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捂住脸,轻轻地缩到水下去。
顾射先洗好出去了,陶墨这才站起来擦干。等顾射回来,他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梳头。
新房其实就是顾射以前的卧房,时间太仓促,除了床上的席子帐子枕头是新的,房间里其它物品就还是原来的旧物。
这面镜子也是,好在顾射一向讲究,这是面非常巨大的全身镜。
顾射将椅子搬过来:“我来帮你梳。”
顾射一向不习惯房间里有人伺候,所以陶墨就没叫郝果子进来,但是他自己又不会梳头,就把梳子交给顾射。
顾射将头发又擦了擦,才用丝带把耳后的头发系到脑后,让它们可以继续干着。不然湿头发束起来,容易生病。
陶墨看到镜子里顾射也是同样的梳法,甜蜜地笑了。
他站起来,笑容却僵在脸上。脖子上那是什么?
“我是不是出痱子了?”
顾射只是笑。
陶墨摸了摸:“怎么不痒?”
顾射道:“不是痱子。”
“那是什么?”
顾射低下头,在陶墨的脖子上用力吸了一口,然后让他看镜子。
陶墨看到顾射吮吸过的地方多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红印,脸顿时红了。
“我,我不出去了,你叫小甲哥把饭送进来。”
他们缠绵了太长时间,陶墨虽然没看到沙漏,也知道到午餐时分了,因为他又饿了。
“皇上留了口谕,叫你去伴驾。”
“啊?不行不行!”
陶墨直摆手。
顾射脸色一沉:“让他看看我们已经成亲了,不好吗?”
陶墨小心地:“不用看见他也知道的,何必这样扎皇上的心?”
“扎心?”顾射冷笑,“你是否觉得他是个失意的痴情人?”
难道不是?陶墨疑惑地看顾射。
“你见过痴情到同时喜欢两个人的么?”
陶墨摇头。
“他之前,就同时追求我和哥哥。”
“啊?”陶墨嘴巴张老大,“可是,不是他让顾相审——”他没有说完,皇帝家的事情他一向不懂。
“那——”他小心翼翼地看顾射,“我这样出去,不是只有皇上看到啊!”
“你我今日成亲,洞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尽管觉得这样不好,陶墨还是无言以对。
陶墨吃完午饭,头发也干了,顾射就帮他束发。
这次顾射想起来了,留下一半头发没有束。
“弦之。”
“嗯?”
陶墨难为情地:“全都束上去吧!”
顾射歉然地:“今天太仓促了,没有同时给你行冠礼。”
陶墨按住顾射束发的手:“都——都成亲了,我是很大的大人了。”
“很大的大人?”顾射挑眉,“多大?”
不等陶墨回答,他却又笑了:“舞文。”
“嗯?”
顾射的声音低沉:“我很高兴是我让你变成了大人。”
陶墨的脸红得象柿子。
陶墨来到杨府的时候,皇上正在午休。
一锤先生打量了一下陶墨,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陶墨尴尬得差点找个地缝钻下去。
不多时皇上醒了,叫陶墨进去。陶墨进去先磕头,皇上没说话,他只好继续跪着。
心想皇上就喜欢让人多跪会儿么?
正在胡思乱想,皇上慢悠悠地开口:“起来吧!”
陶墨暗暗松一口气,忙站起来。
不料他一站起来,就又差点摔倒,原来皇上竟然只穿了一条亵裤!
他以为能叫他进来,皇上肯定已经穿戴整齐了,没想到居然一览龙体。
惊骇之余,他注意到皇上的身体十分健美,肌肉匀称而充满张力,比之顾射的身材更惑人。
他眼中的赞赏无法掩饰,皇上也就一改刚才的慵懒,站起来,不急着穿衣,而是得意地转了一圈,好让陶墨全方位欣赏。
但他很快失望,因为赞赏过后,陶墨的表情很快平静,安安稳稳地站那儿不动了。
他不甘地走到陶墨面前:“弦之——他有这样好?”
是哪个方面好?不言而喻。
陶墨偏偏没有听出来,认真答道:“弦之很好,我简直想不到还有谁能比他好。”
皇上一怔,半天才涩涩地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陶墨嘴唇一撅,似是要反驳,却又低下头去,低声道:“皇上不也心悦弦之吗?”。
皇上未料到他居然敢敞开了说,一时竟有些尴尬。
旁边黄公公急忙上来给皇上套上衣裳。
皇上套上两只袖子,这才冷哼一声:“你倒胆大!”
黄公公一边给皇上系腰带,一边笑着说:“皇上不就喜欢坦诚的臣下吗?”
皇上穿好衣裳,看了陶墨一眼,又洗脸去了。
陶墨耐心地等皇上梳洗完,主动问道:“皇上今天可有何安排?”
皇上意外地看他一眼:“怎么?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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