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顾小甲口中的“百般撩拨”,所以他现在又难以入睡。
今晚的撩拨,会见效吗?
第27章 第27章 授琴 2
又将是忙碌的一天。
陶墨走出县衙,准备去看看涝池、水道的进展。
刚走到街上,便听到一声“陶墨!”
回头,竟然是顾射!
他高兴地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顾射仍是淡淡的:“我陪你一起去。”
陶墨一瞬间只觉得说不出的满足,不等顾小甲拿脚凳,就手足并用地爬上车。
上车一看,侧面的椅垫少了一个,移到顾射身边了。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顾射道:“昨夜未曾安眠,你坐过来,让我靠靠。”
陶墨欢欢喜喜地在顾射身边坐下,顾射便靠在他肩上。可能是昨夜确实没有睡好,他一靠上来,就闭上了眼睛,很快睡着了。
陶墨不敢再抱他,只得小心维持姿势不动。
但马车颠簸,顾射从陶墨肩上滑下来,陶墨赶紧一把抱住。
顾射的睡容仍是那么好看,陶墨不由得看痴了。
他的薄唇,本来是那种薄情冷厉的面相,但陶墨却觉得薄得非常诱人,甚至想偷偷亲上去,舔一舔、吮一吮。
想当年,连箭也是一样的薄唇,何以自己却毫无欲念?
他抬起头,努力岔开自己的想法,不去侵犯怀中的顾射。但他的努力却在顾射轻轻地一个翻动下崩溃。顾射只是轻轻地偏了偏头,整个身体在陶墨怀中的摩擦却让陶墨差点失控!
陶墨脑中轰地一声,不自禁地将顾射往怀抱更深处摁去。他牢牢地抱紧顾射,却仍感觉不够,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就只想和顾射融为一体。
顾射却在此时睁开眼来,似是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陶墨。
在顾射的目光下,陶墨无地自容。他正想放开顾射,顾射的表情却一变,只见他似笑非笑地一伸手,将陶墨的头勾下来,两个人的唇便胶着在一起。
陶墨顿时懵了,他看着顾射无限放大的眼睛,却找不到任何情绪。
但唇部的温软触感俘虏了他,使他很快沦陷。
“顾射……顾射……”
陶墨满足而又遗憾地,一边吸吮,一边喃喃。
原来,自己竟然是喜欢他的么?原来,他陪着自己整改县中屋舍的那七天、他每天来探病的日子,自己在他快来之前的期盼和临走的恋恋不舍——竟是因为自己喜欢他么?
对了,他不是要娶杨家姑娘?可是他为什么又要来撩拨自己?
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问,反正自己喜欢他就是了。
顾射……顾射……
一片漆墨。
郝果子在屏风外问:“少爷?”
陶墨呆呆地看着床帐顶,还不曾从梦境中苏醒。
郝果子又叫了一声,陶墨这才应了,突然飞快地起身,蹲到地上。
他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攥紧裤角,小小声地:“果子,你给我拿身干净的中衣来。”
“……”
郝果子许久没有应声。陶墨身上冷,但又不想弄脏其他衣服,就又唤了一声:“果子?”
这才见郝果子进来,拿过衣架上的大氅,披在他肩上,挨着他蹲下来:“少爷,你又弄脏裤子了么?”
陶墨羞得无地自容:“我一会儿自己洗。”
“少爷!”郝果子抱怨地,“哪里有让少爷自己洗衣服的道理?只是,少爷今年也二十岁了,精满自溢的道理都不懂么?感觉差不多了,就要自己撸出来,怎么能次次都弄到裤子上?”
“可是——”陶墨争辩道,“那岂非就是自亵?!”
“少爷,你那些大道理我不懂。我只知道有需求,才是正常的男人。正常的男人没有妻室的时候,自己撸一撸又有什么打紧?”
“有打紧的。”陶墨认真地驳郝果子,“和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行周公之礼,是天经地义;自亵,就是皮肉□□。”
“我说不过你。”郝果子闷闷地站起来,拿过铜盆,摸摸炉子上的铜壶,从里边倒水出来:“你来洗一洗,我给你拿中衣。”
此刻深更半夜,叫下人烧水抬浴桶是不可能了,陶墨自己就着铜盆洗了洗,换上干净的衣服,就要洗脏裤子。郝果子拦住了他:“少爷,此刻只有铜壶里这点水,也不够你洗的。而且夜凉,生病了就更不好了,又要害顾公子来看你。”
一听到“顾公子”,陶墨的脸轰地一下烧起来。郝果子察颜观色,继续说道:“少爷还是等天亮之后、金师爷来县衙之前洗吧!那时候也好打水,也没人看见。”
陶墨点点头,躺回到床上。郝果子坐到床角,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陶墨道:“你也快去睡吧!离天亮还早。”
郝果子问:“少爷刚才,梦见谁了?”
陶墨拿被子捂住头:“没有谁。”
郝果子半天没有吱声。陶墨没有听见他走的声音,不由得揭开被子看了看,一看之下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郝果子正在无声哭泣,满脸是泪。
陶墨手足无措地坐起来:“果子?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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