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咧嘴,贾敏每年送回去的四时八节礼品,一看就是管家夫人的做派,哪里是受到薄待的样子啊?!
贾琏犹豫了再犹豫,还是小心翼翼地说:“怕是我祖母会以想念姑母,接了表妹呢。”
林海饶有兴趣地看着贾琏,贾琏缩缩肩膀,站起来行礼,“姑父,夜了,您也该休息了。侄儿明天过来陪您早餐。”
“好。”
林海吩咐人好好送琏二爷回客院。
修炼半夜、昏睡半夜,林海再醒来,觉得身体粘腻的不行,拉铃叫了归荑进来,吩咐她备水洗澡。
林海泡得惬意、舒爽,想起来的时候,夭夭从屏风后面转进来。
“老爷,奴服伺老爷,可好?”夭夭嘴里虽问着,手里却拿了条白布巾子,挽在凝脂一般的手臂上,只着了亵衣亵裤,凑到林海的跟前。
“出去。”
“老爷,奴……”这三个字说的千叠白转,一韵三叹,够得上余音绕梁了,配上夭夭的腰肢,若不是此刻林海的定力,就是柳下惠在此,怕也要就地投降了。
“归荑,进来。”
归荑踏踏踏地踩着木屐跑进来,看林海神色不愉的,“老爷?”
“拖出去。”
归荑赶紧上前,拉住夭夭,轻轻一拽,就扯了人出去。“老爷身子没大好呢。”
林海自己爬出来,赶紧擦干水,穿好衣服。归荑回来,帮林海擦头发。觑着林海沉着脸,也不敢说话。夭夭惯在老爷洗澡的时候进去,被撵出来,还是第一次呢。
林海心里不爽,沉着脸不说话。林诚站在门外问:“老爷,大姑娘和琏二爷在花厅了,早饭可摆在花厅?”
林海应了一声,看头发基本干了,就让归荑挽了发,往花厅去。
林海想想对跟着的林诚说:“去请几个郎中回来,给家里这些个姨娘、姬妾都号号脉,然后都送去姑苏的家庙里,为太太和哥儿念经、祈福来世。”
林诚明白林海是因刚才夭夭的行为动怒,厌恶了这些无时无刻、不在争宠献媚、争风吃醋的姬妾。
“那夭夭、归荑?”
“归荑先留着吧。”归荑因在书房伺候,行事谨慎,并没有卷入内院女人的争斗。可夭夭行事肆无忌惮,居然不顾林海大病未愈,就敢趁机惹火。这纯粹是要夺命的妖姬。就林海这小身板,没被姬妾们掏个净空,真是不容易啊。
“今天把内院都处理干净了。”
“是。”林诚揣度老爷是为膝下唯一公子的离世、又累得太太伤心绝望而去的火气,终于开始发泄了。应承一声,赶紧去办。
“别让人惊了姑娘。”
“是。老爷”林诚知道了黛玉昨夜来问的事儿,心里暗恨送去庄子的人,还是看的不紧,竟让她们传出话来了。林诚弯弯腰,带人走了。
归荑带着小丫头伺候这三人用了饭,黛玉笑着转到林海身边,“爹爹今天看起来好多了。”
“是呵。躺了几日了,总归是养了身体啊。”
林海把黛玉搂在身侧问贾琏,“琏儿以后有什么打算?是从文还是从武?”
贾琏愣住了。从文还是从武?他从来没想过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
第140章 第三回 换步得海阔天空 腾挪图今上重用
从文还是从武——贾琏愣愣地陷入沉思。
文?他自己知道自己这十几年该读书的日子,都怎么混过来的。当初珠大哥哥从小就那么用功, 还有一个做国子监祭酒的岳父, 把命搭在科举之路上了, 也没见有什么成就。他可是从小就没认真读过几年书的人, 哪里有什么从文的根底。
武?他能骑马,腰间也挂剑,就是装装样子而已, 哪里有认真练过。再说就是想从武, 都二十岁了,也早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了。
不文不武,他做什么呢?
林海揽着黛玉在怀, 轻轻摩挲女童单薄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温柔地摩挲着。黛玉宛如被捋顺毛的猫仔, 乖巧地靠在父亲怀里。
仲夏时分, 窗外满树浓荫。微风轻摇花枝,悄送幽香。静谧的屋里,一边是舔犊之爱、父女情深秀。一边是俊秀公子, 锁眉沉思, 惘然不知未来路。
贾琏还没有想出所以然, 林诚进来了。见贾琏和黛玉还在, 就停在那儿。
林海见状就问:“是府里的事儿还是衙门的?”
“府里的。”
“说吧。”估计是那个姨娘不想走, 黛玉听了也不是坏事。
林诚低头说道:“老爷, 郎中扶脉后说, 府里的姨娘、姬妾都被下过绝育药了。”
“当啷”一声, 贾琏手里的茶碗就跌落了,姑母这事儿干的,是要贾家和林家成仇啊!
林海轻敲桌面,“琏儿,呵呵……你姑母,呵呵……算了。让郎中留脉案存档。那些人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吧。”
黛玉靠在林海怀里,“爹爹,为什么啊?”
贾琏涨红了脸,乞求地望着林海。林海也没看他,自顾揽着女儿说话,“玉儿,这些都要你再大一点儿,由你娘亲告诉你的。”
“爹爹,娘亲她……”小姑娘红了眼眶。
52书库推荐浏览: 林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