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记住长串的扑克牌顺序,每逢坐庄时,他总能把摊在桌面上的牌收集起来,放在牌堆最底下,用一种方法假装洗几下,这样当牌最终分好时,之前摊在桌面上的牌总有一部份会在牌堆的最上面,而这些牌的顺序他早已暗记在心。然后当他发牌时,他会选择五张牌□□的规则,这样他只要第一轮看见自己的底牌,就能计算出所有人的底牌。除此之外,如果有人中途退出,让旁边下了注的人替他继续的话,他也可以比较准确的计算出谁会接牌。
每天花几小时坐在桌前,周围环绕着许多面镜子,不停的练习,知道从所有的镜子中都看不到作弊的动作了,才可以。所以很快古贺雄就输了不少,最后一把古贺雄发现自己的前三张牌中间有两张A,于是直接下了200美金的赌注,吓得其他人都放弃了,只剩下阿纳托尔和他两个人对赌,阿纳托尔已经掀开的牌里可以凑成一对5,底牌是一张Q,如果阿纳托尔没有记错的话,古贺雄的底牌是一张10,接下来他不会再抓到能改善局面的牌,但阿纳托尔抓的第五张牌会是一张Q,这就让他有一对5和一对Q对抗古贺雄的一对A,古贺雄抓起第四张牌,把赌注增加到了500美金,而阿纳托尔只是跟了注,因为阿纳托尔怕他那榆木脑袋最终反应过来,要求重新洗牌。
抓到第五张牌的时候,古贺雄把口袋里所有的钱都摊在了桌上,阿纳托尔也在跟注。桌上的赌注加起来已经超过3000美金,阿纳托尔把一对5和一对Q亮给他看,并且在他掀开底牌之前就把桌上的钱拢了过来—因为古贺雄实在是太令阿纳托尔恼火了,他暴跳如雷,把手里的牌撕了个粉碎。
这次的赌注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加上之前的赌注,古贺雄今晚已经输掉了近一万美金了。要知道在当时一美元可以换4个银圆,而在北平,一块银圆(大洋)可以请一顿“涮羊肉”;在上海,一块银圆(洋钿)可以请两客西菜套餐。要逛公园,一块银圆可以买20张门票;要看演出(戏剧或电影)一块银圆可以买10张入场券。至于精神食粮,一份报纸零售3分,一块银圆可以订阅整月的报纸;一部《呐喊》售价7角,一块银圆可以买一本比较厚的书,或者两本比较薄的书。一万美元可就是四万银圆,要是按重量算就是1吨多呀!这些钱并不是古贺雄本身的,其中大概有六千多是他当时同赌场借的,在牌局进行时,古贺雄没有意识到这点,而这时牌局结束时他才想起自己到底从赌场中借了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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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阿纳托尔在牌局结束后就起身离开了,靳伦在牌局开始后就一直坐在吧台,在这里能很清楚的看清那张牌桌上的动静,阿纳托尔在他身边坐下点了杯酒慢慢的喝了起来,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这时已经想清楚自己输了多少钱的古贺雄很颓丧的坐在桌旁,现在整张桌子就剩他一个人了。一万美元如果对于他的前任土肥原贤二来说也许不算什么,在上海这些年收到的各方的“礼物”,都不知道要比这些多多少。虽然他出身贵族,但是那只是名头好听些,他的家族早已经没落了,有的不过是个门面罢了。他之前一直都在前线,也是搜刮了不少钱财,但是赌博这个坑重来都是个无底洞,所以他现在手上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可是他也知道这家地下赌场的幕后老板不是一般人,虽然他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赖掉着笔钱,但是他的声誉也就毁了,这还不如杀了他!
阿纳托尔观察了古贺雄一段时间后,觉得时机成熟了,他招来一个侍者,同他说了几句后,便去个一个空着的包间,这次靳伦还是没有跟上,现在他还是不太方便出现在古贺雄的面前。侍者来到古贺雄身边同他说了几句话,这让他回过神来,他有些诧异的看着侍者,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话,再侍者再次重复之后,他才表示知道了,在侍者下去后,他又坐了一会儿,他不太确定这个要单独见他的人是谁?要单独谈的是什么事。
当他打开门时发现里面等着他的竟然是那个使他背负巨额债务的人,他立刻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阿纳托尔见他进来,起身将他让到了座上,给他到了杯酒。
“这位先生,不知贵姓呀?”古贺雄止住他倒酒的动作。
“古贺先生可以叫我阿纳托尔。”
古贺雄心里一惊,没想到竟然是认识自己的人,“你认识我?”
“特高课的古贺将军,这上海滩有几个人不认的呀。”
“那你既然认得我,那么请我过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痛快,很简单,想同古贺将军做比交易,一笔价值两万美金的交易。”
“两万美金!”听到这个数字古贺雄很是吃惊,不过他立刻就平静下来,两万美金不是个小数目,那么它也代表着麻烦,不过这个数字也真的很让他动心。“什么交易?说说看。”
“请古贺将军杀16个人,中国人,已经被关押在监狱中的16个人。”
这倒是很让古贺雄感到意外,见过花钱赎人的,没有见过花钱杀人的。“什么人?是在宪兵队的监狱中?”
“不是,是在梅机关,之前因为黄金劫案而被松井少佐逮捕的人。”
听到是在梅机关,古贺雄松了一口气。那里面的人不是军统的就是□□的,只要进了那里就都是死人了,只不过是什么时候死的区别了。“梅机关?你是军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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