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呆呆地坐在只有我一个人的病房里,望着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
我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在健康和金钱上,到底什么才更重要?正常人肯定会说是健康更重要。
但是,为什么我在一个选择题上会做那么长久的思考呢?
我的选择题是,如果上天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一个完整的有双腿的人,但仅仅只是一名出租车司机。还是一个没有双腿的人,但在北京中心区域有一套300平米的房子。
这个选择题,我的答案呢?
我永远无法给出我的答案。
因为,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我永远不可能获得一套北京的三百平米的房子。而且我开出租车开久了以后,健康必然直线下降,而我所有的钱都会花在医院。
所以最终结果是,我没有健康也没有一套北京300平米的房子,我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是多活了一段时间罢了。
而现在这般损失了一双腿,却有了一套北京300平米的房子,这到底是悲剧呢?还是喜剧呢?
我无奈地笑了笑,如果这是一个梦,现在可以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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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醒来了,刚才居然真的是一场梦。
可一切是那么真实,就连我的断腿也是那么真实。
我头脑有些混乱,我是陈迪,对的,我居然梦见自己是一个北京的出租车司机。可能是最近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调查北京房价情况,调查得太入迷了。
我看了看周围,原来我是在课堂上睡着了。是该死的数学课,虽然数学老师人很好很温柔,但自从我接触了股市以后就再也没好好上过数学课了。
因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太复杂的东西往往是最没有用的。
大道至简。
同学们都在看着我笑,连老师都在看着我笑,我有些郁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连忙把手机挂了,结果一看手机,娘的,12个未接电话,全是我们班的同学们打来的。
靠,这些人整我!
我在上课之前手机没有一个未接电话,但现在却有12个,我忽然一切明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就在我不知不觉睡着了以后,做着奇怪的出租车司机的梦,可能略微打着一小些呼噜。
我坐的位置很隐秘,前面是身高马大的大胖挡在我前面。我本来说要看小说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睡着了。
老师正讲着课,忽然有同学就调皮捣蛋,打我的手机,把老师引来了,将躲着睡觉的我逮到。
我们的数学老师,非常温柔,可能看着我极为疲惫地睡觉,所以原谅了我。
她继续上课,但过了一会儿,又一个调皮捣蛋的同学打我的手机。
我的手机响了,再一次打断了课堂纪律。
而后,有又人打来……
那些同学们啊,都是大学生了,还像小孩子一般恶作剧。
每次老师继续讲课后,过了一会儿,又有人用自己的手机打我的电话。于是我的手机又响了……
接着,又有同学打我的手机……
就这样,老师都无法讲课了,整个班里只有三种声音,我的手机响声,我小声的呼噜声,以及全班同学嬉笑声。
我现在看着手机上的12个未接电话有些无语,而那位数学老师也幽默地道:“我们班的这位同学啊,裤包里的手机响他听不到,但是下课铃一响他就醒了,真是神奇啊。”
同学们更是哈哈地笑。
我无所谓的,我是一个厚脸皮,我的脸皮厚如城墙,我常自命为厚黑学大宗师。所以,我仿佛根本不知道脸红一般,和同学们一起走出了教室。
今天是星期五,下课后已经是下午5点了,我走出了学校,坐着公共汽车回到家里。
“儿子,回来了?”妈妈正在厨房做菜,听到开门声以后问道。
“嗯,我回来了。”我背着书包,把那书包往我的小房间里的床一丢,而后就来到客厅。
爸爸也在客厅坐着,翘着一个二郎腿,看着报纸。心不在焉地问道:“你在学校都学些什么啊?”
我说道:“数学。”
爸爸问道:“数学学什么啊?”
我说道:“学数学。”
爸爸问道“还有呢?”
我说道:“英语。”
“英语学什么呢?”
“英语。”
“还有呢?”
“政治。”
“英语学什么呢?”
我晕倒……
“英语。”
我拿着手机看着小说,我爸爸看着报纸,我妈妈做着饭。
哎,还是比较温馨的一幕,这就是我普通的周末星期五的一天。
我仅仅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而已。
晚上我玩了电脑以后,又睡到了床上,我忽然有一种以后再也无法获得这种温馨的预感,但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我把这些预感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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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睡着了,但我又醒来了,只是我来到了一个我好像从来没来过的地方。这是一间很小很破旧的屋子。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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