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突然呼吸一紧,说起来从没见过格蕾丝同行者。在这个暴.乱骚.动异常的国家,怎么可能会有观光者?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想要回自己国家。格蕾丝来埃及开罗目的是什么?记者吗?还是煽动者?
如果是记者还好点,但若是煽动者。
埃及政治近几年动荡不安,绝大部分原因来自于总统制[和谐]裁腐朽。愈来愈多的谣言四处流窜,说国外政治学家或是军团想要趁埃及政治暴.乱时突袭这个国家。最简单又纯粹的做法就是将煽动者带到开罗,在游.行与示威同时煽动埃及人民起.义,最后趁机一举攻破人心不齐的旧国。
那这么想来实在可怕,看格蕾丝护照是美国人,美国一向是野心庞大的国家,难道格蕾丝是美国派来的间谍亦或是煽动者?
这样一想,乔纳森手掌溢出汗水,他明明是英国国籍,但处于如此处境中的他,居然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没有看到。”扫地清洁工抬起头回答道。
果不其然!
乔纳森重重一捶敲在桌上,最后咬牙下了一个决定。
他拿出抽屉里备用钥匙圈,这把钥匙圈吊挂着酒店所有房间钥匙,包括经理值班处与办公室后勤部。酒店曾经严格要求过,未经允许,一律不得公用私权擅自打开还未退房的住客。这些规定曾在伊拉克战争待过的老兵乔纳森最熟悉不过,如若换在以前,他定严格执守。但隐约的,今天他眼皮跳得异常活跃,总感觉冥冥中中会出事情!
在15号房间外,他站了很久,最后鼓足勇气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最后他趁走廊无人时,用钥匙圈打开房锁走了进去。
房间很整洁,并未因为外人入住而乱七八糟。干干净净,仿佛无人居住过。
乔纳森关掉窗门,拉紧窗帘,翻开放在盥洗间门口的行李箱。
他倒吸一口冷气,居然要密码,而且还是指纹。
回想起格蕾丝第一眼看到他充满敌意的眼神,那种目光带着仇恨,仿佛对方是千古罪人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
这样一想,似乎一切都合情合理。
格蕾丝身手敏捷不像一般女人,并且她的手铐带有指纹锁,试问,现在谁出门时会随身携带有指纹高科技的手铐?尤其与她视频的女人,样子干练,说话利索。
乔纳森深深吸了口气,曾在战场待过训练有素的他对这些再清楚不过。对方与他一样,训练过,并且有组织,也有上级领导!
行李箱打不开,看来是无法追究下去了。
乔纳森又翻箱倒柜在房间里寻找格蕾丝可能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什么也没有,看来对方心思慎密,知道什么该暴.露什么不该暴.露。
关上门后,乔纳森闭上眼睛头靠在墙上。线索全在行李箱里,已经什么也追查不到了。
即便如此,他仍然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格蕾丝并不是他想象中那种人。希望这一切只是他幻想出来的,也同时希冀这些只是他退役后创伤心理综合征—疑神疑鬼老兵心理病。
他活动了下筋骨,也对,自从退役后他无所事事。往日在战场英姿飒爽意气风发日子一晃不在,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回想在战场经历过的一切。队友离去、地雷爆炸、胜利曙光,一切的一切总是在梦里惊醒过来。他找过心理医生,对方称之为疑神疑鬼老兵心理病,言简意赅的告诉他,他只是放不下在战场经历的风风雨雨,他只是很怀念那些时光。这些回忆却造就了他凡遇任何士兵般警惕的事,在和平年代都会疑神疑鬼。
现在看来,这些心理病依旧没有好,
他也没忘记对方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缺朋友,缺家人,如果再往亲密点的方向说,缺伴侣。
或许只有爱情才会让他安静下来。
回到前台时,外面骚.动又开始了。整个酒店不得安宁,连天花板罗马吊灯都耐受不住震荡掉了下来砸个粉碎。
还好乔纳森及时护住了怀里娇柔的小女孩,并将她带向家人面前。
家人毫不理情,掷地有声非要退房。
“先生,我不是有意想拒绝您的退房,只是现在待在酒店比外面好,毕竟我们的安保措施现已非常严格,能让你安全度过今天晚上。”
外面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手.雷穿墙而过落地声让男人心里一咯噔,涨红了脸对乔纳森说:“行,我们待一晚上,可是你明天必须帮我们安排出城的车!”
乔纳森赶紧点头,命令门口处的保安关上大门,禁止任何人出入。
“等等!”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格蕾丝还没有回来。
她已经出去一整天了,会不会是遇难了?即便是煽动者,在这个暴.乱的城市,也很难一个人全身而退,如若遇上毫不讲理的暴民就凶多吉少了。
门口有个小身影冲了过来,乔纳森眨眨眼,是格蕾丝!
他脸上莫名其妙出现欣慰的笑容,但很快他笑不出了。格蕾丝似乎受伤了,她脸色惨白,走路一瘸一拐,右下腹有鲜血渗出。
“帮个忙!”格蕾丝并没有冲入电梯,而是一把抓住乔纳森的手腕将他带入前台。
前台办公桌很长,选自木质坚硬的檀木,能有效遮挡住格蕾丝右下腹的伤。
乔纳森不是第一次见这种伤,以前的伊拉克战场,他见过的伤患数不胜数。但不知为何,今日的他见到这些血却是分外鲜红,触目惊心般直刺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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