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为瑚儿相了一门好亲事,是南安郡王府的嫡长孙女。你母亲说那姑娘不错,外家是镇国公府。我看这亲事选的很好,门当户对的。”
贾赦一看父亲赞同这亲事,他对父亲向来是信任的,立即就回答:“这亲事好。母亲看好的人,一定错不了的。”
“老大啊,我就担心你媳妇未必会满意。”贾母忍不住先给贾赦打预防,“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别到时候像我抱瑚儿过来那样,她与你哭几哭,你就忘了东南西北、伦理规矩了。你们夫妻想欺负这样出身的儿媳妇,镇国公府和南安郡王府,都不会答应你们的。”
父子俩的脸色立即难堪起来。
“夫人,那事儿是为夫错了。不是已经……”
贾代善立即表态,贾赦觑着父亲再说下去要坏事儿,赶紧截断,插话道:“母亲,儿子哪里再会干那样的混账事儿。儿子那时候是太年轻了,还不到二十岁呢,请母亲原谅儿子。再说了,张氏身体不好,以后就让她好好养着就是了。”
贾赦认错诚恳,贾代善也摆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来。贾母看着贾赦尚未到位的表演,觉得这爷俩不愧是姓贾的,真是假惺惺的。
唉,贾赦开始像贾代善,往奸猾方向发展了。
“既然你们父子都同意了,我就与南安郡王妃先透透气,要是他们也同意就早早落定。”
过年吃酒的时候,贾母觑着空,与南安郡王妃说起了此事。
“宓儿,你也见过我那孙子了。文有他大舅舅教导,武有恩侯。心性确是上进的,待人又比行伍那些人多了一些细致。京里的小一辈,在他这个年龄的,少有谁家的孩子能胜过他。你看如何呢?”
对贾瑚,南安郡王妃与儿媳妇是商量过了的,确实是不错的结亲对象。但对张氏这样人做婆婆,婆媳俩都有些犹豫。
“朝华,你那孙子是个好的,就是你那儿媳妇,实话和你说,真不是我们勋贵出身的姑娘,能够消受得起的。”
“我给你一句实话,我活着,她自然没什么好作的。我不在了,难道她还能拿捏得住你孙女?换了别人家的姑娘,可能会受憋。靠着郡王府和镇国公府,你们谁出面,给姑娘撑不了腰啊。”
“要是得娘家出面,怕是会伤了夫妻的情分的。你当初不也是没让史侯去替你争。”
南安郡王妃是真心想为孙女打算的。
“我不瞒你的,我原有别的打算,不然怎么会纵容老大夫妻那么些年。”贾母靠近南安郡王妃,聚音成线送进她的耳朵。“我原是想让老二袭爵的。他们夫妻敢把孩子抱回去,弄得满京城的勋贵都知道我丢脸了,单这一个‘孝’字,就够他们夫妻以后受的了。”
南安郡王妃瞪大眼睛,然后笑起来,“我就说嘛,你不是能吃亏的性子,怎么就不声不响地忍下来了呢。可你现在怎么又改主意了?”
贾母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老大烦了呗。”
南安郡王妃拉着贾母的手笑起来。
“行了,我这里是应你了。不过我得回去和儿子、儿媳妇商量商量,总不好越过他们做父母的做主。”
“好。我等你回信。早点接了孙媳妇进门,府里也好有人接了管家的担子。”
南安郡王府很快回信,同意了这婚事。
贾赦在俩府商量好婚事了,他才告诉张氏。
“懿贞,父母亲为瑚儿相看了一门婚事。是南安郡王府的嫡长孙女,她母亲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那姑娘你见过吗?”
张氏点头,“见过几次。挺漂亮的小姑娘,性子爽利,母亲相中的?”
贾赦点头。
“父亲相中了她的家世。”贾赦把贾代善对南安郡王府和镇国公府的军中势力分析,详细说给张氏。
“这些都是瑚儿以后要拢到手里的。不然琏儿的媳妇身世那么高,怕是别人家的姑娘都做不来长嫂的。”
“夫君认为好就好。就是不知道那姑娘琴棋书画女红这些如何?瑚儿早已经开始修习琴棋了。”
“就是不会也没啥的。及笄后过门,也不算大,让瑚儿自己教导去。”
张氏一笑,这样也好。
落小定的时候,贾母请了镇国公夫人和文定侯夫人做媒人,张氏高高兴兴地去给准儿媳插戴,荣国公府把面子、里子都做的很到位。
贾母对南安郡王妃说:“你别怪我们府要早早订亲,我和国公爷是怕亲事再出波折了。”
这话是背着张氏说的,南安郡王妃婆媳、镇国公夫人和文定侯夫人,都很理解荣国府的无奈。
贾瑚订亲以后,张家大嫂对丈夫说:“夫君,幸好我们没有存了一定要与荣国府再结亲的意思。这事儿还是先别给父母亲知道。”
张瓒点头,“我们与勋贵不是一路人,原就不该与荣国府结亲的。你上回说建议妹妹以后莫再生了,妹妹怎么说?”
“妹妹同意了。九死一生,妹妹也怕了呢。上回要不是太医和郎中都守着,罗嬷嬷和稳婆也中用,真是难说的事儿啊。”
“不生就对了。已经有两儿一女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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