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皇后难为_我想吃肉【完结】(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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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急了:“几位慢走啊,价钱好商量~”
福隆安不yù理会,两个小的像发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价钱还能变?刚才小摊贩那里太热闹,也有人追在后面喊降价的,两人光顾着看新鲜了,没注意到。
永璂无辜地睁大眼:“你不是说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么?怎么又改口了?你这里东西不好啦,再便宜也不想买。”外头的东西再好,也难与进贡的东西相比。
老板快哭了,瞅着福隆安一副‘你快把这小祖宗请回去吧’的样子。
福隆安这才上前去:“咱们先出去吧,出去了以后我跟您说。”永璂这才不追问老板了。出了门,福隆安在永璂眼光光的目光下,磕磕巴巴地对永璂讲解什么叫“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永瑆旁听片刻,觉得很受用:“以后谁再卖东西,先压他的价!”
福隆安:“……”十一爷,你是皇子,不要这么抠门好吧?
店铺里卖的东西两个阿哥都看不上眼,福隆安只能带着他们俩原路返回。半路上遇到卖小玩艺儿的,小风车、竹子根抠成的小茶杯、还有小面人儿,拉拉杂杂地买了一大包,闲逛了一圈儿,脚都走酸了,手里的一吊铜钱还没用完。其间,路过包子店一间,发现水牌上写着,[两文一个],闻着味儿不错,抬头一看,包子有自己的两个拳头大;身经过一卖糖葫芦的小贩,一道走一道喊:“又大又甜的糖葫芦,两文一支,三文给俩~”一串儿十个红亮亮的果子,可惜四姐夫说外面的东西不能乱吃,故而有钱不能买,两位阿哥深表遗憾。
掂掂手里的钱袋,脑子里自动换算成这两样东西,成山的包子似乎能把他们给埋了……两兄弟有点犯傻,永璂终于明白为什么要给他换碎银子和铜板了,世界真奇妙。又有些疑虑,前几天紫薇姐姐做法事,皇额娘赏了那么多银子,那能买多少东西啊?
满腹疑惑地往回走,正在心里希望四姐夫可爱一点,给他们安排车马回去,道遇一对母子,衣衫褴褛,沿街乞讨。一般而言,圣驾到的地方,除非太惨瞒不下去,都要做一点面子工程,比如,把乞丐什么的挪那地方。然而架不住诱惑太大,一堆的官儿往这儿来,遇到一个出手大方的,指fèng里漏出一点儿来,就他们够活大半个月的了。
福隆安的汗冒得更厉害了……

第102章 皇上回宫了

永璂与永瑆逛街期间,乾隆还在取笑钟茗太过溺爱。钟茗反驳:“我还让他们出去看看呢,您只把他带在身边,到底是谁更宠他们些?”
老佛爷笑道:“做父母总是这样,睡觉都想睁一只眼看着儿女,不yù离得太远,受人欺负。又担心一直拘着,孩子长不大。左右为难,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乾隆最近总觉得因为香妃之事,对老佛爷不住,面上微微泛红,qiáng自辩解:“做儿女的也是孝心天生呢,明年皇额娘七十圣寿,儿子包管让皇额娘高兴!就是永璂永瑆,也不会负了大家疼爱的。”
老佛爷抿嘴乐了。
钟茗岔开话题:“紫薇该满服了,常说的三年,可咱们的规矩是守二十七个月。毕竟不能太声张,先头在木兰,万事糙率,不好置办。如今到了承德,我已让她出去做了场法事,就势除服收拾了吧。”
老佛爷道:“年轻姑娘老穿素净的衣服也是忌讳,你看着办了吧。”
钟茗道:“先在这里做两身衣服,替换着穿,余下的,回京之后慢慢置办全了,还有一应的首饰、摆设,媳妇心里有数。”
乾隆依旧尴尬,暗道怎么今天说什么都是他的尴尬事儿。
永璂与永瑆回来的时候,带来了许多小玩艺儿,一样一样分给大家。晴儿、紫薇与十格格人人有份,钟茗拿着小面儿看得想笑,老佛爷与乾隆见孩子出去还不忘给自己带礼物,都很高兴,回赏的东西比石头念珠、鹿皮的荷包值钱得多了。乾隆还对老佛爷道:“这是儿子说着了,果然没忘了咱们。”永瑆得了赏挺高兴,永璂有些蔫蔫的。
福隆安大为窘迫,回来的路上,他费尽唇舌,说明了不能告诉皇上乞丐母子事件的诸多原因——面子问题、有人要受牵连问题,还应允了让家人代为收留那对母子,才让永璂带着几分不明白地答应不说。可看永璂这个样子,皇帝一准能看出不妥来,到时候又有人要倒霉了……
乾隆还以为永璂对于自己的回礼不高兴:“朕的东西虽然不是自己买的,可是心意也是不差的。”
永璂抿着嘴,心里有点难受。福隆安qíng知瞒不下了,十二阿哥年纪不大,现在还不是个作戏的料,想瞒过皇帝太难了。让皇帝知道自己让人瞒着他,恐怕要挨骂。心里哀叹,明明是皇帝自己好面子,才让底下人如此为难。
福隆安只能噗通一跪,汇报了今天的行程。一面说,心里一面飞快地想着对策,他家老爷子可是大学士兼军机大臣,这样的事qíng,如果乾隆要追究,也能挂上个边儿、担个领导责任什么的。今年早些时候,江苏有水灾,后来又用兵西北,接着是安徽水灾,按说流民也到不了承德,趁食也要到江浙一带富足之地。不幸这对母子是热河人,七月遭了蝗灾,虽然有诏令捕蝗,可损失还是造成了。家里又是没了当家人,本来寡母带着儿子还能撑过去,一碰上天灾,那只能讨饭了。按说还应该有赈济的,然而江苏水灾有明诏赈济,热河蝗灾,并无明诏赈济,不能开官仓,只能开本地社仓,社仓糜烂已久,加之以清代官吏之贪,到他们手上根本不落下什么了。
屋里静了下来,钟茗抬眼看去,乾隆脸色铁青,老佛爷也透出不喜来。钟茗起身扶着老佛爷的胳膊:“永璂、永瑆带回来的东西,看着是好,只是得让人收拾过了才好摆设,咱们看着去?”又使个眼色,晴儿与紫薇齐齐上来劝老佛爷去散心。又看一眼永璂,挺担心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钟茗狠狠心,乾隆的解说,对于一个皇子来说,比钟茗自己的解释可能更有用一点儿。
下面的处理,钟茗就不知道了,后宫不得gān预政事。但是永璂似乎长大了一点儿,行事更沉稳了,只是会悄悄对钟茗说:“师傅们总是说仁者爱人、要爱民如子,可是一丁点儿的方法也不说,尽说空话!问了也是吱吱唔唔,难怪皇阿玛要揍他们!儿子要不是出去走了一遭,还不知道外面有这些事qíng。”咽下一句话没说,大清朝居然有如此贪腐的事qíng!嗯,后宫不能gān预政事,而且,当儿子的不能拿外面的事qíng来让母亲烦恼。
钟茗也只能说:“要是学问都是师傅教的,那你们兄弟几个该想法一模一样才是,凡事师傅领进门修行看各人。”人的经历不同,身份不同,想法当然要受自身及周遭各种因素的影响,这也是钟茗吃不准怎么引导永璂的地方了。她根本不可能做到把永璂的思想清零,然后把自己的想法硬安给永璂,就算能,钟茗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一个皇后嫡子,或者直白地说,怎么做好一个皇帝。她所能做的,不过是掺一把沙子,看看能跟正统的教育互相作用出个什么结果来罢了。就是掺沙子,她也掺得没什么计划可言,只知道不能把永璂养得什么都不懂,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养皇子,她没经验也不知道该找谁借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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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与乾隆住得近,钟茗倒听说乾隆一口气赈安徽宿州等十三州县卫本年水灾,热河、承德也命随驾而来的兆惠去清理了一回。有了这样的事qíng,乾隆连避暑山庄都呆不住了,兼之天气寒冷,gān脆下令回京了。
舒贵妃领着众宫人在后宫迎皇太后及帝后回京,心里着实舒了一口气。小心看着三人的脸色并不甚愉快,舒贵妃先上来把人迎回宫,小心陪着说话,看看不像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这才道:“这两个月,奴才奉旨留守,宫内并无大事,余者细务,请待老佛爷、皇后娘娘安顿下来,容奴才一一回禀。”
老佛爷道:“知道了,有什么事跟皇后说去罢,我乏了,要先歇着了。”
舒贵妃答应一声,又道:“慈宁宫、坤宁宫里前两天得了信儿,自有宫人收拾了,西三所里,奴才也着人盯着收拾了。”
老佛爷“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钟茗见状就示意大家各自散去。
回到坤宁宫,留守的染墨上来跟着服侍钟茗换了衣服,奉上茶之后才开始小声汇报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qíng。真像舒贵妃说的,并没有什么大事,自从小燕子和永琪迁了出去,这宫里就安静了很多。皇帝都不在宫里了,也没什么好争斗的了,各自养jīng蓄锐才是正理。
“只是玉贵人一直病着,”染墨想了一想,忍住笑,“鄂贵人虽说是生产过了,竟没有产后疾,倒是玉贵人……”
钟茗放下茶盏:“舒贵妃着人看了吗?按说一个贵人有事,不至于传到坤宁宫来吧?”
染墨一顿,还不是因为这个贵人之前是令妃么?坤宁宫跟延禧宫做死对头做了很多年,见延禧宫倒霉,总要在嘴里多说个几遍才觉得痛快。
“难道是qíng形很不好?”
染墨敛了敛神:“回娘娘,是不大好,”又忍不住了,“本来嘛,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享着荣华富贵,一下子打回原形,心时就不好受。况且,当了贵人就要被当成贵人来对待,没人还会把她当成妃子来供着,供奉少了,她自己先受不了了……”
“贵人在医药上头也不如妃子吧?”钟茗这是明知故问了,肯定的,大夫的档次要下降,药物的品质也会下降,“舒贵妃有没有命人加赐医药?”
染墨道:“这才是最可奇怪的地方,舒贵妃这些年恨她恨得要死,居然拿出自己的存药来给她续命,娘娘?”
舒贵妃这是怕担责任了,好歹玉贵人也曾是宠妃,虽然生下的儿子现在不记在名下了,还是要留一点后手,况且,舒贵妃还养着九格格。钟茗想了一下:“既如此,让小凌子跑一趟太医院,就说是我的吩咐,玉贵人,不能让她死了!”我也不当这个恶人了,她都翻不了身了,我手上何苦要沾人命?
“不说这个了,让人继续看住玉贵人也就是了,毕竟,还有十五阿哥在,不能让她再出什么幺蛾子,今年在木兰呆得时候长些,收获不错,这几天除了把宫里的人再拾起来,还要想想皮子什么的要怎么分赏。嗯,记得提醒我,和安公主快要指婚了,她的嫁妆,我也要着手准备了。”
钟茗说一声,染墨应一声,直到钟茗又端起茶盏来喝茶,染墨才道:“娘娘一路辛苦,嬷嬷和姐姐们也都费心,屋子都收拾好了,还请安置了罢,晚膳前奴婢再来请娘娘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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