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声, 都为他疼的慌。
“那你刚才还来那么一出儿?哼。”
“玩笑,玩笑。怎么俩月不见,你开始小心眼儿啦。”
“孤从来都是小心眼,是你心眼太大。要不然,孤干嘛打死那些内侍?哼。”
“哎,明允,明允,是我错啦。”贾赦赶紧道歉。
“可你遇到事儿,怎么啥也不说啊?!”
“说?怎么说?”太子翻白眼给贾赦。原身可能也是因为被下药,愧与旁人说起,自己一堂堂的太子殿下,居然被东宫里的小内侍反复下春/药,还不够丢脸的呢。可正因为原身没和任何人说这事儿,采取的应对法子是,来一个打死一个。然后,等到娈童的事情爆出来,贾赦见太子把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一瞒就是几年,以为太子不再信任自己。伤心之下,把和太子的一起长大的十几年,尘封了。
“明允,你一直说把我当朋友,唯一的朋友。你不说,我就真的是误会了,误会你是好上这调调了。要不是这事儿爆出来,你就是事后把那娈童打死了,圣人会怎么想?滴水穿石,还能有你的好吗?你说了,我才好帮你。就是我帮不了你,还有我父亲,我岳父呢。”
“好。以后都告诉你。恩侯,谢谢你。”太子诚恳道谢。思索了一会儿,再开口却谨慎了很多。
“恩侯,你便利的话,找人帮孤查查内务府的人。东宫的人就这么几个人,孤听说开销却不小。要是你能看到查到那些奴才官员的家底账目,孤是说,他们在内务府当差以前,和到内务府之后,现在的身家,就最好了。”
“明允,你是怀疑他们中饱私囊了?”
“嗯。你看看你家的管家,就知道了。”
“我家的赖大总管,几辈子都做荣国府的管家。他要是有私的话……”
“你去他家里看看就知道了。”
“好。”
说着话呢,有小内侍过来问,“太子爷,御膳房打发人来问,您是在圣人哪里吃饭还是在东宫吃?”
贾赦皱眉,“你还真的跟圣人哪里混饭吃啊?”
“对。告诉他们,还是在圣人哪里吃。”
小内侍应了一声走了。
“恩侯,走,咱倆去上书房吃饭去。”
“喂,喂……”
太子站起来抬脚就走,贾赦自诩步子大,又加快倒腾。可太子的腿,也没不他短多少。俩人一前一后,如流星赶月。看到的这俩的,赶紧该施礼的施礼,再抬头,人影都不见了。
俩人从乾清宫的后面穿过,从养心殿的后头绕到前面。到了养心殿的院子,太子站住脚,贾赦才赶上来了。
“殿下,殿下,你这快的……”贾赦有点儿气急,“你这两月都练什么了?”
太子一笑,指使小内侍往里给圣人禀报。
魏九听了小内侍的传话,苦着脸给梁九打眼色。恰好圣人抬头看到了。
“魏九。”
“圣人,奴才在。回圣人,太子爷带大公子,过来用午膳了。”
圣人无奈,把手里的折子撂下,对贾代善说:“老贾啊,你看看,咱倆消停地吃顿饭,都不成。让他俩进来吧。”
“圣人,太子是和你亲呗。要成家了,越发舍不得亲爹了。”
这话圣人爱听。
“唉,”圣人假装叹气,“越大越黏糊了,这娶了媳妇可怎办?!”
贾赦俩多月没见圣人了,一进去,赶紧先大礼参拜圣人。
“恩侯啊,起来吧。”
“谢圣人。”贾赦爬起来,又给自己亲爹行礼。
就见太子在扶着贾代善,“荣国公,孤可不敢当您的礼,父皇让孤以长辈礼,拜您呢。”
圣人一摆手,“老贾啊,要不是你救驾,那来的朕的今日。早说过了的,你不用与成贤见礼的。”
“圣人,礼不可废。凡事必须依礼而行,天下才有规矩。”
“好,好,知道老贾你,比朕还重视规矩的。”
“恩侯过来坐,这俩多月,看着好像还结实了一点儿。”
“回圣人,臣日日都有练功,未敢松懈。”
“好。老贾啊,恩侯这孩子小时候好好的,越大越像你,跟朕都疏远了。还是小时候可爱。”
“他那是不懂事,才和太子动手的。”
“父皇,儿臣才和恩侯比划过。”
“谁赢了?”
“谁也没输。”
圣人笑,“恩侯又让你了。对吧?”
“没有。”太子闷声闷气,左顾右盼。
圣人和贾代善都笑,太子虽说也用心练功,但照贾赦,还是差了许多的。
梁九指挥小内侍摆膳。
贾代善父子与圣人父子一起用饭的时候多了去了,四个人喜欢什么,各自吃什么。贾赦饭量大,那三人吃的少。贾赦只好快快把碗里的饭,往嘴里扒。
圣人放下筷子,又端起半碗汤,一勺一勺慢慢地舀,一小口地一小口地啜。
“恩侯,慢点吃。细嚼慢咽。”
贾赦点头,放慢吃饭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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