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出了他,因为有些醉酒,还纠缠了安德烈很久。
安德烈应该将这件事老老实实告诉给了张云。
可张云和莉莉是同谋,莉莉应该给张云提过DNA的事情并让她不用担心。张云应该也是这样安慰安德烈的。
但是,他们那看似美满的家中却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那就是“父亲”。
“阿may是安德烈的孩子,张云却又有一个丈夫,这种关系,难道不奇怪?”
阿美想了想,“所以父亲是gay?”
慕斯摇头。
波姐深思了很久,“懂了,这个家庭的‘父亲’就是本案的第一个死者,杜大飞。”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波姐指着杜大飞的照片。
“张云首先买下了大陆那户逃亡人家的户口证据,而后将杜大飞整容成了大陆那户人家的父亲的模样,因为那家只有父亲有二代身份证,调查起来只会查到父亲。而杜大飞忽然消失不见,还整容,只是为了给这个叫阿may的女孩子做父亲?道理是这样的。但是,这……可能吗?”
“听起来是挺奇怪的。”慕斯笑笑。
但换个角度思考,从杜大飞、孩子母亲的角度来思考,自然会明白。
先说杜大飞。
杜大飞好逸恶劳,混吃等死,在青龙帮连敲诈盗窃都不敢的他成为流浪汉后也只能凭借青龙帮的身份混饭,是个连流浪汉都做不好的人。八年前,这个杜大飞得到了一份梦寐以求的工作。他想要的工作自然是相当轻松的。而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比让女人养着,给一个孩子当所谓的“父亲”,成日看看电视逛逛街、衣食无忧更好的工作?
张云过去是荣恩中学的副校长,现在是另一所重点中学的校长。
过去还曾编撰教材,自然不缺钱。
从孩子的母亲,张云的角度来想,更容易理解。
安德烈失踪是在十一年前。
不到一年的时间,张云怀孕,别人问起孩子的父亲,她只说和孩子的父亲斗气,父亲远远离开。孩子出生后一年多的时间,那位父亲才会香港,两人还补办了婚礼。
而杜大飞正好失踪了八年。
“那个时候,阿may一岁。不久之后,应该就会缠着妈妈问爸爸在哪里。张云在做校长前当了很多年老师,知道这种时候怎么也不能将阿may带去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那么,阿may需要一个父亲,张云也需要一个‘丈夫’。”
“证据?”madam李终于变了脸色。
慕斯摇头,她说了,眼下这只是她的推测。但警方的数据库中有杜大飞的指纹,只要搜查张云的家,应该能找到杜大飞的指纹。
“为什么杜大飞要死?”
慕斯想了想,“这么多年,杜大飞应该很好奇这畸形的关系。更重要的,我之前也说了,张云应该不缺钱,但是波姐验证杜大飞的尸体的时候说杜大飞的假牙应该做得很糟糕。”
所以,慕斯推测杜大飞在张云的家中应该只能得到最低的生活保障。
但是杜大飞是什么人?
杜大飞是做流浪汉都要使用青龙帮成员身份作威作福的人。
“我想,可能是因为杜大飞无意间知道了这一切,敲诈张云。”
Madam李若有所思,“灭口。”
说了杜大飞,慕斯又用笔在“邹启”这个名字上画了一个圈。
“有趣的是,这个‘邹启’也的确存在。”
她说的“邹启”是张云和前夫的儿子。
慕斯查过,真正的邹启现在在新加坡发展。
张云对外宣称,她第二个丈夫也姓邹。为什么一定要姓“邹”?为了某一天,将在新加坡的儿子“邹启”接回香港。为了有一天,和“儿子”手牵手走在阳光下。
“我问过张云现在任教的学校的老师,他们说,张云在一年前曾满脸喜色的说她被丈夫带去新加坡的儿子回来了。从那天起,安德烈才得到了机会走出关押他的房间,变成了‘邹启’。”
“事情似乎是这样,但总觉得大陆户口有些多余。”阿强挠着头,香港有的是能□□的人,犯得着特意去大陆买户口?
这点慕斯也怎么都想不明白。能想到的理由除了两位父亲相貌相同,也就只有为了给不再是安德烈的安德烈一个身份。
只有抓了安德烈和张云,她才能真正弄明白这点。
安德烈……
慕斯有些喘不过气。
想着阿may……更是……
在父母的罪恶中,受伤最深的,永远是孩子。
缓缓神,慕斯说起第二个死者,何炳。
警方终于找到了何炳想要介绍给学校工作的人,那是他一位故友的儿子。
根本不是邹启。
但何炳的死,究竟是因为安德烈为了保证现在的“幸福生活”想要杀掉过去知情人还是因为当年何炳的隐瞒报复,这种事慕斯不太确定。
但因为安德烈说的谎,警方提审了他。
提审当晚,又发生了两起命案。命案中同样出现了龙王社袖章,这一点对外并未公布,所以,下手的一定是知情人。可是,鉴证和法医却确定凶器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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