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九条精英上忍的实力都落败,证明敌人的能力超乎预料,如果护送小队正面对上必定会有伤亡,最大的可能会危及到目标。
暗部对于迷惑跟踪及伪造痕迹更为在行,以最少的代价保证常规小队的最大战力,即使有什么意外情况也可以应对。
何况以少女丰富的经验与不俗的能力,说不定已经摆脱了敌人准备与己方汇合了。卡卡西安慰着自己。
“……卡卡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跑在前头的帕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小姑娘气味的方向有很浓的血腥味……应该是她的血。”
听着帕克的话卡卡西的心顿时沉到了底,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即使对少女有诸多不满,此刻银发上忍只剩下懊悔与害怕。
为什么总是这样?
卡卡西不止一次对自己的命运质问着。
手中捏着少女赠予的纸鹤,记忆中烟火下少女捧着礼物时的笑容都像是要融化在这异国的晚霞中,竟是一时间有些恍惚,如果这次也晚了的话……
卡卡西内心突然恐惧了起来,脑海里浮现的是多年前的记忆碎片,昏暗房间的父亲,落石下的队友,被自己穿透胸膛的少女。
奔跑的双腿像是灌入了铅,让他突然不知是否该继续前进。
“即使迟到了,只要努力赶过去,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好吧。”
少女在雨中的话语回响在脑中,稚嫩的声音如锤头般击打着银发上忍的内心。
卡卡西将所有杂念藏在心底,催促着帕克加快速度带着手鞠与勘九郎朝着一片隐蔽的石林跑去。
低矮灌木丛中杂乱地竖立着高低不等的石块,远远望去就像是无数的石制墓碑排列在荒地上,压抑而肃穆。
帕克小小的身子灵活地穿梭在狭窄的石块间,越往深处走铁锈味与泥土的潮湿味就越重。
“是血迹!”手鞠指着路边岩石上沾着的液体痕迹喊道。
“还很新鲜,看来才经过不久。”勘九郎用手指抹了下还没干掉的血迹,随后像是被针刺了一般急忙扯了把灌木的叶子将手擦了干净。
“怎么了?”看着弟弟一惊一乍的样子,手鞠连忙探头问道。
“这血……这血不对……”勘九郎举起自己的手,只见抹过血迹的手指像是被硫酸腐蚀了一般翻出红色的肉,幸而及时擦掉了手指上的血,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卡卡西看向滴有血迹的石头,仔细看去便发现坚硬的岩块已经被腐蚀出了一个凹坑。
毫无疑问这是他们在寻找的少女的血,但是在远离宿主的情况下血还有攻击性却是从未见过。
也就是说,少女现在处于无法控制血的状态。
卡卡西想着,没等帕克便自行跟着沿路的血迹拔腿跑了起来。
“喂,卡卡西,等等我!”帕克与手鞠二人急忙跟在卡卡西身后向着石林深处前进。
拨开眼前的荆棘,卡卡西被血迹带到了一个隐蔽的石堆后,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铁锈味中混杂着刺鼻的触感,让人几乎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被气味刺激到的卡卡西不慎后退,踢开了一旁的碎石发出了些许声响。一把忍刀突然从深处刺出,带着凛冽的杀气直劈向银发上忍。
侧身闪开忍刀,双手卡着来人的双手,卡卡西认出这狐狸面具正是九条分队中名唤神奈的新人。借着透进荆棘丛仅剩的微光看去,神奈的白色马甲已经不见,身上满是被腐蚀的痕迹,面具下的喘气声说明他已经疲惫不堪,然而手上的忍刀却没有任何迷茫。
仅仅半天不见,眼前散发着强烈杀意的神奈已经从原本有些唯唯诺诺的新人蜕变成了真正的暗部,卡卡西心中不禁有些五味杂陈。
“神奈,冷静点,我不是敌人!”拨开眼前的忍刀,卡卡西向有些失去理智的暗部喊道。
“是、是卡卡西前辈吗?”神奈听到喊声急忙放下手中的忍刀,“太好了……太好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别急,现在什么情况,慢慢说,其他人呢?。”
“……”神奈低着头,声音哽咽着,这半大的男孩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前辈们……前辈们都不在了……就剩我和火月前辈了,但是火月前辈现在状况很不好,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做。”
听到神奈一说,卡卡西心下一凉,紧紧抓着神奈的胳膊问道:“雪……火月呢?她怎么了?”
神奈带着卡卡西往里走去,每踏一步鼻尖的刺激感就越重,滴落的水声逐渐清晰,被石碑遮挡的一个角落里,少女正蜷缩在巨大的岩石上。
沾染了泥尘的血痂爬满了肌肤,碎发凝结着遮盖了眼睛,只有急促的呼吸声证明少女还活着。
正待上前查看时,神奈一把抓住了卡卡西阻止他离得太近:“卡卡西前辈,等等!现在贸然上去很危险。”
疑惑地观察着眼前的雪,卡卡西这才明白神奈的意思。只见少女原本结痂的伤口突然裂开,血液如蛇一般蔓延全身,腐蚀着少女的衣服与身体,周围的岩石都发出了刺耳的声响,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还未等卡卡西对这奇怪的状况作出反应,少女被腐蚀开的伤口又迅速地愈合恢复如初,仅留一层血痂,唯有石块上的凹洞证明方才的一切不是幻觉。雪急促的呼吸声显得十分痛苦,全身紧紧蜷缩在石块上颤抖着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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