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佛先行调息吧,不知是否联系的上您的几位弟子?”
功德佛睁开眼睛,声音毫无波动:“找不到,要是我是无天,第一个干掉的肯定就是我家那只泼猴。”
“净坛倒是在外躲过一劫……”
“菩萨,无天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旃檀功德佛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警告,他虽然十世转生,到最后也没有恢复曾经金蝉子的记忆,但是脑袋里还是明白了一些东西的。而且他说的略有所指,并不是“无天是如何来的”,而是“无天是如何出来的”。只是加了一个字,却能让对方相信自己对此也毫无察觉。
真的毫无察觉的话,也不会带着观音来到这个最危险,但是却最安全,自己主动暴露了的地方了。旃檀功德佛闭上眼睛轻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他那泼猴怎么可能死在西天?要死也死在花果山。
观音无奈,他所知道的并不比功德佛多,或者说可能反而更少一些。虽说在西天已久,但是他始终看不透如来。曾经他和如来也算得上是同辈,但是到了这西方,却成了上下属。也不知道是作孽,还是真的比不过……
闭上眼睛同样念了一声佛号,观音不再去想曾经的事情了。那些都过去了,何必再来思考呢?
只不过这个山洞……确实有些奥秘,不知道是不是藏着什么能够让无天消失的法宝或者东西。
修整了一晚,观音也无法对这个山洞继续探索什么,他和旃檀功德佛首要的事情便是召回在外的罗汉金刚共同商量办法,以免造成更多的损失。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山洞,观音在旃檀功德佛不慌不忙的催促中选择离开。旃檀功德佛笑了笑,同样转身离去,却在门口留下了一枚蝉蜕。
师姐,就算我没恢复记忆,也曾经是金蝉子。
和孙猴子日夜再度赶回西天,不过也不算特别快,两个人特意做出一副紧赶慢赶但是速度不够已经尽力的样子,硬生生和寻他们的观音还有旃檀功德佛错过了。琵琶看着西天的轮廓,拉了孙猴子一把。两个人隐匿身形与气息,慢慢地找到了当初多宝带着琵琶的那件静室。
琵琶对着熟悉的禁制笑了笑,抬手便解开了。不管是多宝,如来,还是无天,似乎他们对这里总是怀有一份留恋在。孙猴子有些好奇,观察着四周的时候突然踩到了什么,捡起来一看却是一根做成了桃花样式的发簪。
“这是……”
“当年我用这个扎了如来,然后再狠狠地蛰了他一下。”琵琶的眼里多了一丝怀念:“然后我就成了蝎子精,听到这个故事感受如何?”
“比我当年在他手上撒尿还写到此一游爽多了。”
“……你恶不恶心啊!”
琵琶一脸嫌弃,看的孙猴子挠了挠脑袋,讪讪地把那根发簪递给了琵琶。琵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拿着发簪,然后对着镜子插在了自己盘好的发髻上。
“这也是老孙我一直不明白的地方了。”孙猴子看着琵琶的样子摸了摸下巴,四周环顾了一圈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下意识地抬起脚抠了两把,看到琵琶的眼神才放了下来,依旧忍不住选择剥指甲:“你为什么一直梳着妇人的发型?以前我第一次看到你你就这样,后来我倒是明白,装别人家老婆嘛。但是现在你怎么又梳成这样了?”
“就不允许我自己觉得已经嫁人了么?”琵琶哼了一声,愉快地将发簪的角度调整了一下,对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微笑:“你这个单身猴儿,怎么会了解我的心情?”
“你嫁了谁?你师父?”
“猴儿,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么?”
“……”
不对的多了去了。孙猴子改剥指甲为咬指甲,看着琵琶穿着一身白展现出人间所说的“未亡人”的样子,满脸的疑惑和纠结。
“你喜欢他,那个你和我说是多宝不是如来的多宝。不过你一碗孟婆汤都下去了……也相当于前世种种死,怎么就……”
“我想活着,虽然已经在地府上了生死簿,但是我还是想要活着。”琵琶很是随意地给自己贴上了一枚花钿,对着孙猴子笑:“师弟给了我一样东西,你拿好。”
“我拿着?这什么玩意儿要我拿着?”孙猴子翻来覆去地看手中的黑色虫壳,想着旃檀功德佛十世之前是金蝉子,突然就明白了:“这玩意儿,蝉蜕,有啥用?”
“你收好就知道有什么用了。”琵琶合上自己的首饰盒,看着这个洞府里的东西,慢慢地附身把绿水放在了一边:“准备好了么?”
“反正都是去送死,谁先谁后有什么不一样。”孙猴子吊耳当啷地站起来,手一挥将自己身上的袈裟扯了下来,一脸的遗憾:“可惜我披风没了。”
“我有床单,你要不要借用一下?”
“……滚滚滚,老子自己有自己的办法。”
孙猴子随手把袈裟系在脖子上当披风,身着锁子黄金甲,脚踩藕丝步云履,手中十万八千斤的定海神针,然后用空着的那只手使劲挠了挠后背。
“这两天都跑路没怎么搭理,快帮我看看是不是长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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