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云舒既然回了京城,不见石清,那便代表她放下或者决定放下此事了。为何这个男人还要来打扰?
心里裂了口子,就算长好, 疤痕还是在的。云舒遇到石清, 说不清是缘还是劫。但托他的福, 她成长了不少。
至于石清?
林仙儿美美地一翻白眼地表示——谁管他?
反正武当首徒十有八’九便是下一代武当掌门,让他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去吧!
从林仙儿口中知道两人的事情后,林溯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至于到底遗憾什么, 她自己也不清楚。
东方见她闷闷不乐,似是若有所感的样子, 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林溯摇摇头。
“说谎。”东方教主弹了下林溯的额头,眼中带着淡淡的宠溺,“我们之间, 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嗯?”这一声“嗯?”尾音上扬,声线又苏又性感,杀伤力极大。简直是声控党的福音。
林溯捂着脑门儿,在某人快要溺死人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对那双桃花眼,她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免疫力。
“也没什么啊,就是……”
林溯把云舒和事情简单又狗血的感情从头到尾给东方陈述了一遍,最后说出她的心声:“虽然不明白云舒为何在水落石出后原谅了石清却选择了放下这段情感,但她肯定有她的道理。”
她只是,站在普通朋友的角度,为她的遭遇而感到遗憾罢了。
东方听了,左臂环过林溯纤细的腰间,把人揽进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般亲密的动作,在两人正式在一起后,已经是家常便饭。
见某人这般乖巧,东方教主完美又光洁的下巴枕在林溯略显单薄的右肩上。他勾勾唇角,心情愉悦地为她解答。
“你可知云舒是什么出身?”他问。
什么出身?
林溯歪歪头,这可真把她给难住了。
她初遇云舒时,印象最深的便是云舒的剑招。那是出自纯阳的剑法。后来紫禁之巅一事,林溯知晓她竟然还是叶孤城和当今皇帝是同门。
至于她到底是什么出身,她还真不知道。只是猜测她的师门应该和纯阳颇有渊源。
“二十年前,有一名雪衣剑客名为北堂辰,他剑法绝妙,武功不凡。后来与妻子隐退在塞北。但好景不长。隐居三年后,妻子因歹人夺宝动了胎气,早产而亡,孩子不知所踪。妻亡子散之下,受了情殇的北堂辰近乎疯魔,后来有一神秘道人出现,把他制服,且收他为徒。心灰意冷的北堂辰便与他出了家。”
“啊?”
——这故事情节转变的有些突兀啊。
不过,前半段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林溯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速度极快。她没来得极细想,因为东方已经继续讲述后面的故事。
“那神秘道人有个名不经传的道观,就在京城十里外的东郊。此道观名为纯阳宫。”
“纯阳宫?”林溯瞪大眼睛。
——这名字……
“纯阳宫与江湖门派不同,它与皇室关系甚密。北堂辰在入了纯阳宫后,在他师父的授意下,一共收了三个徒弟。”
说到这里,东方觉得已经没必要再说下去了。因为怀里的人儿已经联想到了。
“不会吧……”林溯微微惊呼。
“没错,他所收的第一个徒弟。就是那个云舒。另外两个,你也知晓了。”
——叶孤城和当今皇帝。
“……”林溯沉默了会儿,消化了这条信息。但她还是不明白这和云舒的出身有什么关系。
“还不明白吗?”东方教主轻轻地揪了揪林溯的小耳朵,“当年收北堂辰为徒的神秘道人是皇室之人,她授意北堂辰收下的三个徒弟也是早有计划。”
当年未来的皇帝和南海白云城的准城主成为师兄弟,在有心之人的引导之下。这一代的皇室与白云城,早已不是当年那般微妙的关系。
“而纯阳宫甚少插手江湖之事,与大庆皇族牢牢绑在一起。到了这一代,皇帝虽然师从纯阳宫,可纯阳宫的师祖传说已经羽化飞升,仅仅是这般关系,是不能连结纯阳宫和皇室与之前那般同样密不可分的地步。”
“那怎么办?”林溯想都不想,便问了。
东方见她听得入神,笑了笑,引导般地反问她:“你知不知道,这代皇帝虽然已经登基了三年,可皇后的位子至今还空着。”
——不仅如此,后宫也是一个妃子都没有。
“……!!!”林溯深吸了口气,觉着自己的脑洞开得有点大。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就是你想的那样。”东方教主修长白皙的手指卷着林溯一缕雪白的发丝,“纯阳宫此代有三个弟子,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白云城城主。首徒的身份又怎么会简单?”
“她是未来的皇后。”他轻生道出这般惊人的事情。
不管怎样,这都已是注定的。早在三年前现在的皇帝登基时这个皇后的位子便是给她留的。不,甚至更早。应该说,在云舒被收为纯阳宫弟子时,她就注定了是大庆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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