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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淑娴决定要将袁春望这个不稳定因素拔除。
回到承乾宫以后,她立刻命容婉去打铁花艺人们生前居住的地方查探,寻找袁春望留下的蛛丝马迹。
考虑到此人心思缜密,未必会留下明面上的证据,佘淑娴又将宫女锦绣唤到跟前,道:“锦绣,听说你在辛者库的时候和袁春望的关系特好?”
“奴才和袁哥哥的关系确实是非常好。”
锦绣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她不知道佘淑娴是何用意,只能尽可能地往好处说。
“袁哥哥……”
佘淑娴冷笑,道:“居然叫袁哥哥,莫非你想与他对食?”
“奴才……奴才……奴才不敢!”
锦绣闻言,浑身发抖。
要知道,清朝宫中对于对食一事有明确禁令,若非主子恩典,宫女和太监绝对不可有超越同僚的感情!
佘淑娴看锦绣颤抖不止,知道她已经被自己拿捏住,和颜悦色道:“圣祖爷虽然禁止对食,但若你与袁春望都愿意为本宫效死力,做忠心不二的奴才,本宫也不介意赐你们这份恩典!”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开恩。”
锦绣连连磕头感谢。
佘淑娴却道:“这么急着道谢做什么?本宫还没有说要你们做的事情呢?”
“不管娘娘要奴才做什么事情,哪怕是要奴才去死,奴才也绝无二话!”
锦绣满口承诺着,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佘淑娴微笑道:“本宫不需要你去死,本宫要你将袁春望的事情全都说给本宫。”
就这么简单?!
锦绣窃喜,开始讲述袁春望在辛者库的点点滴滴:“袁哥哥脾气有些傲,但是心肠很好,非常照顾我们这些在辛者库做活的宫女……”
讲述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隐瞒了袁春望的所有缺点,一心一意相帮袁春望在娴妃面前谋得地位。
佘淑娴听着锦绣的述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最后,佘淑娴还给锦绣赏了几件小玩意。
……
晌午时,容婉回到承乾宫,向佘淑娴禀告道:“娘娘,这袁春望果真有大问题!”
“他都做了些什么?”佘淑娴问道。
容婉道:“奴才赶到的时候,匠人们的物品都已经被负责查抄的禁卫处理掉了,但从捡零碎的小太监口中,奴才得知,袁春望与这些匠人走得极近,事发前一日,他曾将一个恭桶落在匠人的住处,第二日才想起带走。”
“恭桶……”
佘淑娴面色微妙,道:“他已经来承乾宫当差,怎么还会在辛者库做净军?”
“奴才也觉得纳闷,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容婉猜到袁春望与贵妃受伤的事情有关,但是她不明白,这些工匠倒是因为什么才愿意为袁春望做这要命的差事。
佘淑娴又道:“除了恭桶以外,工匠那边还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有一桩。”
容婉道:“打铁花匠人的老大身边有个不足十岁的孙子,本和他们一道住在神武门附近。贵妃出事那天,所有的匠人都被抓住下狱,唯独这个孩子不见了。奴才怀疑这小孩是趁着混乱逃出了紫禁城,也可能是神武门的禁卫不忍这么小的孩子也要人头落地,偷偷把人放跑了。”
“如果没有拉下的恭桶,本宫也会以为是神武门的禁卫故意打盹,可惜……”
“娘娘,要不要将那孩子抓回来当面对质?”
佘淑娴摇头,道:“袁春望曾经在承乾宫当过差,若把孩子弄回来当面对质,承乾宫难逃失察之罪!何况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孩子既然已经逃出紫禁城,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奴才明白了。”容婉点头道。
佘淑娴又道:“贵妃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贵妃娘娘背上的伤口溃烂厉害,疼得几夜没有合眼。皇上不忍看她的痛苦模样,已经命人撤掉了贵妃的绿头牌。”
珍儿一板一眼地禀告着,对乾隆的薄情冷血颇有不满。
佘淑娴看出珍儿的小心思,道:“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关心妃嫔们快乐不快乐,他需要的是能哄他开心、让他忘记政务辛劳的解语花,而不是成日愁眉不展还需要他哄着开心的鱼眼珠。”
“娘娘把皇上的心思看着真通透。”珍儿道。
佘淑娴苦笑道:“经历的多了,也就看穿了。”
她站起身,珍儿和容婉赶紧上前扶着。
佘淑娴在两人的伺候下走到承乾宫正殿前,对一旁的太监道:“袁春望去哪里了?”
“袁春望——”
太监正要作答,就听宫门处响起袁春望的声音:“奴才袁春望,给主子请安!”
“你可算知道回来了!”
佘淑娴挥手,将袁春望唤到自己跟前。
袁春望此来是寻佘淑娴讨赏的,请安完毕,随即低声道:“娘娘,奴才帮您准备的寿礼,您可还满意?”
“寿礼?什么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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