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士郎。
17.
“喂,这是怎么回事?”
地下室内,刺目的日光灯照出一片惨象:实验记录散落一地,精密仪器面目全非,地上、墙上尽是斑驳血迹。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趴在地下室中央,满身血污,头部血肉模糊,已经没了呼吸。
“死了。”
碧洋琪探查之后得出结论:这个人是被人一枪爆头死的。
远山弘,吉羽自然的主治医生。
杀掉他的,毫无疑问是……
“reborn,你没事吧?”
沢田纲吉在一个破机器后找到了婴儿,但是婴儿脸色并不好,泛着铁青。这让沢田纲吉感觉很不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reborn变成这个样子。
吉羽自然看着被沢田纲吉抱出来的婴儿,沉默不语。
但那双红色的眼却越发妖异。
背着她的狱寺隼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我不知道你和reborn桑约定了什么,但是我不希望也不允许你做出不利于十代目的事情。”
来之前,狱寺隼人还是打开了遗留在爆炸现场的那个盒子,里面仅仅有几张摆放混乱的塔罗牌。他记得之前他把塔罗牌送到她病房时,塔罗牌是一张不缺的。他想这大概是吉羽自然留下来的某种讯息,某种指向犯罪者的信息。
战车,命运之轮,正义,死神。
但是,对于塔罗牌不太了解的狱寺隼人,没有办法解读那几张塔罗牌的信息。
听到狱寺隼人的话,吉羽自然并没有多大反应,也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打算。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婴儿,看着他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山本武把□□架在肩上,一脸笑意。“既然人都已经找到了,我们就先回去吧——”
他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远山弘,又看了一眼在狱寺背上的吉羽自然,语气中突然多了一丝危险。“其他的事,等以后再说,学姐?”
狱寺虽和山本是死对头,但这一刻他却同意山本的观点。
秘密也好,解释也罢,这些都有足够的时间来做,没必要急于一时。他们要先出去,离开这个让人感觉很不好的屋子,给reborn和吉羽自然进行检查,确保他们无恙。
休息了几分钟后,婴儿恢复了正常状态。他并未多言,只让众人尽快离开。
远山弘的尸体自然是留给家族来处理。这次的事件牵扯到家族内部比较敏感的部分,他们还不能够私自处理。
“reborn,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上,沢田纲吉仍旧是耐不住性子问了出来。
婴儿坐在他怀里,冷着脸。
“远山弘是当初那个实验室负责人远山士郎的弟弟,当初他也参与了那项实验,并拥有实验体留下来的完整数据。”
和哥哥远山士郎一样,远山弘对那个实验也有些近乎疯狂的执着。背地里的实验被家族发现后,他便回到日本。表面上他是医院的医生,而暗地里他仍旧是在进行试验。为了防止被发现,他将自己作为实验体,把技术植入到自己体内。后来吉羽自然入院成为他的病人,他一眼就认出了吉羽自然就是之前最成功的实验体GX182769,并开始策划着重新将吉羽自然作为自己的实验体。
吉羽自然的确是在两个月前就醒来了,但是远山弘一直没能够找到机会把她带走,便在她的药水里动了手脚,使她一直处于沉眠状态,以便把她留在医院里。他做的很小心,几乎没人察觉。
唯一发现他的动作的,是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的吉羽自然。
她曾经有过数段时间的清醒,但很快又在外力作用下昏迷。她看到了远山弘的脸,并认出了他的身份。
每次意识清醒的时间极短暂,短暂到让她没法做出任何求救行为,有的时候甚至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爆炸发生那日,远山弘没有给她注射以往的药物,而是一种类似肌肉松弛剂的会让人失力的药物。在远山弘将她转移之前她费尽心力在她所熟悉的塔罗牌上留下讯息,然后把整个盒子推到床底。
远山弘只认为她是垂死挣扎,介于爆炸时间将近他没有过多在意那个被扔下的盒子,只抱着吉羽自然通过两个病房之间共通的门到达另一个病房,等待爆炸然后抱着吉羽自然出逃。
那时候他已经拥有部分扭曲他人意识的能力,所以让旁人无法看清他的怀中人是极其简单的一件事。
之后只要把吉羽自然与另外一个人掉包,谁也无法察觉。
他把孩子护的很好,所以孩子一点伤也没有受到。
“但是,如果吉羽学姐呼救的话,或者她也使用她的能力的话,是有可能逃脱的吧?”山本武有一些怀疑。
“那个如果是不存在的。”回答他的是碧洋琪。“吉羽自然的喉咙受到了伤害,声带几乎无法正常发声,别说呼救,连说话也有问题,刚才你们也听到了吧,她的声音。”
那种好像嚼着玻璃渣子的破碎声音。
尽管刚才他们因为救人心切而没有过多深究吉羽自然的声音问题,但那种声音却如同录下来一般,留在他们脑海中。
想忘也忘不了。
他们下意识看向狱寺隼人背上的吉羽自然,却发现,狱寺背上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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