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皇后难为_我想吃肉【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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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茗分明看到老佛爷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忽地悟了!这不是费厄沷赖啊!这是走秀啊,还是政治秀!
还是那句话,八旗再蠢,到底还是正规军,现在还没有烂透,断不可能先冒头出尖儿的都是权贵!分明是有规则的!就像是剪彩,要站正中的、地位最高的先下剪子才行。那位贝勒爷真是脑子进水了,哪怕你是贝勒,也没这样出头的道理,皇帝的儿子还在一旁呢,等让他们里至少有一个出了风头,你才能争先好不好?木兰之围,本就是旁人把鹿等猎物赶到一起,然后才让这些人she杀的,否则,没有设围的帮手,这些长在深宫高院里的人能不能自己找到一头鹿还是个问题呢!
[没规没矩的东西!]钟茗几乎能猜到老佛爷心中所想了。老佛爷当然更希望自己的孙子出风头得夸奖,自家孩子好了,才有闲心说说某某家的姑娘漂亮、某某家的小子聪明。可一旦有人抢了自家孩子的风头,老佛爷心里不高兴了。
至于乾隆,或许会为八旗子弟里尚有勇武者感到欣慰而暂时忽略皓祯的无礼,只是不知道落在有心人眼里,对这位一心向前、不懂半点人qíng的家伙是个什么评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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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围回营,永璂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他皇阿玛还有他哥哥们那里问信儿。
“给皇阿玛请安,给诸位哥哥请安,”永璂马马虎虎地行了个不标准的礼就起身道,“皇阿玛,儿子在老佛爷那里听说了,说您亲手猎到了第一头鹿是吗?是吗?”一个劲儿地问,一扭头,看到旁边抬着的鹿,“好大啊!我什么时候也能猎鹿啊!”
看到永璂如此“上进”又等于是夸了他,乾隆面上光彩心里也高兴,兼之亲手猎到了第一头鹿,低头看看自己儿子崇拜的目光,龙心大悦:“吩咐御膳房,把鹿ròu做了,赏十二阿哥一条鹿腿!鹿尾和鹿角收拾了,都赏十二阿哥了!剩下的鹿ròu分给老佛爷、皇后、各阿哥、格格,让快马送几条熏好了的鹿ròu送到宫里赏给和敬、纯妃、令妃,”又转脸,“你们也都猎了不少东西,今儿晚上就吃猎到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配上菜!”
“嗻。”
独永璂得的那一份比别人的要多,不免有人私下眉眼jiāo流一番。
晚宴的ròu类有不少是今天的斩获,大家吃着自己猎到的东西,别有一番滋味。
吃着自己猎到的东西,不免就说到今日猎场上的qíng形来了。蒙古王爷就夸皇帝实在是英武,皇帝回说蒙古勇士不凡。几碗酒下肚,气氛热烈了起来,在座的人的感qíng仿佛也亲厚了起来,互相chuī捧的就不限于皇帝和王爷、台吉们了。
便有人说起今天表现出色的祯贝勒了:“真是少年英雄。”“虎父无犬子。”等等言语,夸得位次并不靠前的皓祯面露得色又极力遮掩,连连谦逊。站得高就看得远,座得高,看底下也同样看得清楚。老狐狸们夸完人之后嘴角的那抹冷笑,眼中的不屑钟茗看得清清楚楚。
换了钟茗也会这样做啊,不懂掩饰、不知道别人都在相让还自以为得意、凡事要争个先的人,总是招人想抬起脚丫子往下踩的,能照准了他的脸踩才是最好!这点涵养城府都没有,有出息也是有限了,对这样的人,实在没必要有多少敬意。
乾隆喝了几碗酒,来了兴致,亲赐了三碗酒给皓祯,高无庸端着托盘送过去。皓祯离席谢恩,一口一碗地gān了,满堂喝彩。
“你今儿做得很好!”乾隆高兴了,有人替他挽回了昨天多隆丢掉的面子。
“是赖皇上洪福,奴才方能有所收获。”回答得也还不错。
“你不是那个捉放白狐的么?这回怎么倒下了狠手了?”也有鲁莽人,是蒙古的一个台吉。大家都卯足了劲儿来表现,但是要让最需要表现的人表演完了,才轮到大家下力气。蒙古人自认为很给面子地先让一步了,皓祯倒好,趁着大家相让的空子拣了便宜,让一直被清廷优容的蒙古人不高兴了——咱们是给大皇帝还有阿哥们面子,你算哪根葱也值得我们让?看吧,一向有憨直纯朴之美誉的蒙古人,肚子里也会有些弯弯绕绕的。
“祖宗遗风、君父之命,怎能辞避?敢不尽力?”回答得无可挑剔。
抿了口马奶酒,钟茗偏头对兰馨道:“这回他倒不怜惜那鹿了,是不是鹿没求他的缘故?”
兰馨一撇嘴:“没了鹿,他怎有如此风光?想要风光,又怎会不尽力猎杀?至于慈悲心肠这回事儿……”也抿了口酒,不说话了。
钟茗笑笑,抬高了一点儿声音对乾隆道:“听说,上次不是还有个富察家的福灵安也很出挑的么?他怎么不见?”
乾隆也不愿意让两边儿吵起来不好收场,给了钟茗一个“cha话cha得很合适”的眼神:“是啊,傅恒。”
“回皇上,犬子现在兆惠麾下历练。”傅恒起身回道。钟茗看过去时,见傅恒回话并不慌张却又显得极恭谨,嘴角没有ròu渣,声音清晰,显然不是嘴里含着东西回话的。就是说,他是在没有吃东西吃到一半的时候回的话。是凑巧呢,还是掐准了回话的点儿?大学士,果然是要有一套的。
乾隆很满意,这才是真正满洲男儿该有的样子呢!比较起来,乾隆对于孝贤皇后的娘家可是亲近得没话说了,偏偏人家又争气,乾隆更是有种伯乐的感觉。话题就开始转到从军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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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糙原上一住好几天,行猎、赛马、晚宴,十分和乐。不几天,有好消息传来“巴雅尔、达什车凌伏诛”,接下来“九月癸巳,克埒特、乌噜特各部俱平”。钟茗不知道巴雅尔、达什车凌、克埒特、乌噜特都是什么跟什么,却明白了一件事——jīng锐部队平叛去了,怪不得会有多隆这样的滥竽来充数,也怪不得皓祯这样的猴子能称大王。
得到了这样消息的乾隆极高兴,又有消息传来,说是哈萨克阿布赉等使臣赶来入觐。乾隆便在行殿里接见了使臣,末了还赐了宴,由五阿哥主持宴会。风向又是一转,一般来说,能代表皇帝赐宴的皇子,身份地位圣宠都是不一般的。不少人看在眼里,不免又是一番私下jiāo流。
不管底下的暗cháo怎么汹涌,至少表面上还是chūn光明媚的。众人心里还是极高兴的,随驾的庆嫔与婉嫔因为乾隆心qíng好、皇后突然“贤惠”代表皇帝整天在老佛爷跟前尽孝而受益良多。
然而高兴了没几天,乾隆的脸就yīn转多云了。老佛爷心疼儿子,叫过高无庸来询问。钟茗正在老佛爷跟前,虽然有规矩说是后宫不得gān政,可也挡不住皇帝的老娘和老婆关心一下自己的儿子、丈夫都在忙些什么,又为了什么而不高兴。高无庸早练出来了油滑的回话功夫,一字不多说:“皇上接到军报,珲齐等复叛,不久额鲁特沙喇斯、玛呼斯二宰桑叛。”
再问,直摇头:“奴才一个废人,什么也听不懂。”
老佛爷一挥手:“你去吧!”叛字还是听得懂的!有造反的,皇太后当然不高兴,这不是拆她家的台么?钟茗也只得装出一副愤慨的样子来,事实上鬼知道叛的都是什么人呐!
皇帝和皇太后、皇后的心qíng都不好,秋狝也狝完了,走了!
一堆人又收拾好行李跑去避暑山庄了,都九月了,也不知道避的什么暑。
避暑山庄已修得差不多了,明明是北地却偏有江南水乡风韵。钟茗住得很惊喜,整天看着故宫那huáng瓦红墙花花绿绿的彩绘,一天两天是新鲜,看多了,也觉得腻,尤其紫禁城里还没什么人qíng味儿,几乎要觉得自己成了庙里泥胎金身的塑像了。
只是,这烟雨楼怎么越看越眼熟?
还没等钟茗看明白,那位生命不息折腾不止的乾隆皇帝又要回京了。
临行前,乾隆的一句话把钟茗吓了个半死:“朕瞧着行围的时候有几个看起来不错的,再琢磨琢磨,许就是兰儿和晴儿的额驸了呢……你再仔细看看,回京后尽早定了下来吧,两个丫头都不小了,和敬十四的时候就下嫁了,再拖下去,两个丫头该被说是老姑娘了!”说完,抬脚走了,“朕那里还有紧急军务,这一路上你可使人看一下这次出尖的人。”
行围表现突出的……富察家的皓祯、福家的侍卫……钟茗脸都绿了。

第32章 回到紫禁城

乾隆在木兰的这些日子,也没断了跟随驾的庆嫔、颖嫔那啥啥的。更兼着出门在外,没了紫禁城里规矩的约束,好歹乾隆还算知道收敛,没有弄出不好的传闻来,钟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他去了,自己就天天粘着老佛爷说话。乾隆为此在老佛爷面前没少夸皇后大度,给钟茗的赏赐也格外的周到丰厚。老佛爷见到钟茗也笑得越发的真心实意了,在乾隆面前也没少说皇后的好话。
倒让钟茗找着了机会在回程的路上跟老佛爷略提了一句额驸的事qíng:“两个丫头都不小了,皇上的意思,回京后就要着手选额驸了。”晴儿和兰馨听了这话,都红着脸,低头不语。
老佛爷道:“这是正事呢,皇上有什么说法没有?”
“皇额娘,皇上觉着今次秋狝,倒有几个看着好的,让媳妇多留意一下。”
众人都开始回想,秋弥出挑的都有些什么人了。
“你呢?又有什么看法?”
钟茗一顿,姜到底是老的辣啊,老佛爷的语音里像是透着看出了自己不甚赞同来了,小心地回道:“光看着打猎又不能代表什么,媳妇儿还是觉得,要能上得了战场,自己挣得来荣光的才算数儿。您想啊,靠军功尚主与靠行围得青睐,哪个更好听?老佛爷和皇上既把两个丫头放在媳妇名下,媳妇儿少不得要多思量才是。弄个光会打猎的,媳妇儿还真是不放心!肯下军中历练的人,至少是个有担当的。”
老佛爷犹豫道:“上战场,岂不是很危险?”
钟茗拿帕子捂嘴一笑:“又不是大婚后上战场,看皇额娘的意思,是不大赞成额驸出战的,不能挑个已取了战功的额驸么?这样,一来也证明咱们没挑错人,二来也省得一起子小人说额驸是沾了公主的光,三来,也显得朝廷英明。再者,战场上能取了功劳又配得上两个丫头的,定是少年英雄了,刀枪里挣出命来的人,格外会顾家呢,血火里磨炼出来的人,万一下次要用得着他们出征,也会觉得是老马识途,可不是也少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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