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春尴尬中又隐含期待的说:“这下不能再拖了,以丁香的性格哪怕可以用清洁术也肯定要沐浴更衣的,我们得教她才行。”
大金乌自然知道这点,看着还在哭的阿萝无声的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他必须教给阿萝,而敖春肯定也会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想想就觉得相当的不爽。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敖春赶出这个山谷不让他接近阿萝,只是大金乌实在无法这样做,给予阿萝伤害最大的就是他,而敖春从始至终都在温柔的照顾着阿萝,他又怎么有脸要求敖春离开,只能忍耐下来和他一起照顾阿萝。
至于敖春其实也很想把大金乌赶离丁香的身边,然而他也没法这样做,敖春很清楚丁香对大金乌的感情更深,这导致他面对大金乌总是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一直处于一种很弱势的位置,哪怕不爽大金乌总是发号施令也只能忍耐下来,毕竟在丁香的心里肯定更亲近大金乌。
因为大金乌和敖春各自退一步的想法,这对前世今生相处得还算可以,现在的形势这么糟,也唯有两人合作才能更好的护住这个女子。
看阿萝哭个不停又听不懂他的话,大金乌直接用意念跟阿萝交流,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别哭了,竹屋外的西角就是厕轩,下次记得在那里解决,衣服会脱吗?】
【……呜……不会……】
【我教你,先把腰带解开。】
大金乌伸手去解她腰间的丝绦,旁边的敖春见他动作这么不和谐,下意识的阻止道:“你做什么?”
“帮她更衣,这件衣裙不能穿了。”
大金乌一脸正色的说,态度非常的严肃,没有一丝一毫的暧昧掺杂其中,让心里满是旖念的敖春一阵脸红,有种输给他的感觉。
眼看丁香的外衣被解开,敖春不由得呼吸加重,心脏也是怦怦直跳,这令大金乌皱起眉头非常不悦的说:“你能不能镇定点?”
敖春根本就镇定不下来,虽然和丁香在一起五年,但一直都是非常守礼,平时最多搂抱一下,这样的美景基本没有看过,如今可以看到简直让他的体温都有升高的迹象。
被敖春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大金乌根本就没法帮阿萝更衣,只得道:“你去洗浴间准备水吧,我随后就把阿萝带过去沐浴。”
敖春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很丢人,被丁香那双懵懂澄澈的眼瞳注视甚至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感觉自己真的好污。
他觉得一脸禁欲气质的大金乌也不像是那种会沾人便宜的神,就转身去洗浴间准备水了,哪怕丁香现在什么都不懂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糟糕的一面。
见敖春离去,大金乌抓紧时间教会阿萝怎么脱衣服后就扯过竹榻上的床单裹住她的身体,这才抱着怀中的女孩前去洗浴间,里面半人高的浴桶已经装满了清水,大金乌扔团火焰进去,清凉的水马上就热气腾腾起来。
秀萝被大金乌小心翼翼的放入装满水的浴桶里,湿掉的床单裹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当即就难受的扯开,旁边的敖春急忙将准备好的一篮花瓣洒入桶中遮挡,令大金乌赞赏的对他点点头,觉得自己的转世总算还像点样子,阿萝越是懵懂就越应该守礼才是。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认真的教她如何清洗头发和身体,而秀萝则是一边学一边打水玩,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咯咯的笑声,等到她终于在指导下洗完澡,大金乌和敖春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上不但湿哒哒的滴着水,上面还沾满了花瓣,看起来分外的狼狈。
“还真是能闹腾,看到她这样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敖春笑着抹掉脸上的水和花瓣,对于丁香如此的活泼非常开心,可以一直这样也好,前几天看她死气沉沉的模样有说不出的忧心,看到她如今无忧无虑的模样就放心了。
大金乌拿过那条湿掉的床单手指一点上面就干燥起来,又用法术把浴桶中的水隔空排到屋外,就拿床单把阿萝裹住从浴桶中抱出来。
还没有玩够的秀萝很不老实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好像一个白胖胖的蚕宝宝。
把阿萝送回卧房让她坐到椅子上,大金乌就细心的用温热的手掌擦拭她的头发,白色的雾气从她的发上不断冒出,令大金乌想起久远的过去他就是这样为阿萝烘干头发,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啊,和阿萝在那片山林度过的七年是他这辈子最为平静幸福的时光。
趁着秀萝烘干头发的时候,敖春从储物袋里找出一个巨大的箱子,然后从里面拿出几套衣裙让她挑选。
秀萝从床单里伸出手拽着大金乌的一缕红色长发玩,根本就没顾得上搭理他,最后还是敖春选了一件绿色的漂亮衣裙打算一会儿帮她穿上。
除了那套衣裙,像鞋袜以及头上的发钗、腰间的环佩、腕上的手镯等配饰他都一同选好,也多亏敖春习惯性的在身上带着丁香的一些私人用品,不然还要出去现买就太耽误事了。
烘干秀萝的长发后,大金乌很是笨拙的帮她编了个辫子,让一旁的敖春终于找回一些优越感。以前在碧波潭龙宫时他可是经常帮丁香梳头,还特意学过怎么梳发髻,像结鬟式、盘叠式、反绾式等等根本就不在话下,绝对比大金乌的手艺强百倍。
稍微找回一些自信的敖春这回在大金乌教秀萝如何穿衣时终于没有表现得那么没用,镇定心神和他一起教导秀萝把衣裙、配饰一件件的穿戴起来,很快一个亭亭玉立、贞静娴雅的女子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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