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点头称是,“早清理了也会少些人被害。”
扈三娘匆忙清理汴梁下水道的真正原因,不仅仅是因为登基大典那日有不少人失踪、报去了衙门,还因为内里有梁山跟过来的女眷,也在当天出了意外。虽说当晚就找到了人,可也激起扈三娘要清理了那些人渣的决心,也激起了裴宣和吴用要用火油烧人的法子震慑宵小的狠绝。不然在梁山将领大多离京北上以后,还不知留下的内眷会遭遇什么呢。
只是扈三娘不想有梁山的内眷被掠之事让太多的人知晓,才按下了清理无忧洞的诱因。
扈三娘带着大军行动,少不得与前锋拉开了距离。刚过大名府,就遇到林冲派回来的传信兵,道是他们与金国的先锋军遭遇,互有死伤,激战后各退了二十里,都在等待主力大军的到来。
扈三娘立即派呼延灼带了一队亲卫,还将自己的小印交给呼延灼,传令林冲见印如见人,立即率领前锋马军回撤到主力大军中。开什么玩笑,那些金国的骑兵从小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骑术甩了禁军马军不知多远。万一金国的二十万主力里,派出来一兵双马的阵容来增援他们的先锋军,林冲他们那五千人,在自己这里可是不可多得的骑兵,但这个数目可还不够上升势头的金国骑兵塞牙缝的呢。
与此同时,扈三娘命令大军安营扎寨,排出要在大名府外与金国主力对决的阵势,又吩咐公孙胜带着的火炮营做好大战的准备。
诸事妥当之后,扈三娘对公孙胜说:“公孙先生,你也该教出几个能替你领军的人了,工部的事儿也多着呢。”
公孙胜点头,“官家,这一年半载的应该就可得了。火炮营的兵非得数术要好,才可能打得准。而营头的数术更得超越了普通军卒,才能掌控得了火炮营。”
梁山进行了这么几年的数学教育后,稍好一点儿的儿郎,都被公孙胜拉去了火炮营里,但仍然是不够人使用。要想扩大火炮营,还得在等几年。等阮小二他们家大郎那般年纪的孩子长起来,才有可能。
日暮时分,林冲带着先锋营赶回了中军。
“官家,与金国的先锋军激战,死了二百四十一人,轻重伤者还有近千。”
林冲见了扈三娘先报遭遇战。他很难过,这些军卒都是他教导出来的,要不是他拼死力,伤了对方的先锋官,还不知道己方要伤亡多少人呢。
而他自己也挂了彩。
扈三娘安慰林冲,“金国骑兵的战力一直远超禁军,汉人骑兵再练二十年,也胜不过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你也莫要伤怀,先处理伤口。”
武松帮着林冲卸下铠甲,扒下他的战袍后,发现左肘的伤深可见骨。扈三娘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再深一点就会把左前臂卸掉了。
断肢再植吗?还得千年以后呢。
伤成这样了,还在前面扛着,这人内里也是个狠的啊。
安道全给林冲处理伤口,扈三娘也过去林冲的军帐,凑过去在一边搭手,弄得林冲特羞愧。
“官家,都是臣学艺不精,才会受伤。”
扈三娘笑笑,武松在一边说道:“我的哥哥,你要这样自谦,兄弟就不敢提刀上阵了。天底下学武之人,能胜得了你的有几人啊。兄弟我已经从你的近卫那儿,问出你受伤的原因了。”
林冲无法这才正色对扈三娘说:“大将军,若是一对一的与金国将领,末将倒也不落人后。但是咱们禁军的马术,差的还是太多了。”
“嗯,那就不与他们比马术。也不与他们比在马上的枪刀能耐。不然就是以己之短击敌之长了。待我们的火炮找回场子,让金国的所有来犯者埋骨在大名府外,为阵亡的军卒报仇。”
安道全先用烈酒冲洗,然后使用针线缝合伤口。扈三娘看着林冲扭脸咬牙,心说没有局麻就直接缝合,真挺考验人的。安道全处理好林冲的伤口,吩咐他这几日最好不要再用力,免得伤口迸开。扈三娘从自己的行囊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瓶子,递给安道全。
“安太医看看这红伤药可能用?”
安道全接过,捏开蜡丸闻闻,又用指甲刮下一点儿尝了尝,喜上眉梢地对扈三娘说道:“官家这可是好伤药,不说是活死人肉白骨的仙丹,也差不了太多的。可有方子或多余的丸药?”
扈三娘摇头,“这也是昔日所得,就这么些的。”
心里则说安太医倒识货,这还真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仙丹呢。
安道全碾碎一粒敷到林冲的伤口上,又倒出一粒让林冲服了。然后满意地对林冲说:“大都督有了这药,不虞伤口,好了以后与原来一样。”
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扈三娘:“官家,余下这些送小可吧?”
武松瞪眼,“安太医,官家的良药,”
林冲拉了武松一下,示意他看扈三娘的态度。武松立即转口说道:“你可小心点用。”
安道全连连点头,“武都督,小可明白,自不会滥用。待我破解了这方子,军中也多一味救命药。”
扈三娘知道这人的癖好,立即点头应允,“你拿去好了。”
武松见扈三娘离开,就把林冲的近卫撵开,自己一边帮他更换染血的袍服,一边问道:“官家的小印你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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