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格纳斯看到她哭时,他的眉毛又拧了起来,与之前的生气不同,这次是带着些担忧。他在反思他之前说过的话是不是有些重了。之后看见纳西莎没说话,行了礼后转身逃走,他不自觉地起身,想要叫住纳西莎,却发现她已经跑出书房了。
“这孩子...”西格纳斯重重地重新坐下,叹了一口气,眉头的结并没有打开。“是不是我太严厉了?”他问沃尔布加。
“小孩子嘛。”沃尔布加安慰他:“哭哭闹闹常有的事儿,回头就忘了。我家的那两个小子也经常哭闹。雷古勒斯还好,刚会说话。西里斯简直就像一颗刚从地里揪出来的曼德拉草,要是有什么不顺着他的事儿,他就像那爆炸的坩埚,立刻就能给你哭出来,而且边哭边在地上打滚,怎么哄也哄不好。上次还是他父亲妥协,带他去对角巷玩了一圈,买了一个的三头犬玩偶才哄好的。所以说,你们家是三个女儿,有多省心。”
“但愿吧。”西格纳斯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波斯菊
命运是早已被注定的、无法更改的吗?
希腊神话中有修剪着命运丝线的三女神,北欧传说中有诺恩斯,就连亚瑟王的命运也早早被梅林看透。然而面对命运,属于希腊的女神沉默地纺织着手中的命运线,北欧的仙灵无法躲过诸神的黄昏;而面对注定毁灭的大不列颠,梅林难过却无可奈何,只能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发出一声轻喟。
纳西莎从来不是宿命论者。巫师界的占卜学她从来不屑一顾。但是在当她发现自己无法告知其他人未来将要发生的灾难时,绝望一下子席卷了她的整个世界。她不禁想,自己重来一次,也是只能看着布莱克家覆灭,卢修斯颓废,她的小龙在绝望中挣扎吗?
不,绝对不可以。
这一次,即使拼上性命,她也要让布莱克家继续存在下去,让卢修斯不曾经受折磨,让她的小龙永远骄傲快乐。纳西莎暗自决定。
1963年,冬。
这一年对于布莱克家来说,似乎和前几年没什么不同。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布莱克三姐妹中的大姐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开始进入霍格沃茨的斯莱特林学院开始她的学业。
卢修斯的家族试炼似乎也到了一个周期的结尾。
记得上一次,他从摩洛哥的沙漠回来后给纳西莎写的信被安多米达拿着大声地朗读出来,纳西莎气的追着安多米达到处跑,想要把信从她手里抢回来。然而在你追我躲的过程中,安多米达还是把那封信念了个大半。“没想到啊,茜茜,”安多米达一边躲闪,一边嬉皮笑脸地调笑道:“你还没到霍格沃茨就被人家订走了。瞧瞧,‘亲爱的茜茜,好久不见,我真想你。’马尔福那家伙居然这么直白。真是人不可貌相。啧啧啧,我敢打赌,你一定是我们三个中最早嫁出去的。可怜了我和贝拉,到时候,母亲一定嘟囔我们俩为什么不像你一样,早早给自己培养个‘男朋友’。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俩?”
被吐槽到的贝拉只是懒散地站在一边,看着她们俩打闹,没有发表观点:“安多米达,纳西莎,你俩都消停一点,省得一会母亲来了之后,误以为我们家的客厅被地精翻了一边呢。”
“安多米达!”纳西莎半是生气,半是说不出的害羞和恼怒,向安多米达吼道:“不要乱说话,还有,把信还给我!”说完,她猛地扑向安多米达。
安多米达见势不好,把信塞到纳西莎手里,转身躲到贝拉身后,冲纳西莎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我就要说。‘我——亲爱的——茜茜’”她用故作怪异的语调说:“布莱克小小姐,哦不,‘马尔福夫人?’‘好久不见?’”她自顾自地笑起来。
纳西莎气的伸手去打她,却被贝拉拦下。贝拉转过头,也呵斥安多米达:“安多米达!你也注意点!”
纳西莎狠狠瞪了安多米达一眼,转身走出了客厅。安多米达也觉得自己可能逗得过分了些,但还是嘴硬地小声嘟囔:“我又没说错嘛。纯血家族总共就那么多人。纳西莎不声不响地就给自己‘勾搭’了一个男朋友,还是马尔福家的独子。我怎么就没她那么好运呢?等到我们的时候,还不一定剩下什么歪瓜裂枣了呢。”
听她说话的贝拉翻了个白眼,回身教训安多米达:“谁告诉你这些的?父亲肯定不会罔顾我们的意愿就给我们订婚的。再说了,你那点小心思,连我都看出来了,不就是嫉妒纳西莎给自己找了一个长相、家室都不错的‘未婚夫’吗?我告诉你,安多米达,别说他们俩现在八字还没一撇,订婚仪式还没办,就是已经定下来了,遵循老马尔福的那个风流样,马尔福家也不见得是什么好去处。所以,尽量少提他们俩的事情,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别忘了,纳西莎才是我们的妹妹,再嫉妒,布莱克家也是一个整体。”安多米达面上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心里却有些认同贝拉的话,暗自有些愧疚。
在那之后,纳西莎已经近一周没有和安多米达讲过话了。
安多米达也拉不下脸去哄她,于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怪怪的。贝拉还是和往常一样,完全没有把她们两人的‘小打闹’放在心里,依然还是自顾自地看书、练习魔药和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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