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听说卢俊义也带他去劳军,欢欢喜喜地问:“主人,那女帝号称一丈青,可是刺了一丈长的青龙在身?不知与孩儿这一身锦绣比起来如何?”
卢俊义赶紧捂住他的嘴,斥他道:“她如今已经是女帝,你这样说话,小心问你一个猥亵帝王的罪名。便她昔日在梁山,你这话也是不能出口的。”
燕青点头,卢俊义才松手,容了燕青开口说话。
“主人,你放心,孩儿也就是在你跟前说说。再不敢从口上惹祸。只是孩儿实在是好奇,想看看那一丈青是何等的模样。”
卢俊义细细打量燕青,半晌后甚是舍不得地说:“你若是愿意,我就送你去女帝身边,你也就有机会看了。听说她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的殊色,不屈了你的。就不知她能不能看得上你……”
燕青还是少年真性情,比的过别人就好高兴的时期。他听得卢俊义的遗憾语气,女帝可能看不上自己,就难免争强好胜地在脸上带出了痕迹。
“孩儿这般的,除非眼瞎不识得的,不然我这浪子的好处,怎的能是虚名呢。”
“既如此,要是女帝收你,你以后可莫想后悔。”卢俊义趁着燕青的不服气,定下来此事。
燕青呶呶嘴,到底没好意思当场就说出反悔的话。
扈三娘听说大名府王太守带士绅来劳军,传召了王太守相询了几句,发现这是个心性懦弱之人,在太平时节循规蹈矩地守成,属于能对付过去的类型。只是这样的人,若不是实在没有官员了,还是打发他回家吃自己的才是上策。
扈三娘接见了官员后,就接见前来劳军的士绅。当听到大名府卢俊义并燕青的时候,与陪坐的公孙胜对视了一眼,公孙胜点头表示明白,扈三娘照例是嘉奖鼓励了几句。最后留王太守一行人用过午膳再回去。
公孙胜领命陪同前来劳军的官员士绅用膳。王太守已知公孙胜是亟待诏令的工部尚书,自然摆出恭敬奉迎的态度。
公孙胜明白扈三娘的意思,有意招揽卢俊义从军,以后也好清了河北的绿林道。奈何那卢俊义滑不留手的,决口不肯从军,反而向公孙胜推荐他的义子燕青,只说燕青的各种好处。
公孙胜知道扈三娘已经选了林冲为皇夫。他认为林冲凡事肯隐忍的秉性,是最适合皇夫那位置的。且那人人不敢招惹的武松,他对扈三娘的心意,差不多在将领中也传的人人知晓了。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燕青模样再好,手段再多,他也不肯招徕这样的事情上身。能不能讨好扈三娘不说,以他现在“工部尚书”的身份,不仅不能做这样献内宠之事,而且同时得罪了林冲和武松,不仅是划不来,也有**份,更是寿星公拿砒霜当糖粉吃,嫌命长了呢。
可陪同在座的童贯却很感兴趣。他与扈三娘之间没有主奴情谊、也没有别的牵绊,若是燕青能在扈三娘跟前得脸,岂不是自己以后就多了几分保障了。
不用王太守多说,童贯出声招呼燕青,让他在席间唱了一曲。公孙胜听了也点头称赞,有绕梁三日的韵味。心里想着,这燕青好像是专捡了林冲和武松不能之处啊。
一时间忍不住为扈三娘的内宫以后担心起来。
林冲带着一众武将聚集在中军大帐里,听派去两军阵前的探马,不停地来回报金国主力的动向。到傍晚时分,扈三娘派人把所有的夜不收都召集回来。
“金国主力明晨可抵达,今晚大家要小心敌军来袭营。轮到值守的军卒,一定要提醒他们小心谨慎。
众将大声应了,扈三娘打发将领们去休息,自己带了近卫又去营地里巡视一番。童贯见扈三娘遣散近卫要休息了,赶紧凑到扈三娘跟前低声说道:“大名府的卢俊义今日跟着王太守来劳军,见官家忙碌,只好将敬献给官家的礼物留下了。”
“噢,什么礼物?”
童贯双手相搓,这女帝到底是未成婚的娘子,让自己怎么与她说送了个儿郎?
扈三娘摘下解披风,她头回见到童贯一脸尴尬的模样。心里好奇之余,随口打趣道:“怎么是这么个难说出来的模样?难不成是个能吃人的大活人?”
扈三娘带着童贯在身边,是因为童贯识做,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该说。而在涉及前朝官员的事情上,童贯能不偏不倚地说出他所知道的。
童贯见扈三娘心情好,有兴致与自己说笑,赶紧跟了扈三娘的话回答。
“官家圣明,不等老奴说就知道那礼物是个大活人了。听王太守说,卢俊义的义子吹拉弹唱舞,色艺顶顶不凡。故而送来陛下的帐前,给官家做个解闷的。”
扈三娘立即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她呛咳了两声,指着童贯斥道:“你明儿自己去大都督那里领罚。”
童贯立即跪下,连连磕头,让自己去林冲那里说这事儿,女帝是要自己去找死?还是要自己彻底得罪了大都督啊!
“官家,这并不是老奴的主张。再说了,老奴去大都督那里领罚,倒有官家考验他心胸、逼迫他替官家收人的意思。”
扈三娘咧咧嘴角,怪不得这货能在赵佶跟前爬上去呢。送去林冲跟前,依照林冲的心性还真的会那么想。
“童贯,你如今在朕跟前也算是有几分体面,朕可允过你在军律之上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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