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裕柯黑着脸点点头。
“会不会根本不是奸】杀案?你们弄错了?”
“波姐说女死者阴】道出现撕裂性损伤,应该是。但是……”
“但是?”
熊裕柯叹了一口气,“凶手使用了避孕套,自然找不到精】液。而女死者的整个身体都被低浓度漂白水浸泡过。”
慕斯有些恶心。即是说,女死者身上根本提取不了凶手的线索。“变态。”
“偏偏,还是个智商极高的变态。”
电梯到了一楼。熊裕柯请慕斯去自动贩卖机喝罐冷咖啡,微笑,“同事们都在说你最近漂亮了不少。其实你五官长得很好,素颜也挺好看,略微收拾一下就很美。”
慕斯有些得意,“爱情的力量。”
“……你和那位医生现在是情侣关系?”
慕斯却摇头,“不知道。”
说笑的时候,似乎有些情爱的苗头,但更多时候,不过是她一头热。就像她给他买午餐这件事……直到中午她才意识到,其实慕斯连他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再滚烫的水,放置在一旁长时间不理也会慢慢冷下来。”熊裕柯说。
慕斯呵呵一笑糊弄,熊裕柯的意思她却一清二楚。
“慕斯你就没有考虑过我?”熊裕柯突然问。
“谢谢,但同行是冤家。再见,谢谢你的咖啡。”
快走一步,慕斯推开大门,愣在夜风中。
水龙的车在停车坪里,他坐在汽车车盖上,借着路灯光翻着一本小说。看见慕斯,收好书,他带着微笑款款而来。
“慕斯你有空吗?”
“有!再见大熊!”丢下熊裕柯,慕斯爬上水龙的雷克萨斯。
她很高兴,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来主动找她帮忙。
“你就不怕我已经下了班?”
“我问了你们这里的守卫。”水龙发动汽车,借着后视镜飞了眼站在门口的熊裕柯,“我担心打搅你。听说最近的案子很麻烦,似乎和帮派有关系?”
慕斯没有否认。
“小心喔。那些人说不定很危险。”
慕斯微微点头。
水龙眼角飞向她的方向,暗忖着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会不会又被派去社团查内幕?”
“不会。”尤其是这一次卧底黑龙弄出了事端,“而且,我也不认为和社团有关系。”顿了顿,慕斯补充道,“那样的社团如果会出这样的错,绝不会这么多年屹立不倒。”
水龙略微松了口气,看慕斯的表情,似乎有些兴奋。
“你似乎很高兴?”
“嗯……因为你主动来找我啊。”
所以很开心
初见时的惊鸿一瞥,相处中的温柔。慢慢沉淀为深深的喜欢。
慕斯认真看向水龙,意识到他还是带着笑容。
也只是带着笑容。
一头热是一件可悲的事。
连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都这般弥足珍贵。
“你找我什么事?”
“其实,最近有个女孩子过生日。我想要送一只宠物,但又不知道送什么好,所以想让你帮我选选。”
慕斯竖起耳朵,女孩子?
水龙是没有妹妹的!难道是……女友?
被她的眼神吓着了,水龙微微一笑,解释说是朋友的女友,“你见过一次。”但他没说是谁,只说以后有机会让慕斯见一次。
慕斯吐吐舌头,她总喜欢想太多, “你以前送那个女孩子什么东西?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好参考。”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水龙也不隐瞒,“送过三次,第一年我送了一颗五克拉的钻石胸针。”
慕斯险些被口水呛死。有钱人啊!
“第二年我送了一把从俄罗斯购买的套娃。”
慕斯松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有正常的礼物了。
“纯金的,上面的图案全是宝石。”
慕斯星星眼。
“第三年实在是来不及,生日宴会前一个星期左右,在我们医院附近发生了一起投毒案。”
慕斯面色严肃下来,她自然知道这起发生在昨年的投毒案。这起案子所能找到的证据不过是一根头发。验证了DNA,却找不到匹配者。
可说实话,就算找到了匹配者又如何?
一根头发什么并不能成为真正有效的证据。
“那个星期我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将病情控制下来,短暂休息,赶到现场时生日会已经开始了。自然没机会买礼物。”水龙看起来有些歉意。
“所以你送了什么?”
“挨骂的东西……”
难道是花园里摘了一朵花,结果因为前几年送得太贵才被埋怨?慕斯想。看看水龙少有的垂头叹息,更加确定!“你,难道送了一个整蛊娃娃?”
“没。我送了五十万港币。”
慕斯一头撞上窗玻璃。
水龙一声叹息。
那天,大家首先嘘寒问暖,对因为投毒事件忙了一个星期的他表达最深切的问候。而后,再度深切问候。最后,再度爱护并且深切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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