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要证实什么。
证实她是不是真的去了罗马时代。
证实她的身体有没有改造。
可她清晰的感觉到,肌肤被划开,但细胞却在快速运转,很快,伤口就会愈合。
在下一刀要刺入的时候,血祖捏着她的手腕,夺走了她的匕首。
Eve挣开他的束缚,"别碰我。"
蹲在角落里,手臂上的血不停的往下流。
血祖走到她身边,递给了她一杯水。
"我不喝。"Eve抱膝,头埋在膝盖处,声音闷闷的,"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血祖的眼神暗了暗,把水倒了。
杯子放在地上,她的血液正好流进杯内。
发出粘稠的滴答声。
Eve想了好久,但脑子一片空白。
她除了接受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抬头,正好对上血祖的眼眸。
他正蹲在她面前盯着那接了半杯的血液,目光贪婪。
血祖见她抬头,觉得她思考人生思考的差不多了,端起那半杯血,递给她,"补补。"
Eve:……
智障吧血祖。
被改造过后,确实是可以以血液为食,但Eve对血液没有渴求,又想像人类一样,所以血祖从未告诉过她这些。
"我不喝,你喝吧。"
Eve大概是思绪繁杂,所以忘记了血液对于吸血鬼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
她站起身,血祖端着杯子也跟着起身。
然后,Eve跌进了他的怀抱。
失血过多,还有腿麻了。
血祖面色一怔,久违的感觉。
少女的体香还有柔软的身躯。
他伸出手圈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躯。
"我腿软。"Eve开口,还有些虚弱。
所以不是投怀送抱。
"嗯。"
嗯什么嗯,你倒是放开呀!
"我想去洗澡。"
血祖停了一会,最终还是松开她了。
洗澡的地方有些简陋,毕竟是地下室,血祖就是在这里放了个木桶,里面是温热的水。
对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在罗马时代,木桶都没有。
不过,"你转过身。"
Eve对血祖说道。
血祖捧着杯子转过身。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在脱衣服。
"人类总是喜欢做一些自欺欺人的事?"
Eve听到血祖的话,沉默了一下,"难道我们要像野人一样衣不蔽体?"
血祖嗤笑了一声,"我是说,你身上,我都看过了,转过身有什么意义?"
Eve愣了一下,把衣服揉了揉唰的一下砸在他身上。
"少耍流氓。"
血祖也不介意,伸手拽下扔到自己肩膀上的衣服。
Eve看着他的动作,想起他在她死后落下的那个吻。
总觉得他拿着自己穿过的衣服有些羞耻。
"把衣服还我。"
Eve对血祖说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脸色通红。
吸血鬼天生对这种事不敏感。
血祖丝毫没有get到Eve的点。
"旁边给你准备的有干净的衣服。"
Eve看了看旁边的衣服,连耳尖都红的发烫。
这个老流氓,连内衣都准备了。
还大刺刺的放在最上面。
深吸了一口气,沉入水中,然后又浮出来,和血祖扯了会儿皮,心情舒畅许多。
Eve把手臂上的血液洗掉,肌肤依旧白嫩,没有任何疤痕,完全看不出刚刚被戳了一刀又一刀。
只是肩膀上,留下了深深的一条疤痕,在白皙的肌肤上狰狞的刺眼。
血祖还捧着水杯背对着她,血液的香气窜入他的鼻息,撕磨着他的胃。
"疼吗?"
Eve听到血祖的问话撇撇嘴,"不要问明知故问的问题。"
"我是说,肩膀疼吗?"
他用刀划开的那一道。
Eve面色一怔,又想到她死了以后血祖几近濒临崩溃的那一幕,抿着唇。
"和你无关,我自找的。"
血祖发出了几声他们物种特有的鸣声,不知道是在表达什么。
Eve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换了一个,"我的电脑关机了吗?"
血祖瞥了眼黑屏的电脑,"关了。"
"哦。"
应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两人都不再出声。
Eve洗完换衣服,尺码合身这点没什么,毕竟血祖为她准备了那么多次衣服。
就是,内衣的尺码,也出奇的合适。
混蛋。
Eve从背后锤了血祖一下,泄愤。
血祖转过身,手里还捧着杯子,血液没有喝一口。
眼前人还是少女的模样,奶白色的公主裙衬的她越发的娇嫩,像瓷娃娃一样。
他感觉心口不规则的跳动了一下,Eve总是能轻易的挑动他的情绪。
把杯子再一次递给她。
"我不喝。"Eve拒绝的干脆利索,血里面含铁,一股子铁腥味,要多难喝有多难喝。
拿过杯子举到血祖嘴边,"你喝,我以前说过,要用血养你,你喝,不要再去吸食路人了,好吗?"
她还记得她跳进河里之前,血祖吸食了一个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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