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和哥哥、弟弟都一样的,谁伤了,爹爹都会心疼。可你比你二哥和四弟先有了内力,你不能动手打他们的。”
“嗯。儿子记着。爹爹上回说过了。” 他还记得爹爹打得他屁股肿了好几天呢。
“暮儿啊,爹爹和你说,你四弟以后再不会说那些混话了。你母亲会约束他,爹爹抽空也会教导他。”
“爹爹,你打他一顿就好了。上次花钗的事儿,就是二哥打的轻了。昨晚林旻才又赖二哥的。”
林海认为林暮说的有道理。熊孩子哦,有时候还就得打一顿,才能少犯熊。
尽管他是林旻的亲爹。
“暮儿,昨晚你弟弟说那话,他并不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今晚你都听到了的。对吧?”
林暮点头,“可是,爹爹,他也知道那不是好话的。”
“所以啊,你和你二哥应该给弟弟讲明白,那不是好话,不能说。你姐姐教你们的时候,是错了就打?还是讲明白道理了,再犯错才打的?”
“姐姐谁也没打,姐姐就吓唬人。”
“你怕不怕?”
“怕。”
“姐姐又没打过你,怕什么?”
“爹爹,做错事儿了,会心虚的。哪里还要姐姐打。”
“你弟弟现在知道错了,还要打吗?”
“爹爹。”林暮瘪嘴,犹豫一会儿,不情愿地说:“要是林旻再说呢?”
“你告诉爹爹,爹爹罚他。” 他摩挲着林暮的后背。
“好。听爹爹的。”
“天晚了,明天要上学了。爹爹还有事情要做,你睡觉,好不好?”
“好。爹爹晚安。”
林暮和林海搂个脖,听话地爬回床,钻进被子里。林海吩咐上夜的丫鬟婆子小心些,心绪复杂地离开林暮的院子。
林海决定,得去找贾赦,好好谈谈。让他把邢夫人院子里的人,也好好管束管束,别把他的小女婿委屈着了。
林海离了林暮的院子,横穿过主院,往林晨的院子走。林晨行事直率,又是个承诺了即做的性子。把他横冲直撞的劲头收敛些,很容易成为一个性格坦荡的人。过几年黛玉出嫁了,林晨真的是能带好弟弟、妹妹的好哥哥。
林晨的院子还没有熄灭灯火,看来还没睡。守夜的婆子,看林海进了院子,赶紧过来说:“老爷,四公子一定要跟着二公子睡,今儿就晚了一点点儿,平时早睡了。”
林海点头,径去林晨的卧房。还没进门,就听林晨说:“林旻,你要不好好躺着,我就让你嬷嬷抱你回去了。”
“二哥,我要和你睡一个被窝。”林旻的声音,含着讨好。林海不想看自己讨好人的表情,就站在卧房门口。
“二公子,你带四公子一起睡吧。”
“那你不能尿床啊。”
“二哥,我早不尿床了。”
“你也不能踢被子的。”
“不踢,不踢。”
“哎,林旻,你的脚,你不能放我腿上。”
林海听到屋里的小哥俩,开始叽叽咕咕地笑,丫鬟劝说小哥俩要睡觉啦,明天上学等等。他想了想,默默退出了林晨的院子。书房里还有带回来的公事,加班熬夜去。
远在金陵的甄应嘉,从太上禅位后,他就知道以后会大事不妙。他也不是一点儿没谋算过。他几次想把自己的庶女送进宫里,都没有办成。今年春天的选秀,他把年龄适合的嫡女送了过去,万万想不到,当今把闺女指给了忠顺郡王做侧妃。这是他的老来嫡女,从生下来,就是捧在手心上的,如今却要去做侧妃。
虽侧妃也有诰命,但依甄贵妃的侄女儿,靠老太太的面子,求求太上,也能指给宗室其他郡王做正妃。而外甥是得罪死当今的皇子啊!
心疼死他了……
指婚的圣谕下来了,甄应嘉再心疼女儿,还是要把女儿送去外甥府里做侧妃。他打点起精神,把身边能挪用的银两都交给妻子,又收拾了差不多的嫁妆,让妻子带去京城给女儿。
甄夫人不解,“老爷,哪里要这许多压箱银子?”
“唉,这哪里是压箱银,这是我甄家子弟,以后活命的根本了。要是忠顺以后念着舅家,把你们妇孺都安置好了,也就不亏我这些年待他了。”
甄夫人吓得发抖,“老爷,老爷,怎么会到了这一步,老太太还活着,太上还在呢,贵太妃在宫里也好好的呢。”
“许是我多虑了。银票放在女儿那里,和你这里,应该差不了许多。若无事,等两年再取回来。你放心去嫁女儿吧。做侧妃也是有诰命在身的,也不委屈她。你要好好教导女儿,一定把住忠顺郡王的心,先是王,而后是夫,最后才是表哥。”
“是。”甄夫人有些发蒙。
“让女儿按老太太的教导做事吧,再不会有错的。”
甄应嘉送走夫人,知道自家这几个嫡子嫡孙,都是在名册上的,只要有事儿,怎么都是脱逃不出去的。还好,长子的通房,才生了一个庶孙。那通房原就不是内宅里什么得脸的丫鬟。甄应嘉几番思虑后,叫来长子。父子商议半宿,把事情安排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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