着佘淑娴,想知道这女人对自家兄弟的死活到底是什么态度。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犯了国法,自该按国法处置,臣妾不敢妄言国事,只是——”
只是什么?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乾隆洋洋得意地看着佘淑娴,只等她哀求自己的那一瞬。
“只是常寿毕竟是我的同胞兄弟,他如今身陷大牢,生死不知,臣妾难免寝食难安,还请皇上恩准臣妾去牢中探望他,给他带些干净御寒的衣裳。”
佘淑娴说出请求。
她只答应了身体原主会全力保住常寿的命,没有答应原主一定能把常寿从牢里捞出来,自然不会为了一个行贿犯主动向乾隆讨人情。
乾隆却惊了。
他原以为佘淑娴会趁机求自己释放常寿,都已经准备好拒绝的话,没想到娴妃的要求竟然只是去牢里见常寿一面这么简单!
这女人到底想什么?
乾隆有些不开心,道:“好,朕准你所请!”
“谢皇上!”
佘淑娴喜滋滋地行礼谢恩。
乾隆本还在生气,猛然瞧见佘淑娴眼睛里的笑意,不由地心头一动,随后又细细打量烛光下的佘淑娴,发现娴妃已经不是初入宝亲王府的青涩拘谨少女,淡妆雅致的她颇有几分空山雨后的清新味道。
皇后是高雅绝世的幽兰,贵妃是雍容艳丽的牡丹,纯妃是孤傲冷清的水仙,娴妃……
乾隆原本觉得娴妃是倔强挺拔的青松,硬邦邦的性格没有一点女人味,现在却觉得她是静待春雪的梅花。
嗯,香雪梅花这个词不错,回头写首诗纪念一下!
乾隆再次自我陶醉。
佘淑娴却开始头皮发麻。
大猪蹄子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不成今天晚上……
艹,老娘可是尊贵的母胎单身,身体的原主除了过门那天外就没再被睡过,那么多年下来,那层膜没准都已经自我修复了……
佘淑娴越想越慌张,乾隆是老司机不假,可他也是皇帝,习惯了女人们的主动伺候,功夫怕是稀疏平常,偏她和她的身体都是货真价实的头一遭,连基本的协调都做不到,硬要开车的话非弄得血流成河不可!
说什么也不能让大猪蹄子留下!
佘淑娴暗暗发誓,口中却道:“皇上,夜深了,您是在承乾宫就寝,还是……”
“怎么,娴妃不希望朕留下来?”
乾隆反问佘淑娴。
佘淑娴苦笑道:“皇上愿意临幸臣妾,赐臣妾雨露,乃是臣妾的荣幸。实在是臣妾近日身子不干净,无福不能伺候皇上。”
“是吗?娴妃,朕听说你前日还去景仁宫小佛堂诵经清修,怎么突然间就身子不干净了?”
乾隆兴致盎然地看着佘淑娴,娴妃的拒绝让他的好奇心熊熊燃烧:朕倒要看看,你究竟找纯妃学了些什么!
“皇上恕罪,臣妾也是今天早些时候突然发现身子不干净,并无欺瞒佛祖搪塞皇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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