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离开格蕾丝一样。
看着玛·奥唐纳尔摇头,格蕾丝不死心上前继续问道:“一定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来的对不对?”
比如被人威胁?
可格蕾丝太天真了,她一度以为来到这里就能寻找答案,但她想过的答案都事先被英国政府否定了。玛·奥唐纳尔将自己所有遭遇告诉了格蕾丝,或许看在孩子的份上,她并不想对格蕾丝撒谎,当她说到乔纳森因为利用她的软肋与她上床时,格蕾丝骤然一惊。
虽然事先已经做过无数次的心理自我安慰,格蕾丝还是忍不住背脊发凉。
“所以他为了得到这个旅社,利用了你,然后杀了小镇走私毒品交易的领主吗?然后在走之前血洗了酒吧?”
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按理说卧底是不能杀人的,即使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生命的数量也必须按个位数排行。虽然不清楚英国法律,但基本的人性常识在每个特工身上都能展现。
院坝里,小孩又开始哭闹起来,玛·奥唐纳尔不得不再次忙碌起来,嘴里念叨着“早知道就不该让你晒太阳。”但话音一落,她倏地停住了,呼吸猛然止住,眼睛愣愣看着院坝里个子不高的男人。
“小孩子真可爱,要吃糖吗?”男人嬉笑着蹲下身,手里的匕首在婴儿柔嫩的脸蛋上划过去,孩子哭闹得更厉害了。
玛·奥唐纳尔几乎是哭着跪下去:“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几乎同一时间,格蕾丝循着后门走出去,在男人几英尺的地方停住,准备趁他的匕首离开婴儿脸蛋扑过去剿灭武器。
但男人很狡猾,似乎知道格蕾丝随时会袭击她一样,匕首不离婴儿身体,且有意无意做着划刺动作,惊得玛·奥唐纳尔哭声连连。
“我知道你在这里,美丽的小格蕾丝,乔纳森的前女友?恩?”
格蕾丝见过他,他叫考基,是罗珀身边得力助手,也是乔纳森的敌人。
“只要你不动孩子,一切好说。”格蕾丝在他身后发声,考基似乎早已料到似地没有转身,有恃无恐抱起摇篮里的孩子,玛·奥唐纳尔惊惧得扑过去想抢走孩子,忽然被考基一挥手,撞在了壁柱上,葱翠的树叶掉了一地。
趁考基走向玛·奥唐纳尔时,格蕾丝趁他不注意,利用地面沙渣,右腿小腹压地面滑过去,抢走婴儿并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匕首。
考基双手失策,一怒之下猛地踢向玛·奥唐纳尔。
将婴儿放回摇篮后,格蕾丝作出攻击姿势朝考基一脚踢过去,突然后背响起上膛的声音,格蕾丝失神之际,后脑勺被考基用花瓶猛地一砸。
花瓶应声而碎,格蕾丝也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
豪华府邸里,乔纳森坐在宁静的书房里,计算账本。窗外阳光浅淡,似一层金砂碾碎了书墨,乔纳森驰张有度的字母笔画上镀了一层琉璃黄。
他站在落地长窗下,看着窗外群燕掠过,蓝天白云,清风拂面。
“有人找。”门口,是黑人保镖冷淡的声音。
乔纳森放下账本,随保镖一起来到府邸大厅。
这里是罗珀在瑞士的庇护安全所,罗珀垄断了这个小镇所有毒品交易,并赋予乔纳森新身份,为的只是需要乔纳森在幕前做自己秘密交易的傀儡。
“哇哦,我们的慈善家乔纳森来了。”罗珀向他大大敞开怀抱,但并没有真正拥抱他,反而乔纳森伸出双手,察觉罗珀只是戏耍他而已,嘴角勉强牵拉出一丝笑容,然后放下了手。
罗珀身边的保镖将一个盛了红色肉团的塑料袋扔向乔纳森面前。
乔纳森敏感皱起眉,虽然他踏入这个行业中,见过的血腥之物无数,但头一次在暖阳下见到如此充满腥臭味的血块,他尝试着双手捧起塑料袋,但从里散发的恶臭味让他忍不住鼻尖冒酸,然后丢回了桌上。
看得出来,肉块已经凝固了些。
“我们先来看看一段录像?”罗珀向乔纳森示意,虽然只是疑问句,却是毋容置疑的陈述句,乔纳森猜出这段录像与那团肉块有关,纵使他再想拒绝,也必须服从罗珀的旨意。
录像里是一个嘴里被塞进麻布又蒙着眼罩的女人。
当地牢灯光亮起的一瞬间,乔纳森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似地,痛心入骨。
是格蕾丝,她面容惨白,浑身上下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没一块好肉。
她在被严刑拷问,而拷问的对象正是乔纳森死对头—考基。
可想而知,这个男人会用尽一切办法来拷打这个女人,只为了向乔纳森发泄。
罗珀微笑着转脸看向乔纳森:“认识吗?你的前女友。”
为了不被罗珀发现倪端,乔纳森努力扯出唇角笑容,呼吸不均但尽量稳定情绪点头,他咬着每一个单词,柔顺抚平每一段发音,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和平常一样:“为什么这样做?”
他表现得很平淡,只有平淡才会让罗珀放下戒心。
“哎呀,我的乔纳森,你忘记了吗?当初在美国她如何奚落你的,连我这个老大都忍不住为你愤愤不平。”罗珀毫不介意他的拷问会对格蕾丝带来何种灾难,语气随意得就像讨论一场天气如何,偏偏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更让乔纳森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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