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庆幸你属于不会发酒疯的类型吗?除了大半夜跳窗,在地板上呼呼大睡应该没做奇怪的事,也不知道值班的暗部怎么能放你一路跑过来。”
一边抱怨着,卡卡西一边递了醒酒药过来:“喝了,会舒服点。”
雪的大脑已经混沌到无法思考问题,只能任由卡卡西喂了醒酒药,迷迷糊糊中还被脱了鞋塞进被子里。撑起最后一丝清明,雪拉了拉卡卡西的袖子,低声喃道:“老师……两小时……任务……”
摸了摸雪的脑袋,卡卡西坐在床边答道:“我会叫你的,赶紧睡吧。”看着床上已经陷入沉睡的小野猫,卡卡西给她掩了掩被角,无奈地看了眼被霸占的床,看来只能在沙发上休息了。
两条长腿架在完全塞不下自己的沙发上,卡卡西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虽然与少女同处一间屋檐下已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但今天的卡卡西总觉得莫名烦躁。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雪那个晚上的保护宣言。
卡卡西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在忍者世界里,13岁已经不是需要以保护者姿态看待的年龄了,毕竟自己13岁时也已经是上忍。
因为少女那不谙世事的表现让自己总是忘记对方已经作为杀人机器在黑暗中活跃了不短时间这个事实,也许手刃的人数并不会比自己少太多。
一直以来以保护者自居的卡卡西突然之间还没找到新的合适定位,总觉得二人单独相处颇有些尴尬。想到少女因醉酒而毫无防备地躺在房间里就让他没法安心休息。
就这样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休息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将雪摇醒后,卡卡西觉得比平日要疲劳十倍。
“唔……头好痛……”绝望地扶着脑袋,雪完全不明白酒这种既不好喝后遗症又大的东西到底何处吸引人,逼近的换岗时间让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回暗部准备。
卡卡西递过一杯温水,又加了一颗薄荷糖:“知道错了吧?我会和九条保密的,下次别再喝了。”
“绝对!不喝了!”含下薄荷糖,雪快速地和卡卡西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忙忙地爬窗跳向外边,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望着没来得及整理,还保留着少女些许体温的床,卡卡西依旧毫无睡意,只是坐在沙发上继续发呆,手上捏着一张血迹已经干涸而呈现褐色的糖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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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暗部制服,一向提前领取任务的雪今日正好压线报到,让鹤田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由于第二场考试的特殊性,精英力量基本都被安排在死亡森林周围,雪与鹤田的巡逻区域正好在中间地带。
死亡森林里无数笔直的树干交叉矗立着,与地面的灌木丛环成了天然的迷宫,巨大的树冠与挂满树梢的藤蔓组成密不透风的幕布遮挡了日光,显得阴暗而毫无生气。
也许能见到第七班。雪缓过了宿醉的头疼,抱着私心在森林里静静等待考生入场,鹤田则是无趣地蹲在树上的阴影处和雪靠手势聊起了天。
没等多久,视野范围内已经陆续出现了考生小队。鹤田看着新手们的初次实战摆出了“无聊”的手势,便示意分头巡视跑了开来。雪轻盈地跳跃在高大的树枝间,避开树枝上滑腻的苔藓,如森林中的猕猴快速绕着巡逻范围,倒是发现了不少熟悉下忍们的身影。
井野这组十分机灵,看来是不用担心,雪看了一会儿便往下个地方跑去,途中似乎被日向家的年轻下忍发现了身影,不过对方并没有表示。
将外围几乎巡视了一遍后,雪向着森林的深处跑去。踏上一株高大的树干时,眼前呈现的是一个纷乱的战场,小范围内的树枝几乎全被摧毁,四周的枝干上似乎还溅射了腐蚀性的液体,留着斑斑痕迹,地面上躺着一具勉强能辨认出是巨蛇尸体的物体。
雪细细观察了一阵,正在考虑是给鹤田发集合信号还是再继续侦查,不远处突然爆发出浓稠的杀气,伴随着战斗的响声持续地压迫向四面八方。
这个感觉!
雪没有再继续迟疑,而是直接朝着杀气的源头奔去。她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这粘稠又霸道的杀气,正是那晚长袍人的杀气。只来得及在树干上画了记号,因担心会打草惊蛇并没有发射信号弹,雪独自一人冲向战场中心。
越过遮挡的树枝,一股九尾的查克拉便几乎将雪冲下落脚点,然而紧接着这庞大的查克拉便突然消失无踪。雪心中暗道不好,全力疾冲过去,正看到被苦无钉在树上的鸣人不稳地坠了下来。
伸手接过差点砸到地上的鸣人,一个旋身以上方的树枝为踏板,少女高高越过不知名忍者的头顶。单手护着失去意识的鸣人单手迅速掷出数枚手里剑打向下方的敌人。对方避开手里剑时,雪正好抱着鸣人落到了小樱的旁边。
将鸣人轻轻放在地上,雪闪到佐助身前,一言不发地护在下忍们面前。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戴着山猫面具的矮小身影,佐助和小樱都有些弄不清楚状况,却觉得来人异常熟悉。
“你是谁?”佐助警戒地问道。
雪没有回话,而是静静地盯着眼前皮肤融化开来的诡异忍者,护额上似乎是首次参加考试的音隐村标志。虽然不知道这人是否是当晚的长袍人,为何找上第七班,但现在的情形并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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