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精子几人在朝歌上空的游览,他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只嗤笑一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处理过朝政了,或读那本封神以图参破玄机、或做姜后交代给他的诸多紧急的事务。这一日掐算着日子数到雷震子出生的时机、地点,身子一晃就离了太庙。
雷电风雨过后,帝辛到了燕山附近,循着娃娃的啼哭声,抱起那眼蕴光华出生未几的孩子,立即往朝歌走。才走了一二十里地,被一飘然出世的道人阻住脚步。
那道人打了个稽首,然后立即就呆住了。他认出眼前之人是身罩帝王之气的殷受——而不是他推算出来的西岐君侯。
这道人就是终南山玉柱洞练气士云中子。他先前去朝歌进斩妖松木剑的时候,曾经见过的帝王殷受。
“陛下,贫道有礼了。”
帝辛一笑,“云中子,别来无恙?今为何来阻拦朕?”
云中子在心里说,我能告诉你吗?我在山中推演是姬昌领人路过这里,我要收了你怀里那孩子为徒弟,然后从这孩子灭商的功劳中分得元炁正位吗?
哎呀妈呀,这可怎么回答?
各路神仙快来帮忙啊,急,急,急,在线等主意。
帝辛看云中子呆愣无话,笑一笑,说:“道长无话,朕就要回朝歌了。”
云中子一看帝辛要走,慌忙用拂尘虚拦一下,“陛下,您怀里的婴孩,可否舍与贫道做徒弟?”
帝辛摇头,“这是朕的子民,在朕的怀里就是与朕有缘。朕要带回朝歌,将其与皇子一般养大的。前番你来朝歌帮朕除妖,显见是盼望殷商基业牢固的。你要是愿意做他的师傅,可随着朕返朝歌教导此子,待他长大学得道长的本事,也可为护卫朝歌平安出力。”
云中子嘎巴嘴,半晌回不出来话。
帝辛却不再等他了,自己抱着孩子大步往前走去。
徒留云中子呆立在那里,陷入冥想,想不出怎么姬昌会变成殷受了,想不出自己的推演哪里出了错误。他捏着法诀,站在那里一次次地重新推演,不知岁月不知寒暑,乃至头顶发髻被飞鸟做窝。只有手中拂尘因是法宝,让山中觅食的走兽、成精的妖怪都躲避绕路,不敢上前侵扰,才保留了肉身。
云中子更纠结的是这雷震子该是姬昌九十九亲子外的唯一义子,是将星临凡,怎么就会被殷受抱走、变成殷受的义子呢?
帝辛将雷震子抱回朝歌,将孩子交给黄贵妃抚养,嘱咐她好好养育,只说把这孩子记成是自己的义子,大了以后与殷洪一般看待。
再说陈塘关的总兵李靖,十年前其元配妻子殷氏有孕,这一胎怀了三年六个月。突然有一夜,夜半在房里安寝的时候,见一道人走进她的寝房,将一物塞到她怀里。气得她欲破口大骂道人,怎么能不识礼数闯进内宅,却一下子由梦中醒来了。遽尔发动,生下来一个圆滚滚、满地乱串的肉球,满室生香。丫鬟吓得四处走避,李靖无奈拔剑去砍,那肉球破裂,跳出来一个小孩子来,粉雕玉琢,右手带着金镯子,肚腹罩着一块红绫。
李靖见肉球破裂出来一个可爱娃娃,他是学过道法之人,只道自己儿子生来异象,命里该有造化的。遂满心欢喜地抱着儿子傻笑。
夫妻正高兴呢,丫鬟进来说外面有道人请求叩见将军。这来人是昆仑山玉虚洞元始天尊委派乾元山金光洞的太乙真人。他是应元始天尊之命,将坐下的灵珠子投到李靖家中降世,为的是给姜子牙送一得力的先锋官。那金镯、红绫都是金光洞镇洞的宝贝。
太乙真人见了李靖,大赞孩子面相好,问了出生时辰,却说这孩子命中杀孽重。吓得李靖赶紧问破解之法。
太乙真人道:“本真人欲收他为弟子修行,来日化解了杀孽,就可登上大道,你们夫妻可舍得?”
当然舍得了。李靖的长子和次子都已经跟着师傅修道去了。殷氏抱着甫出生的孩子不舍。
“真人,这孩子才出生,可否等他大一点的再接走?”
太乙真人点头。
“就依夫人所言,恰好本真人有急事,就暂时不带回金光洞教导。等他大一些,了结了在在陈塘关的机缘再接他去乾元山。”
太乙真人如愿把孩子收入弟子,起名为哪吒,告辞而去。
却说哪吒七岁那年,因天热到溪边戏水,解了身上的兜肚,沾水擦身解暑。他却不知这溪水连着九湾河,九湾河通向东海口。那混天绫在水中一搅动,江河水起波澜,东海龙宫被红光笼罩,水晶宫在一片霞光晃动。
东海的巡海夜叉李艮奉命赶到九湾河询问。
那哪吒因其蓝面红发巨口獠牙,张口就骂,“你那畜生,是个什么东西,也会说话?”
李艮大怒,“吾乃龙王亲点的巡海夜叉,你怎么能骂我畜生。”
他分水上岸就要与哪吒动手。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李靖,心急如焚,想大喊儿子住手,却说不出话来。他被帝辛裹在风里,只见自己的帝王远远伸出一指,定住了李艮和哪吒。帝辛裹了李靖去到溪水边,提起哪吒,收了他的混天绫和金镯子。
哪吒天生的性情急躁,见自己能动了,来人不由分手就收了他的混天绫,抡起拳头,就往帝辛的脑袋上砸。
帝辛微微一笑,定住了哪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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