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摸着下巴,沉吟起来。过一会儿说道:“这个以后再说,总要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我还有另外一事和你说。元春封嫔了。和潜邸的几个贵人一起,都封了。”
“有封妃吗?”
“有,只有一个胡姓的女子,因生了女儿,这次晋封贵妃。”
“那圣人如今就是一后一贵妃,没其它妃位的了。看来今上要选妃了。”
“应该吧,这事儿还要等你这礼部尚书回去了,才能完成封贵妃的全礼。然后,才能行其他人的册封礼。”
“最多再有半月,我也就大好了。”这些晋封,都是属于礼部的活。
吃完饭,略休息一会儿,贾赦继续说:“如海,还有个不好的消息。”
林海心话,看你吃饭都忧心忡忡的,我都没敢问,怕知道了,吃不好饭。
“说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对,就是这话。薛迅病了,前几日他儿子求到我门上,我给他请了太医,看样子不大好了。”薛迅一直带着家人,留在京中读书。
“是什么病?”
“太医说是肝郁,还挺重的,是旧症复发。他儿子说他有几年没犯病了。现在,人都有些糊涂了。他薛家人还有这样不能为外人知道的旧症。”贾赦有点奇怪,不过谁家没点儿要藏起来的私密事儿。
“怎么好好的就犯了旧症?”
贾赦摊手,“我也没问出来,只听他儿子说,从进秋就不大好,有一阵子了。”
“薛进会来吗?”
“应该这几日就到吧。”
“恩侯,等他来了,你抽空见见他,也告诉他,伤我的人,就是给他女儿药方和项圈的那僧道。”
“你是说那僧道与薛家也有关?”
“是。他兄弟不死,薛家的财气,不会由薛家女儿带着,落到宝玉那里。”
“那薛进虽没续娶,可也纳了好几个良妾,都有几个儿子、女儿了。”
“再多的儿子女儿,也比不上薛进对长女的疼爱。”
贾赦看看林海,心想你俩一样的,你有发话权。
“哪个,如海,你说是不是琏儿和我孙子也危险了?”
林海扬眉看贾赦。
“老二分家的时候,没得到多少的。要不是我照顾他,帮他压着、管着那些庄子铺子的管事们,他现在得靠官俸吃饭。那几个孩子的婚嫁,老太太有话,等孩子们成婚的时候,把分给他们的私房直接给孩子们。怕的就是他不谙俗事,给败祸了吧。如海,你说二房这样子,哪里有什么财气。要不是大房没人了,荣国府的财气怎么会到二房,贾兰最后怎么能得到爵位?”
“恩侯,你可能不用那么担心。我琢磨到一个我俩都疏忽的要点,但凡是修行的人,都受天条约束着,不能随便杀凡人。所以那僧道二人,最后想用木鱼收我,而不是立即杀了。看来他们不敢冒‘天罚’!还有,你看我前几日,想站起来都要人扶持呢。他们要是好再出手,恐怕早将我收到那什么木鱼里了,哪里会容我好好养伤。还有,我林家,现在有三个儿子了,论财气、论人气,都与你不差多少。何必放着我这个无缚鸡之力的人,不整治的彻底了,再去撩拨你呢?”
贾赦对林海的话,将信将疑的。“要是真有天条、天罚压着还好,不然以那二人的身手,不知道要害了多少性命。那画影图形的缉捕告示,已经贴的哪里都是,可就是没见到那僧道的半点影子。我跟你说,对付修行的人,要准备黑狗血,公鸡血也可以。一盆黑狗血泼过去,管教他们飞不了天,遁不了地。”
……
林海,还带这样的?
“好,我让管家多准备几条黑狗,多备些公鸡。”
“刑部哪些孙子们,现在见了我就客气的不得了。多少天过去,大街小巷的就没捕捉到半拉人影。要不是以前见过他们的人不少,都得说我们是胡编乱造的。”
“这个”林海沉吟了一会儿,“那僧道应该不会离开京城的。着人将珠儿媳妇母子俩,还有宝玉看好了。”
贾赦点头,侄子、孙子再亲,也不能与身家性命还有儿子、孙子比。
要说僧道二人现在最恨的谁,一个是林海,一个是贾赦。偏偏他们俩不能将二人杀了泄愤。那林海是每天叮嘱绛珠,要是他出事了怎么做。那贾赦也没闲着,画影图形的捉人告示,害得他俩不能出现在阳光下,只能在林府窝着。
这僧道二人也想过再出城,可城外他们探看过了,哪里的灵气,都不如林府这小湖的石亭浓郁。等得知林海听了贾赦的话,往府里弄黑狗了,二人不得不含恨离开宝地,另觅它地养伤。
又过了几天,林海自觉好的差不多了,就搬回书房去住。在书房的隔壁,给归荑留了几个房间。伺候归荑的丫鬟,也都跟了去。
“夫君,您这又把归荑弄书房去?姨娘怎么能住到前院?”
“婉容,我病了这些日子才发觉,谁也没有归荑伺候的周到。这许多人跟着呢。你放心吧。”
纪氏无法,开始后悔留归荑在烟雨楼了。
林海才回朝廷上差,薛进也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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