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气息不由分说地席卷了嘴唇,霸占了口腔的每个角落。
面前是与认知中温和的老师不同的存在,极具侵略性的动作让雪不自觉地感到了害怕,却又无法脱离猛犬的捕食。
这就是真正的亲吻吗?
只觉得因着舌与舌的纠缠,呼吸几乎断绝,脑神经末梢到脊椎因高温化为浆糊,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夺取,仰起的颈脖到达极限,弓起的双腿紧绷,唯有胯骨倔强地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倒下。
鼻梁的皮肤摩擦着,没有阻碍地传递两人的温度,雪忍不住想睁开眼睛,看看卡卡西现在的模样,看看从他眼眸中映出的自己的模样,却被监护人察觉了心思。
“不要分心。”
宽厚的大手遮挡在眸上,隔绝了微弱的烛光,让其余的四感更为敏感,再度袭来的气息笼罩了全身,紧握的杯子差些摔落。
“不要再离开了……”
迷糊中传来的低语滴落在心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融入心肺。
少女想要回应,却没法发出声音,唯有腾出手抓上了男子的衣服,布料与手心的接触无意中增添了些许莫名的暧昧气氛。
狂热的侵袭不知何时化为缓慢的缠绵,点到为止却又连绵不断。雪只觉得此刻连最后的挣扎都化作泡沫,放任理智在云层中荡漾。
从没有过的感觉,像是身心都成了液体,交融混合着无法分离。
二人似乎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雪手中的牛奶已经凉透,久到蜡烛快要燃尽。
猎食的银毛犬终于填饱了肚子,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喘息不止的小猫。无良上忍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少女口中的奶香,毫无羞耻心地在床垫边缘坐下。
依靠着身旁的罪魁祸首,雪不住地喘着气,肿胀的唇瓣上满是不寻常的诱人红色,与绯红一片的脸颊组成一副异常色气的画面。
那是旁人绝对无法想像的,总是不食人间烟火少女的另一副面貌,只有一人能看到的绝景。
因为亲密的动作,少女的病服有些凌乱,露出了胸前的白皙皮肤,也露出了突兀的疤痕,盘踞在胸口破坏了美感,显得狰狞无比。
是之前被贯穿的伤口。
虽然经过治疗已经愈合,但那伤疤像在不断提醒回放着少女挡在身前的背影。
“惩罚就先这样好了。”卡卡西反手接过杯子放在一旁,将被子拉严实了安抚着还未痊愈的家猫,“这次伤得有些重,还得好好恢复才行。”
从小樱那得知少女之前受到的致命重伤导致内脏都被切除了一部分,虽不知道是谁帮忙治疗的,但一想到她居然带着这样该卧床月余的伤口一路赶回来还直奔战场,卡卡西恨不得把这只不安分的猫捆在床上哪里都不给去。
“老师这是趁人之危……”雪不满地嘟着嘴老实躺下,指尖抚上还留着卡卡西气味的唇瓣,脸上的温度怎么都降不下来。
“这要怪家里的野猫总是乱跑,只能上个项圈了。”
听着男子半玩笑半认真的话,雪轻轻抓上了他的衣角,小声问道:“如果……如果那只野猫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老师会生气吗?”
“那我会想尽办法找她回来。”弯腰在少女额上留下亲吻,卡卡西也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烛火已经熄灭,淡淡的烟雾飘荡于昏暗的空间里,在透进的月光下画出几笔白色。二人面对面躺在床褥上,望着对方的脸毫无睡意。
“那个啊,老师,我见到了朔茂大人。”想着岔开话题的雪小声地说道,“朔茂大人真是十分有气质的人,总感觉不自觉就被他吸引了。”
“父亲……吗?”没料到少女会说起令人怀念的名字,卡卡西也不觉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是的,朔茂大人还问了我与老师的事情,说到老师的现状时,他脸上都是自豪的神情。”雪想起了那位大人苦涩的笑容,总觉得该将这些事告诉卡卡西才行。
“这样吗……”
“朔茂大人他,对离开老师感到愧疚,他一直都想得到老师的原谅吧。”
说到此处,雪又有些心虚起来,她差些也做了一样的错事,差些让眼前的人再次经历一样的痛苦。
帐篷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雪夜晚中也闪着光芒的眼睛张望着一瞬间露出复杂神情的监护人,等待着他的回应。
“……哈哈。”意外的是卡卡西只是回以笑声,像是放开了什么般一派轻松,“该说不愧是父子俩吗?两人想的一样啊。”
“老师……”
“这样就好了。”卡卡西的笑声中不见阴郁,倒是有些喜悦地摸上了雪的头发,缓慢的频率像是温婉的安眠曲,“谢谢你告诉我。”
“纲手大人还在昏迷吗?”家猫抬起了脖子,半眯着眼享受着卡卡西的抚摸。
“嗯,纲手大人这次为了救助大家透支过大了。”
“……我还想和纲手大人道歉……”
“嗯?”
“我没有履行好保护自来也大人的职责,甚至没有将重要的情报及时带回来……”想起那位“三忍”大人的笑脸,雪不自觉地咬上了嘴唇,“自来也大人之前还与我说过,要喝我和老师婚礼上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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