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涅眨眼,抛出了她好奇了很久的问题:“那,为什么在休息的时候,不回家呢?你们职业选手,有冬休期和夏休期的吧,就想学生的寒暑假一样。”
啊,终于问到了。
此时此刻,叶修心里居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本来不知道该怎么跟时羽涅说这件事,但今天她下飞机时候那样的表现,让叶修忽然有了主意。于是他坐到了沙发上,扬脸看她:“想知道?”
时羽涅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走过去两步,也坐了下来,目光习惯性地落到了他随意搭在一旁的手指上:“嗯……其实想问很久了。”
叶修笑了,把手递过去,任由时羽涅揉揉捏捏:“在此之前,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在机场的时候,为什么哭了?别说是太想我想的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哥虽然直男,但也不至于连女朋友的情绪不好也分辨不出来。”
他说着,反手将时羽涅的手拢进掌心,抓得很紧:“跟我说说,不要憋着。”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啊。
时羽涅垂下眼睛,张了张嘴,终究是叹了口气。
她是很不喜欢回忆以前的事情的,也从来没主动地去和其他人分享过这些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事情。但……问的人是叶修,是她很喜欢的人,是能给她安全感的恋人。
时羽涅收紧了手指。
叶修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指尖动了动,忽然以一种十分强硬的姿态,将手指穿插到她的指缝,牢牢扣住。
时羽涅看向他,发觉他嘴角依旧噙着懒洋洋的笑意,眼底却全是自己的影子。
时羽涅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只要有这个人在,他的队伍、他的队员,就会所向披靡——他是主心骨,是支柱,也是她的万丈荣光。
于是,时羽涅告诉叶修,她的全部。
她讲的时候很平静,没有飞机上做梦时候的低迷与逃避。大抵是因为叶修在身边的缘故,她好像完全不受影响了。
时羽涅的尾音落下后,叶修什么也没说,只是凑过来亲了她一下,然后讲起了自己的事。
没有开导劝诫,没有鸡汤,更没有象征性的安慰,只用一个行动表示,他在。
这人情商怎么这么高啊?
时羽涅觉得自己又被会心一击了。她捂了捂心口,顿觉滚烫又热烈,全无回忆过后的冷意。
不过在此之余,她还有点儿关心叶修的离家出走事件:“那,现在伯父和你之间……”
叶修唔了一声:“没什么,不用担心。回都回来了,为国争光也争了,他哪儿能再说我什么。”话音落下,叶修又看着她,笑道:“饿了没?”
他不问还好,一问,时羽涅就动了动身子,在沙发上忸怩一下:“有点。”
叶修乐了:“走,收拾一下,带我女朋友去吃好吃的。”
时羽涅跳起来:“那你等我一会儿!”
女人的一会儿,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半小时,还可能是两个小时,这要取决于她们是换衣服、洗头还是化妆。
于是叶修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
时羽涅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又换了身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暖和得不行,一双长腿外裹着紧身的保暖裤,显得又直又长,不知道得吸引多少目光。
叶修啧了一声。
时羽涅嘿嘿一笑,挂到他身上:“叶哥,我要吃门钉肉饼。”
叶修捞住她的腰,顺手摩挲一下,才开门出去,便走便问:“不怕长肉啊?这一个饼下去,你得多运动多久?”
时羽涅毫不畏惧:“游个几次泳就行了!唯美食和你,不可辜负。”
这话一出,君莫笑立刻红血,打出了GG:“你啊。”
对于时羽涅来说,蹲在街边小摊上,抱着热乎乎新鲜出炉的肉饼,是一件很新奇的事。
她坐在小矮凳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只能并拢折起来,就是叶修看着都觉得别扭极了,但是又觉得很好笑。
时羽涅专心和自己心心念念的肉饼做斗争,没有看叶修。
门钉肉饼是B市有名的小吃,里头馅料丰富,以牛肉为主,加了不少香料佐料,闻着就让人垂涎欲滴。但时羽涅头次吃,毫无防备,就被饼里的肉汁溅到脸颊。
叶修在旁边举了串糖葫芦,笑得不行。
时羽涅睨他:“纸,帮我拿一下纸,右边口袋!”
叶修没动,只是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要什么纸啊,浪费。”
时羽涅差点跳起来:“大、大庭广众!叶修同志,我警告你注意一点!”
叶修哈哈大笑,边笑边给她拿出纸巾,让她把脸上剩下的肉汁擦干净。时羽涅忽然庆幸,自己出门之前只是涂了面霜和爽肤水,没有化妆,不然这一擦,就是人民币啊。
吃完门钉肉饼,时羽涅捏着一串糖葫芦,另一只手被叶修揣在他的羽绒服口袋里,继续跟着叶导游吃吃喝喝。
没想到一溜达,倒是碰到了熟人——或者说,是叶修的熟人。
对方一手拎着菜,一手拎了袋馒头,跟两人打了个照面。
叶修咦了一声:“这是什么新造型啊,王杰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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