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最好找到一个没有大型动物,也没有什么动物踪迹的洞穴。晚上降温对于人类而言永远是最可怕的事情,哪怕我现在暖和到把我的羽绒服给脱了,团吧团吧用草绳绑起来挂在了腰间只穿一件衬衫一件背心,我也同样很担心晚上的情况。
手机上显示的温度是20度,湿度55%,风力方向东南风4-5级,非常舒适的温度,可谁知道晚上降温会降成什么鬼样子。
水流的声音逐渐开始变得明显起来,我觉得我还是很幸运的,一路上没有太多可怕的生物也没有爬虫长蛇,偶尔窜过去的都是野鸡兔子之类的小动物,还傻乎乎地站在一边看着我不动弹。稍微凶猛一点的也就是两三只向我扔石头的猴子,看上去还算安宁。
安宁得让我把警惕提到最高层。
我抿了抿嘴,蹲在旁边观察着水流的流向以及动物足迹,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大型的脚掌,很好,没有大型具有杀伤力的动物。没有大型的爬行蜿蜒踪迹,气味并不冲鼻——也有可能是我习惯了丛林的气息。
没带水瓶,失策,我以后出门一定要记得再带个水瓶。
慢慢地走到那条小溪边上,我拿了一张有些大的叶子,借着水流尽可能地洗干净叶子才将手放在水中,感受到其中的冰凉后把手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手背上还没来得及蒸发掉的溪水。
有点甜,应该是干净的地下水。
还好,有干净的水就能活下来,兔子野鸡撒呼呼的,等会儿就去捉。生火什么的,我的背包上有个徽章,背面是有点像镜子的图层,用来聚光肯定也没问题。
我直接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过了好久才低笑出声。还好,还好,我可以活下来。
用叶子给小心地给自己灌了两口水不去弄湿衣服,我背着背包拿着我的武器慢慢搜寻树林不大,怪不得没什么大型动物。至于山洞,在我不懈的努力下,总算是在手机时间显示大概下午两点半的时候找到了一个。
也或许是唯一一个,我看外面痕迹有点干净,好像还有——
血迹。
瞬间提高警惕,我双手捏着我自己粗糙制作的武器,脚步逐渐加重。我希望这个血迹是动物的,这样的话如果可以我能拥有晚上的食物。当然,如果是人的话……
如果是人的话,我也不是非常介意,最好能够发展成朋友,而且既然有血迹那就代表受伤。
我包里还有一瓶云南白药粉末。
不要问我这么个小包里面怎么塞下那么多玩意儿的,以前我包里还常备云南白药喷雾剂。毕竟你时时刻刻说不定什么时候膝盖脚踝又扭了摔跤摔破皮了,你也会和我一样在包里常备这些东西。
最关键的是,我还有一盒完整的清凉油。考虑到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被蚊子宠爱的人不多,这玩意儿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顺带一提,我这种人又有一种称呼叫做末世主义者,虽然不是能屯够一年食物的那种大佬,可这不是,有备无患嘛。
我现在的脚步声都快成跺脚了,确认信号已经足够了我才稍稍抬高了一点声音,先用英语开口:“你好,我是一名落难者,如果可以的话晚上是否能够让我在这里停留一个晚上?如果您介意被打扰,我会马上离开。”
然后我切了中文又说了一遍,日文的话……
我不会。
山洞里面很安静,没有回音,也没有回应,我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始终等不到回音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
拿出手机,检查日常任务——
很好。
日常任务1/5,我完成了一个。
所以说里面有人,而且还应该就是我的慰问对象。
赤犬,萨卡斯基先生。
【……太太您真是会物尽其用】
这是独居国外,一个人打磨出来的经验。A8,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谢谢。
我面无表情放回了手里的东西,对着里面再度用英语开口:“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就先进来了。”
“……”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没有声音,我就默认他同意了。
山洞里面有点黑,我拿着我的“武器”往里面走的同时点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白色的光线一下将整个山洞照亮,我看到了半靠在山洞壁上微微睁眼看着我,身上有着血迹,只是粗略包扎的人。
海军·不知道现在是啥职位·赤犬·萨卡斯基。
“失礼了。”
我关掉了手机的手电筒,这句日文我还是会说的。
一下子整个山洞又暗了下来,我回过头看着洞口,发现赤犬的位子很微妙。他占据的这个地方差不多就是我从外面看几乎看不到他,但是他完完全全可以发现我。
属于战斗人员的警惕啊。
我看着他的方向,拿着手机首先举起了双手,然后将手机放在了地上拉开背包拉链,在最角落里面翻出来了我那一小瓶云南白药粉末。
真怀念,当年我全靠这玩意儿活,现在倒是不常用了。
云南白药里面那颗保险子我没用,一直埋在药粉里面。我稍微敲了敲小瓶子的底部,看到那颗红色的代表着“救命”意味的小圆球冒了出来,我抿了抿嘴,抬头看向了那个一直在观察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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