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为止,杨克已经死了三天,尸体法医已经检验过了,也把尸体还给你了。”慕斯微微瞥了眼杨义生办公桌上那一束鲜花,嘴角一翘,“这花挺好。但杨先生,现在您桌上应该摆的不是这种色彩艳丽的花吧?菊花不是更合适吗?”
“如果madam指的是我兄长过世的事情,杨某只能提醒madam一句,杨某曾与兄长大吵了一架。一时意气之争,断绝了弟兄关系。当时只是为了一口气。没想到我哥哥竟然做那样的事情,家门不幸啊!想来,杨某很高兴和兄长……”
“文绉绉的话少说,我今天不是来和你祭奠杨克的。也不是来听你猫哭耗子的。我有正事找你。其实这几天我花了很多时间找证据,还去拘留所找了余琴,终于搞明白了。”
“madam明白了什么?”
“明白这一次的事件有七成靠杨先生‘深谋远虑’。”
杨义生微微一笑,手一摊,“杨某不明白madam在说什么。自建立白虎会以来,杨某做的一直是正经生意,madam这样说,是污杨某的清白。”
清白?
慕斯将madam周告诉她白鸟组和龙王社的几个人拆了杨义生挂羊头卖狗肉,说是正当生意其实完全是色】情会所的酒吧的故事说了一遍。“杨先生还真是清白啊!”
闻言,杨义生微微皱了皱眉,看来对慕斯的话感到非常意外,眼睛转了转,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笑得分外开心。
“的确有这件事。没想到……madam你竟然知道。”片刻后,笑意收敛,“既然知道杨某做过这种事情,你还敢来我白虎会?madam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你就不担心杨某将你送去某个地方,好好训练你怎么服侍男人?”
慕斯瞥了他一眼,一语不发,只是掏出证件、枪、手铐狠狠拍在桌面上。
“ok。杨某明白,Madam请随意。如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望madam海涵。Madam需要喝些什么吗?我这里有上好的碧螺春。”
杨义生起身冲水泡茶。
“我来这里只是想给杨会长先生讲一个故事。讲一个杨会长自己的故事。”
杨义生听着,含笑不语。
慕斯开始了讲述。
“我想,事情的真相应该是这样。”
杨义生要杨克死。
两人有血缘,但血缘对杨义生来说,没有利益重要。
但这个希望却不好实现。对杨义生来说杀人很简单,但杨克是他哥哥,兄弟相残这种事为人不齿,何况杨克还帮着杨义生打下了一半的天下。再说,杨克毕竟是老江湖,也不那么好对付。所以,打一开始,杨义生就打算对杨柏下手。
因为杨柏就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应该是在监视杨柏并寻找下手机会的时候,杨义生发现了杨柏和杨克闹掰而后出手救了蓝蓝的事。
之前慕斯认为,杨义生发现蓝蓝后只把她视作一个小小的机会。将对付蓝蓝母女这件事丢给了某个手下,自己跑去一边逍遥快活。
直到蓝蓝被杀,杨义生才恍然注意到这件事的可利用性。
但是错了。
“如果只是不小心,事情的进展就是这样——你一年前‘一不小心’布置的任务‘一不小心’实现。‘一不小心’警方想到了你头上,‘一不小心’警方介入调查,‘一不小心’警方找到了证据,‘一不小心’你哥哥没了。”
杨义生面带笑容,端来泡好的茶。
“所以,madam是怎么‘猜’的?”
“我是这样‘猜’的。对你来说,这是一个好机会。因为即便和父亲闹掰,杨柏也不会将证据留在小女孩身上,杨克毕竟是他的父亲。没有证据,警方就不能将犯罪者逮捕,那样就告不了状。女孩疯了,你再施加一些压力,指使手下对这母女两人用尽各种手段,断了她们的所有出路。再坚强的母亲也会支持不住。在我看来,从某种角度来说,你才是杀了蓝蓝的真凶。”
“madam这话说笑了。且不说这根本就是诬陷,重要的,就算杨某人插手不给对方活路,我怎么知道那位母亲会怎么做?madam不要诬陷。”
慕斯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很小心。
这人不好对付。
只有慢慢来。
“杨先生不肯承认,那慕斯只有继续讲故事了。
“我说道之前认为余琴不过是你对付杨克的一个手。只不过是你随意给手下下了一个命令,手下忠实执行。只是这样而已。
“但说不通,案子之前进行得一直很僵。但从你被澳门警员搜查全身而退的那一刻起,却就像是开了外挂,给杨义生你开了外挂,因为之后的进展一直对你有利。无心的事情,这能达到这种效果?所以我去问了余琴。”
听见“余琴”两个字,杨义生嘴角微微抽了抽。
但很快恢复了笑意,等着慕斯的答案。
慕斯去看守所找了余琴。
余琴说,杀死女儿的头一天,为了生存时而会去收废品的她看了一本下三流小杂志上的一个乱七八糟的故事。那个登载在不入流小杂志上的那个什么母亲杀了被逼良为娼的女儿,包大人断案,女儿其实是皇帝大人初恋,最后皇帝为了给初恋报仇,斩了庞太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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