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要担心,好好玩。"伊弗安慰了她几句,"不管你的抚养权在哪一方,你都要知道,爹地是爱你的。"
"嗯。"Eve喉咙处发烫,尽量装作正常的回话,"我也爱你,爹地。"
电话没能打多久,血祖就在一旁看着她。
Eve挂了电话,趴在床上哭的呜呜的。
血祖每次见她哭,都是因为家人。
亲情的羁绊难以割舍。
但在他看来,只觉得碍眼。
他不想让她心里有别的任何人的位置。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因为他哭一次。
他不知道,她为他哭过一次。
当初他屠杀了整个村落,她阻止他,说愿意用血养他。
那时候他满脸冰冷的推开她,让她滚。
那天晚上,她慢吞吞的在树林里走,三步一回头,就是想知道他有没有追上来。
然而直到天亮,她也没等到他。
她只能一个人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别哭了。"
Eve红着眼抬头看他,眼尾哭出了桃花色,惹人怜爱又勾人的紧。
血祖把事先就准备好的王冠戴在她头上,"你当初很喜欢的。"
Eve记得这个王冠,是那个女王的王冠。
血祖当初用这个王冠换她一支舞,可是最后她也没能跳给他看。
不过华丽又精致的王冠,她确实很喜欢。
"谢谢。"
谢谢血祖愿意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哄她。
然而这种感动在她知道自己要待在棺材里和血祖一起坐飞机去美国时,瞬间消散无影。
"我有钱,我可以把头等舱包下来。"
包完之后她就是穷鬼了。
血祖从大棺材中拎出一个小棺材,水晶棺。
"你在这里面。"
Eve撇撇嘴,很不满,"它太硬了,下面就不能铺一层羽毛再加个毯子吗?"
血祖:……
操,这小祖宗还他妈的是这么难伺候。
最后当然是怎么舒适怎么来。
要不是水晶棺太小,里面都能布置成席梦思。
Eve蹲在大棺材面前观摩着,"这棺材的花纹好漂亮,你自己做的?"
"是一个小木匠做的。"
"小木匠?"
"一个犹太人,曾经在集中营,艾霍斯特挑选他让他做了这个棺材。"
艾霍斯特以前是纳粹。
Eve每次抓的重点都很奇特,"集中营,那他不小了啊,怎么还称小木匠?"
活了几千年的老男人放弃了和Eve的对话,"进棺材,我们走!"
还是那么凶巴巴的。
Eve嘟嘟嘴,回头又看了棺材一眼,发现里面有些红色的土壤,或者说,是被血浸红的土壤。
她想起来,她死之后,血祖把地上沾染着她血迹的土壤全部挖走。
如果没有猜错,这些土壤就是当年血祖挖走的那些。
血祖见她没有动作一直盯着一个地方,那些红土,沾染她血迹的土,要面子的老男人怕她看出什么,更加凶残的对着她,"还不过来!"
Eve觉得还是得给这种上了年纪的老男人留点面子,乖巧的走过去。
不过,还是不想躺在棺材里。
血祖深谙这祖宗的脾性,没有废话,直接把她抱进了棺材里。
她乖巧的出奇,静静的躺在水晶棺里面,乌黑的长发铺开,衬的小脸愈发娇嫩,头上带着王冠,身上还穿着他给她准备的那套公主裙。
像极了童话里面等待着被王子吻醒的公主。
血祖想起千年前,他俯身落下的那一吻。
慢慢低下头。
但他又想起她昨天厌恶他到作呕的反应,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过了千年,他还是拿她没半点办法。
烦躁的捏着她软乎乎的脸,"你眼角有眼屎。"
Eve:……
我信了你的邪!
大棺材套着小棺材,Eve被改造之后,夜视能力很强,她能看到周围的泥土,甚至还有些虫子。
有些吓人,"血祖。"
她叫道,她知道他就在她身边。
"嗯。"
"你的土壤里怎么有红土?"
血祖诡异的沉默了一下,"自带。"
"可上面像是沾染了血迹。"Eve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懵懂的发问,"它上面血的味道好熟悉。"
"闭嘴!"
老男人恼羞成怒了。
Eve嘘了一下,小声说,"你别那么大声音呀,一会儿会被发现的。"
血祖:……
那他妈还不是因为你!
Eve躺在棺材了,感觉棺材被打开,她听到她爹地的声音,就这么近在咫尺。
但她也知道如果她开口回事什么后果,她异于常人的体质被发现了,就会被拿去研究。
千年之前,人类会害怕。
千年之后,他们会打着科研精神.的.名.号残忍的研究新物种。
格斯今天接了一个活,进入肯尼迪机场把箱子拉出来,很轻松也很赚钱。
当他开车过了桥,把车停进仓库,动了点小心思。
运批货就这么赚钱,那这批货一定更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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