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皇后难为_我想吃肉【完结】(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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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柳青柳红心虚了——蒙丹还在后院儿里呢!小燕子的事qíng好歹有个五阿哥能扛得下,丢了妃子,谁能保证没人会受牵连?五阿哥等人有身份撑着,他们这些人就是顶缸的命,真要被连累了,就是死路一条!送走了桂嬷嬷与金锁,兄妹两人相对发愁,柳青问了小燕子近日的表现开始责怪柳红:“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有用吗?小燕子那个样子,是听不进人劝的,”柳红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哥,现在怎么办?皇帝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偷走他的妃子?我们兄妹俩不打紧,可是,送出去的那些老老小小,我真是不放心,还有,咱们酒楼里还有宝丫头在帮忙。蒙丹与小燕子打架,许多人都看到了,还有回人来找过,有心人不难发现我们与这件事的联系的……”
柳青一咬牙:“那个张媒婆,不是上门来给你提亲的吗?虽然不在京城,但是天津也不远,哥给你办嫁妆,捡好了日子,你赶快嫁掉!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你跟这件事没有联系!”
蒙丹来之前,柳青、柳红正在相亲,柳青五官端正、身体健壮,上无父母、家有恒产,小门小户的人家看来,也算是个好女婿了。柳红也是个漂亮姑娘,里里外外一把抓的能手,也有媒人上门的。蹉跎至今,不能说没有小燕子、蒙丹的因素在里头。柳青放不下义气,也不想亲妹子被连累。
“哥!”
“就这么办!”
“哥,你才是柳家的根苗啊!”
兄妹俩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悲凉壮烈。
老佛爷不知道柳家兄妹的难处,只是在盘算着小燕子的身世并无特色,现在处理起来更不用顾及永琪,那就方便多了,转天打死了账。老佛爷暂时放下了永琪,转去调查乾隆,贴身伺候的人都不知道皇帝搞的什么鬼,宣了太医,说是利器所伤。老佛爷坐不住了,拍桌打凳的宣香妃。含香被捧着长大,经不得老佛爷的语气,全招了。
老佛爷听了之后,简直不敢相信:“你是皇上的妃子,临幸你是侮rǔ吗?要用匕首来保清白?哈!我的儿子居然……”被人当成XX犯来防了,最搞笑的是,那个受害者还是自己巴巴地跑过来要当妃子的,老佛爷不知怎么说才好,“这样的刺客不能留!”
钟茗当时正在一边,她是皇后,必须表现出符合皇后这个身份的样子来。皇后听到这种事qíng之后能有什么反应?不生啃了香妃,那就是失职!钟茗先请罪:“皇额娘息怒,都是媳妇的错,督导不严才致有这样的事qíng发生。香妃需要严惩,但是……皇上那里……”
“皇帝已经被她迷得失了心魂了!这样的罪过都能为她遮掩!”老佛爷决心除害。
处置了香妃,自己就是个夹心饼里的馅儿了。钟茗暗暗叫苦,手里捏了两把汗:“慈宁宫里处置人命不太吉利,不如,押回宝月楼吧。”
老佛爷一脸嫌恶,命灌了药再送回去。
事后,据说宝月楼的抢救还算及时,阿里和卓到底疼女儿,临行前留下“凝香丸”。等乾隆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含香已经被侍女喂下药丸儿醒了,当然,香味儿也不见了。东西六宫,得宠的不得宠的,无不额手称庆,没了香味儿,还是“香”妃吗?蒙丹心电感应地在会宾楼里发誓要冲进西内抢人,把拦着他的柳青当沙袋捶,几乎没把柳青的脊柱打断。柳红忍不住上去一个花瓶敲晕了蒙丹,与柳青相对苦笑,这趟浑水,再也趟不得了。
福尔康只得匆匆定计,把香妃偷出来。箫剑早盯上他们了,偷听得心中一乐,儿子给老子戴绿帽子,乾隆,你报应!箫大侠通体舒畅了,义不容辞地完善了这个计划。箫剑指出,掉包计要以一换一,熟悉环境找到含香的只有小燕子,这个被否决,永琪不同意小燕子陷进去等死。柳红、柳青打定主意再也不掺和了,只作不知道,柳青重伤,柳红要照顾哥哥,不让柳家绝后。
因此箫剑提议,把腰牌拿出来,仿造一个,箫大侠能文能武,做得了琴,当然也雕得了令牌。福尔康道:“令牌都有编号。”
箫剑笑了:“前几次拿着令牌进宫,有谁仔细检查了吗?大家都以为没人敢做假,当然不会细查,尤其是宝月楼,皇帝派人往那里去的次数实在太多,只要亮了牌子,不会有人细查的,等含香和蒙丹走了,再喊一声,‘香妃不见了’,大家肯定忙着报告皇帝,谁还有心qíng查令牌的事?”
小燕子觉得这事儿刺激,决定自己去:“我去喊我去喊,那里我熟!”
福尔康深沉地点头:“你变装去,侍卫不会看格格的脸,女扮男装不容易会被认出来,就在于此。”香妃走了,令妃又生了儿子,多好的安排啊!幸亏没听阿玛的话!否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娶到紫薇。
永琪纵有千般不愿,对上小燕子发脾气,他也只能蔫了。小燕子一句话,比圣旨都管用,比十几年上书房的学习都能影响到他。只能嘱咐小燕子小心,坐卧不宁地等着小燕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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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被老佛爷拆穿了真相,好不尴尬,被迫把胳膊吊在胸前,还不许去宝月楼探视。这回老佛爷是铁了心了,中意的孙子不学好,儿子再不能出事了。好在乾隆知道含香无事,倒也安心,每日都要遣太监去问qíng况。弄得西内侍卫狐疑——一早上派两拨人来,皇上太关心香妃了吧?
小燕子一头冷汗,差点被撞个正着,她是来告诉含香“大计划”的。没想到乾隆吊着胳膊不好上朝,闷在宫里批奏折,闲来无事就在上朝时间派了太监来。有含香打掩护,小燕子蒙混过关,回到会宾楼她的恐惧早没了,得意地说出自己的冒险经历,把永琪惊得跳了起来。
福尔康又有了主意:“永琪,不要生气。再过几天,就是十五阿哥的满月了,这一天,皇上必定会在令妃娘娘那里的,令妃娘娘自己也会想办法留下皇上的。刚好,含香可以借口身体未愈不出席,我们就趁这个机会……”
永琪舒了一口气:“早些完结这件事qíng早好,我实在是无法再继续这么提心吊胆下去了,”又愁了,“小燕子的事qíng,要怎么办呢?”
“让我额娘去求令妃娘娘说说话,不就行了吗?令妃娘娘现在有了小阿哥,身份不同以往,只要说动了皇上,老佛爷那里就好办多了。”福尔康成竹在胸。
永琪不喜令妃,然而香妃指望不上,只能靠她了。况且蒙丹一事,他已经牵太深了,几人达成了共识,由永琪、福尔康、箫剑带着蒙丹,乘一辆马车,在宫外接应,马车上备好各色物品。小燕子入宫换出香妃,次日清早,大喊一声香妃不见了,以混淆视听。柳家兄妹仍旧一个病了,一个照顾病人。会宾楼大门上贴着“东主有喜,歇业一月”的字条。
当蒙丹满心激动地等着与心上人缠绵去天涯的时候,他的qíng敌正在chuī胡子瞪眼睛。
乾隆被老佛爷严禁出宫,不许看香妃,处理完政事,只能满宫乱转。他还记得自己是个皇帝,批完了折子,无心翻牌子,就跑去毓庆宫关心皇子、皇孙的功课。因为正在授课期间,乾隆不命太监通报,悄悄地走进去,一看之下,怒上心头。大阿哥永璜之子绵德、绵恩,都是十四岁(虚岁)听课认真,可他们的叔叔就不行了!三阿哥、四阿哥分府,六阿哥过继,不在宫里。五阿哥年长,不必日日读书,最近不务正业,略过。这里的正经阿哥只有三个:八阿哥永璇正在打瞌睡;十一阿哥永瑆无聊得一手摸着钥匙一手翻着图册;十二阿哥永璂更绝,手缩在桌子底下摆弄小物件儿,乾隆视力还不坏,仔细一分辨,是只怀表,永璂正拆呢!
乾隆对比康熙时书房的盛景,暗恨自己稀少的子孙数量,更气儿子不争气!踹开房门挨个儿骂。两个孙子是好孩子,赐下湖笔、澄砚、宣纸等物,安抚着让他们先回去了。三个儿子就没那么好命了。永璇因脚上有疾,不求上进也是有qíng可缘,乾隆勉qiáng容忍了,只罚他把今天的功课抄五十遍。
永瑆的喜书法绘画,被乾隆骂为“不务正业”,一把抄过他的钥匙:“这是什么?”是永瑆私房的钥匙啊!永瑆快哭了。乾隆大骂:“你是皇子阿哥,是守财奴么?”他才几岁啊?九岁!有这么gān的吗?他到底受了什么nüè待,要这样死巴着私房钱不放?
骂完永瑆就轮到永璂了:“你在gān什么?”捞过怀表砸了,永璂也快哭了:“不是说格物致知么?儿子在格物。”要不是胳膊正捆在脖子上,乾隆真想抽他了:“不长进的东西,奇器yín巧的东西你也玩?师傅上头讲着正经道理你不听,反倒要自己琢磨起来了?”反了,老五不争气,怎么底下的也不争气?今年犯太岁么?
永璂被钟茗鼓励得不坏,至少在乾隆面前不会吓得说不出话:“尽信书不如无书嘛。”
“你!”
“本来啊,武姜不怪郑伯,哪来后来的事儿?说什么母子兄弟,郑伯是不对,可是根儿在这儿呢。师傅讲仁义道德,不如讲讲这个。”不管是那拉皇后还是钟茗对永璂都是尽心尽力,他小小的脑袋实在想不通后头的复杂事qíng,捡理解的问。
乾隆默了一刻,拍拍永璂的脑袋,若有所思。停了一会儿,拎着钥匙走了,留下永瑆真的哭了。
打开箱子一看,满满的!钟茗因十一阿哥与十二阿哥年纪相仿,不能被说厚此薄彼,兼之对永瑆印象不坏,赏东西也不手软,永瑆全存起来不动,能蹭别人的就蹭,自己的全锁了起来。乾隆拷问rǔ母、谙达,得了真相,气得手都抖了。还以为永瑆生母早亡,他受了nüè待,哪知道是他自己克扣自己!乾隆自己是个喜欢奢华的主儿,但是又不许儿子奢侈,这是从面子、名声角度考虑的——显得皇家不穷奢极yù,也培养儿子的优秀品德。可儿子寒酸了,他更受不了,这哪是天家气度啊?简直是个扣门儿的商家bào发户了!一生气,全没收了。
跑去坤宁宫找皇后了,劈头就问:“他们哥儿俩混在一处,永璂别也是这样吧?”那乾隆真该哭了。
钟茗莫名其妙:“什么样儿啊?”
解释了半天,钟茗瞪眼了,听说过斗富的,没听说过这万恶的封建统治阶级如此抠门啊:“可能是因为从小没了娘,手里总要攥着东西才踏实吧,他要什么,只要不错格子,我总是要给的。”
乾隆怒道:“好好读书上进,比什么都塌实!还有永璂,他居然在玩怀表!这个混帐,两个都是混帐!有好见地,不知道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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