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急啊。”戴着面具的少年仅用单手便挡住了雪的攻势,“比起最开始,你的攻击似乎威力弱了很多,速度也明显下降了。”
雪低低地喘着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正不停地往下滴血。她知道对手说的没错,因为无节制地使用血,自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视线模糊,四肢开始不听使唤,裂开的肋骨引发的疼痛加速了疲劳的蔓延。反观对手虽然也挂了彩,但地利之便使得其制作冰镜的原料源源不断,如果不是集中的一次大规模爆发同时打破镜子,自己只是徒然削弱实力罢了。
“不用说这些废话,你的查克拉还剩多少?”
“……是呢,我们彼此都需要速战速决。”白的身影出现在场上的镜子中,交叠的幻影让人有误入幻境的错觉。
利刃交错碰撞出的火花在不大的密闭空间中四处闪烁,律动的撞击声像是鼓点,伴奏着这场无人观赏的表演。
“你为什么战斗?”突兀地,面具少年在交战中问出耐人寻味的话语。
“你话挺多啊?对于暗杀部队出身的人来说可不是好习惯。”保持着进攻的频率,雪也不忘接上话,“……被你带偏了,连我都啰嗦起来了。”
自嘲地笑道,雪却仍旧回答了白的问题:“我以为你会明白,我们这种人,当然是为了活下去而战斗。”
“……”白并没有接话,而是快速地结印,似是要全力一搏了。雪也没等待他的回答,握紧手中的血刃,心中却狂跳不止,不知道隔壁空间的鸣人与佐助应付得了白的影分/身吗。
“那么你是,赢不了我的。”白的声音回荡在冰墙内,带着刺骨的冷气,直击入雪的心脏。
还未等雪展开防御,四周的冰镜瞬间暴起无数冰的棱柱,冰墙内顿时变成残酷的刑场,尖利的冰柱无情地刺穿了躲闪不及的雪的左手臂。闷哼一声,雪用血刃将穿刺的冰柱削开,腿却也被划开了大口子,大量的失血让原本就疲软的她无法保持平衡,倒下的瞬间还是迅速的使出了土遁避开致命攻击。
正当白抬手准备给予最后一击时,隔壁传来鸣人的怒吼声,伴随着庞大的查克拉波动,让二人都吃了一惊。四周的冰镜被惊人的查克拉震裂,地面也不断地颤抖,雪挣扎着站了起来:“你这家伙干了什么?”
九尾的力量暴走了,一个不好这里所有人都要被波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鸣人这么激动,莫非佐助出了什么事?雪第一次开始慌乱。
“……影分/身被打败了。”白也非常惊讶,鸣人那充满攻击性的高浓度查克拉魄力非同一般,夸张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说完白没来得及顾上身后的雪,转身就想去鸣人那边。
雪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沾上伤口的血弹射出去,粘附在白身上的红色液体如蜘蛛网一般蔓延开来,瞬间化成绳索束缚了他的行动。
“不会让你过去的。”雪保持着结印的姿势,双腿慢慢挺直起来,浓稠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像是有生命的蛇一般扭动着。“因为什么而战又怎样,少居高临下地看扁人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雪一向冷静的脸难得地呈现出了愤怒的情绪,沾染了血污的脸庞更显得扭曲了起来,黑色的双瞳竟渐渐布满了血丝,四周的血液像是响应她的愤怒一样躁动着,发出骇人的地狱之声。
白被雪的气势一时压制,身后九尾的查克拉却不给他们决一死战的机会,终于一口气爆发了开来。强大的冲击力将几人带着镜面一同击飞了出去,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
被冲击力震得老远的雪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撞上了大桥的围栏才停下,猛烈的撞击让原本就不堪负荷的肋骨剧烈疼痛起来,看来终于断了。尝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爬起来,只能勉力撑起上半身看向桥中。
浓雾中鸣人与白僵持而立,强大的查克拉似乎已经被鸣人逐渐压制了下去。白破裂的面具下是张清秀的中性脸庞,不远处佐助浑身插满了千本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啧!”缓过劲的雪冲到佐助身边,仔细查看起伤势,身边鸣人与白正在对话。
雾隐的残酷传统,白的身世,雪一边将自己的血与佐助的血混合在一起进行感知一边听着。
“……这就是你战斗的理由?为了那个男人?”一直沉默不语的雪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一旁的白却知道这是在问自己。
“是的,因为再不斩先生需要我,我便为他而战。”
“……无聊。”以前的雪还无法理解为他人而战的意义,只是单纯地不想被当成“废物”死去,为了活下去而战。但是在执行这个特殊任务的时间里,雪又似乎有些明白了白的意思。
被什么人需要的感觉,就像毒品一样,让人依赖。
“或许吧。”白低下头,等待着鸣人给他最后一击。
浓雾中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刺激着众人的耳膜,雪立刻反应过来是卡卡西雷切的声音,看来那边也要一决胜负了。
静静站着的白也感应到了什么,迅速结印离开了原处消失在浓雾中,鸣人正想追上去便看到雪抱着佐助跟了上来。
“那边,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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