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这是罗刹牌。只是觉着对家那小子真是有趣,便收下了,约他明日再赌的。可谁知,第二晚他竟没出现。等我第三天白天才知道,这牌子是罗刹牌。而输给我罗刹牌的人,就是玉罗刹的儿子——玉天宝。”
“愿赌服输。这玉天宝总不能是没有赌品,让玉罗刹的手下来追杀你吧?”林溯歪头。
“若是这样,倒也好了。我直接双手奉还。”陆小凤苦笑, “可玉天宝已经死了, 他们都说是我杀了他。百口难辩不说, 这罗刹牌也成了烫手山芋,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巧得是, 玉罗刹‘身陨’的消息也在这几天传遍江湖。”林溯垂眸,在说“身陨”两字时, 她曾抬眸看了眼东方,后者面色平静。
于是,她继续道:“可你是陆小凤, 还是杀害玉天宝的‘凶手’。所以就算你拿了罗刹牌,也当不成魔教教主。”
陆小凤叹气:“是极。”
他也没想过去当那什么魔教教主。
“相反,现在只要杀了你,夺取罗刹牌的同时也算是为玉天宝报了仇。手刃杀害准教主的凶手,可谓算得上立下大功,再加之这块罗刹牌……或许,凭此成为魔教教主也说不定。”
林溯冷静分析着,最后幽幽一叹:“看来,背后算计你的人不仅是想要罗刹牌,想把你的命也一并取走啊。”
“所以我才逃命啊。”陆小凤一屁股坐下,也是叹了口气。“那西方魔教的岁寒三友,早已成名。他们仨,打一个我还成,但一起上,我只有逃命的份儿了。”
“万梅山庄有西门吹雪在,就算他们再怎么想杀你,也要垫垫自身的分量。你在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可是西门庄主和叶城主他们两人已负伤在身,若是这个消息让他们知道了,恐怕……”林溯话到此,抬眸看向陆小凤。
“我也是才知道的,同时知道你也这里。便挖了坛子好酒来求救了。”说着,陆小凤朝林溯举举装酒的茶杯。
东方看两人一眼,默不作声,自己饮了一杯。
而林溯则是撇撇嘴,看上去不太情愿地举杯抿了一口。
“上回你问我天一神水能不能解,我就觉得你把我当成了神仙。如今一看,你还真是把我当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人。”
“你的名号响亮嘛。”陆小凤嬉笑一声,没皮没脸。“医仙林溯,就是一派掌门都要给你三分面子。”
林溯横他一眼,“比起江湖谁人不知的陆小凤,还差了一大截。”
“谁人不知又能如何?若不是我脚上功夫还算拿得出手,今天的陆小凤,说不定明天就成了只死凤凰了。”陆小凤叹气。
“林溯,我也不为难你。帮不帮,你一句话儿的事。”他抬头,与林溯对视。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深邃却又明亮。
怪不得陆小凤和谁都能交上朋友,且朋友遍布天下。林溯觉得,大概是他的坦率,爽快和真诚。
陆小凤认真起来,他那双风流多情的眼睛便会十分澄澈,让人无法拒绝。
“……”沉默一瞬,林溯妥协般地叹了口气。“你都说道这份儿上了,酒我也喝了,除了帮忙,我还能怎样?”
说着,林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不禁腹诽一句:“谁让我那么想不开没躲着你这个麻烦体,不幸交了你这个损友呢。”
——不过这酒确实不错。开坛喷香扑鼻,酒液晶莹透明,入口清冽甘爽,细细品来,除了冷冽后而香醇的喉韵,还有一丝特别的清香。
“这是……梅花?”林溯双眸一亮。
“是啊。”陆小凤会心一笑。
他们俩因酒相交,在这方面,话自然更轻松些。
东方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冷冷的瞥了一眼两人,一盆凉水泼过来:“你们两个,是论酒还是论事?”
两人齐齐一顿,对视一眼,相继耸肩。
“哎……若是没有此事,杯有美酒,朋友外侧,也算一幸事。只可惜麻烦缠身啊。”
陆小凤垂眼去看桌上的罗刹牌,又是一个叹气。“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这罗刹牌惹来的。”
闻言,林溯也不禁去看桌上的罗刹牌。
这罗刹牌玉质极佳,成色雕工看上去与自己包裹里头躺着的别无二致。只是,罗刹牌不是只有一个吗?那这两个其中一定是有一个假的。
对于这两个,林溯更偏向于自己包裹里头那块儿是真的。毕竟,她这可是石观音拿来的。
“那这罗刹牌,你打算怎么办?”林溯问。
“……还没想好。”陆小凤整个脸都皱了皱。他这几天一直忙着逃命了,哪里还顾得上怎么处置这要命的玉牌。
“要不……把它卖了?”林溯的尾音上挑,有些不太确定。
“卖,卖了?”陆小凤懵了。这是什么操作?
林溯细想了想,觉得此举貌似可行。“你逃进万梅山庄,估计明日就会有不少人知道这条消息。罗刹牌虽说是西方魔教至宝,却未必只有魔教的人关注。与其在这里畏畏缩缩,倒不如直接大方地站出来,拍卖罗刹牌,价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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