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这是鸡笼,这里面是……山鸡毛!”
乌鸦跳到一只关上的笼子前将插销拨了,里面一只已经死透的山鸡,僵硬地躺在那里。
“这这这……”村长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一连倒退了好几步,若不是田大夫眼疾手快,只怕他已经一路滚下山了。
“这是、有人故意将染了瘟疫的山鸡带过来,想害了整个村子的人啊!怎么会有如此歹毒之人!”
“村长,挖到山参的事真的无人知晓?”
“不知道啊,连我婆娘儿子都不知晓,再说,村里人就算贪心,也不可能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来!”
“确实,这种瘟疫是南边发生水灾爆发的,咱们这边我还没见过。”
“那这是?”
田大夫看向乌鸦,试探着问道:
“你知道有人要偷山参,所以提前将村长家的山参偷了?”
呀!
“你知道什么人吗?”
嘎嘎嘎!
田大夫看了一眼村长,村长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我想它大概是说不知道。”
村长点点头,田大夫又抬起头继续问乌鸦。
“那些山鸡是不是你故意抓起来,等我们经过的时候才放下来的”
呀!
乌鸦跳上枝头,垂眼看着他们。
田大夫又看了看鸡笼:“这些鸡笼放罢了不少时间了,这只乌鸦似乎还给那些山鸡喂过食。”
“这乌鸦真的成精了啊,就他那两只爪子还能喂食咧!”村长躲在田大夫身后,一脸又惊奇又害怕的模样。
“鸟兄,您看您说的我们也听不懂,不如这样,我问什么是你就呀一声,不是就嘎一声,好或不好也是同理,如何?”
呀!
“还真是神了!田大夫你说什么他都能听懂啊!莫非是山神?”
嘎!
“您救了我们全村的命,您就是山神大人啊!”
老村长说着就要拜下去,迎昭吓得一个倒退,直接从树上栽下去。
怎么飞都忘了!
“鸟兄!”
田大夫伸手去接,半空中乌鸦反应了过来,重新飞回了树枝,他看了一眼伸手的田大夫,高昂着头不停的嘎嘎嘎。
田大夫见此连忙劝道:“村长,鸟兄只是想帮你们,并不是山神,您老就不要再这么叫了。”
“可是……”
呀!
田大夫又劝了几句,村长总算是不再口呼山神,却叫起了大仙。
“哈哈哈,明明是个鬼过被叫成大仙,笑死我了!”变成兔子的冤火在乌鸦的身旁笑得真打滚,四只爪子蹬个不停。
乌鸦抬起爪子在旁边甩了甩,冤火下一秒便不知飞到了哪里,只远远还能传来笑声。
村长与田大夫将放山鸡的笼子全都烧了,这才下了山,回去后两人先喝了两碗药,才将村里的人召集起来。
村长指着落在一旁树上的乌鸦,将乌鸦发现了鸡笼,阻止了瘟疫的事在村里说了一遍,让村里的人以后不要再伤害乌鸦,也暂时不许将这件事说出去。
“乌鸦大仙这是保护了我们,若是叫外面的人知道怕是要说咱们这是怪力乱神,到时要是有人将乌鸦大仙抓起来,咱们就是恩将仇报。”
村民们听他说完,一个个也要拜下去,乌鸦一个扇翅,扶摇直上去了。
田大夫在村子里又逗留了一天,见村中众人并无感染迹象,便准备回城去了。
这两日迎昭过得很是舒适,哪怕是走到村子里也没人再来赶他,就连那些皮孩子看到他也老老实实让到一边,甚至还有弯腰作揖的。
迎昭一时反倒觉得没意思了,也不再逗那些孩子,更不去偷玉米了,也只有村长家的大黄狗,大概是记得那一爪之仇,总是冲他吼两嗓子。
冤火那个小傻子这两天差不多笑成了真傻子,没事就指着他大仙大仙的叫。
站在大黄狗的背上任由它回头边咬边转,看着田大夫与村长一家告别,迎昭从狗背上飞起来,滑翔了一段,大模大样跟着田大夫一起往外走去。
大黄狗汪汪叫着要跟上来咬,被村长一鞋底打得呜咽着夹着尾巴跑回去了。
原本以为乌鸦只是送一送田大夫,但见田大夫出了村口,他还是跟在身后。
田大夫看向脚边的乌鸦:“鸟兄……你这是要跟我走?”
呀!
“这……”
呀呀呀嘎!
村里的人纷纷聚到村口,没人知道乌鸦在说什么,只见乌鸦的脑袋歪了歪,从人群头顶飞回了村长家,不时便见他抓了个布包飞了回来。
乌鸦将山参丢在田大夫手里,站在他的肩膀上用爪子指了指山参,又绕着人群飞了一圈,冲着田大夫呀呀嘎嘎了半天。
好在田大夫是个聪慧之人,对他这鸟语连蒙带猜,半晌试探着问:“鸟兄是想让我把山参直接分出来交给大家?”
乌鸦点了点头。
田大夫问村长的意见,村长立即点头,田大夫便将山参切成了薄片,每家都分得了一些。
待山参分好,乌鸦依旧站在田大夫的肩膀上。
“村长,看来鸟兄是去意已决,我便带他出村吧,若他要回来,我再送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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