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花很新鲜,至多是昨天采摘下来的。宁柠应该还记得。
说完,慕斯笑道,“院长大人还真‘忙’,医院那么多事情,你却来得及去宁柠妹妹的花店玩儿了?”她的口气有些嘲弄。
“我只是想问问宁柠,要怎么追女生罢了……你不是说我常年被追,早已经忘了人应该怎么追了吗?我就找宁柠去了。”
“哈……”有气无力的声音,“我说,院长大人……你……”慕斯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那,再见?”
“慕斯。”水龙轻声叫住她,“我让你很困扰吗?”
慕斯沉默。
她一直知道,水龙就像是浪花,当你想要靠近的时候,他就远离。
当你准备离开,他又调皮的靠近。
“happy,你就像是浪花……当我想要靠近,你就离开,当我准备离开,你又靠近。这样,真的让我无所适从……大概因为我在这方面笨得厉害。我……不知道如何追踪浪花的心意。”她顿了顿,“happy,我曾经说过你就像阿富汗犬……但现在我才明白,非要用动物举例,你不是狗,你是猫。”
高贵,优雅。
却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猫。
永远自由,不会属于任何人的猫。
“猫吗?”电话那头,水龙轻笑,“但也有人说,猫一生至多会选择一个主人。”
慕斯也听说过。
“慕斯,我的主人就是你喔。”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真以为自己是猫啊?
慕斯正准备调侃,脸却烧到耳后根。
“你、胡说什么你!我现在有……”
“你说熊裕柯吗?我没说要抢人啊。”
慕斯松了一口气。失落却浅浅的。
“你是我的主人。谁和我抢主人,我挠谁!”
“你……我……再见!!”
慌忙挂了电话,慕斯耳根烧得让她几乎想将整个脑袋塞进冰水里泡个痛快!
“什么啊!这个笨蛋男人……”
她又想到水龙承认是自己弄坏的熊裕柯护照的事情。可笑当时,自己还觉得他是天下最好的人,原来这么坏?
再高贵美丽的猫,也是猫!
怎么都有点小坏!
但在这小小的坏中,却又似乎带着甜甜的朦胧。
慕斯再也冷静不下来。
估计这种状态下骑车八成发生事故,她只能打电话给熟识的交警小师弟,将车交给他。自己坐交警的车回到重案组。
曾让交警队颜面落地的慕斯也有今天?
交警小师弟倍感有面子!
慕斯也只有认了。
日历轻轻翻过一页。
波姐和鉴证对慕斯昨日发现的小女孩做好了所有的检测,有消息说,这次的案子很简单,通过鉴定就锁定了嫌疑人。
慕斯赶紧赶了过去。
波姐给她拿材料的时候,慕斯看着解剖台反射的冰冷光线,解剖台已经洗过了。盒子里的小女孩残余的血,也被冲入了下水管道。
她开始咬手指。
上一次做这个动作还是从警校毕业后第一次开枪打伤了人。
安德烈曾说,慕斯只有在极度不安的时候才会做这样的动作。中三那年,她被人袭击、又被安德烈和粉仔救下的时候也在无意识间咬手指。
拿了材料的波姐看着她,安慰了几句。面色却沉得厉害。
“事情,比想象中可怕很多。”
死者的胃部只找到了一点少得可怜的流质食物。胃壁严重萎缩。
“应该是长时间挨饿。”波姐顿了顿,有些迟疑是否该说出来,但看慕斯一直望着自己,等待着结果,终于开口,嗫嚅着说道,“死者的性经验相当丰富。”
慕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小女孩,性经验相当丰富?”
“嗯,这事情我还是不会验证出错的。这女孩的性经验相当丰富。八成比我还丰富。我都没奔放到可以玩后门的地步。”
慕斯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波姐的意思,脸一红,咬着唇。
那么,凶手,极有可能就是恋童癖。
“我真想亲自拘捕他,弄死那混蛋!”
“我这里帮不了你什么。听鉴证说,凶手杀了人后,还给死者洗了澡。按理说是检验不出什么的,但是,凶手不知道怎么专业处理尸体,留下了大量指纹,但因为数据库中没有相匹配数据,从指纹上查不出什么。幸好,在死者的脸上,鉴证检验出了水,少量无机盐、蛋白质、溶菌酶、免疫球蛋白A、补体系统等其他物质。”
慕斯望着波姐,“请问你能说中文吗?”
“即是说,凶手在将死者放进盒子后,给死者的额头上留下了眼泪。之前那些是眼泪的成分。而用中文来说,鉴证不仅发现了眼泪,还发现有人在死者额上留下了一个吻。那应该是最后的kiss。这个时间……鉴证应该已经从那个kiss和眼泪中提取出了DNA。”
慕斯立刻去了鉴证。
负责这一组的是马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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