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极度震惊与惊恐之下,刘老四瞪大了双眼,猛吸一口凉气,好像窒息一般,扭过头来快速朝县官磕头,“大人,大人饶命,我、我不想杀了她的!”刘老四面容扭曲了一下,“都是那个贱人的错!”
堂上鸦雀无声,看到刘老四这个反应,县官也明白了内有隐情,猛地一拍惊堂木,“还不速速招来!”
其实事情的起因很简单,还是因为他那个痴傻的儿子,家里被医治傻儿子的诊金拖累的贫穷起来,周围人听说他有个傻儿子而有意无意地议论他,而其他的木匠为了接到活,在客人找他做活时在一旁大声非议,由此失掉了客人,这种种的一切都化作无形的压力向他袭来。
终于,在他有一天因为清闲而提早回家,在看到郑二娘在跟一个年轻男子谈笑时达到了顶峰。
是啊,他刘老四身体健康头脑清明的人,怎么能生出一个傻儿子呢?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郑二娘这个贱人!竟然背着自己偷汉子!
一切在刘老四这里都说得通了,于是一时激愤,关上房门,就把郑二娘给掐死了,更让人愤恨的是,那个傻子平时都呆滞的,那天也不知怎么,突然嚎啕大哭,刘老四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个傻儿子一块掐死后才算解恨。
第2章 .破坏平衡-修
妻子儿子都死在自己的手里,理智回笼后,他开始怕了。只能慌慌张张地找了个麻袋将尸体装了进去,随后趁着凌晨没有人的时候抛尸在运河河堤。
然而谁知道,就偏偏被人看到了。
“至于那个傻子,我总不能把他一样抛尸在河堤,那样我的嫌疑就太大了。”刘老四说着说着伏地,痛哭流涕,“大人饶命啊,我真的后悔了——”
“天啊,真是没想到平时看着不错的刘老四竟然这么丧心病狂,”来围观这起案件的人一脸嫌恶,“那郑二娘对他多好,竟因为他自己的恶意揣测就将人杀死了。”
“唉,谁说不是呢,还好县官大人将他揪出来了,不然跟这么一个杀人狂魔做邻居,我都要吓死了。”
“是啊是啊。”
“我记得那孩子之前嚎啕大哭的时候我还敲门问了一句,岂不是那时候刘老四就在杀人?”说这话的邻居浑身打了个冷颤,喃喃道,“可怕,太可怕了。”
“之后孩子不见了,刘老四说是怕孩子在他这个老爷们这里照顾不周,送回二娘的娘家去了,啧啧,人面兽心!”
那些窃窃私语一字一句像刀一样割在刘老四的心上,再也没有脸面抬起头。
县官还要再问那孩子的尸骨,在一旁当隐形人的秦珩轻咳一声,顶着县官大人的视线,低眉顺眼地道,“大人,我觉得多查查后院吧,那里最有可能。”
县官笑了笑,指挥衙役去刘老四的破院中掘地三尺,很快,衙役们就在后院的一处角落挖掘到了一具已经破破烂烂的孩儿尸体,确认无疑就是那傻子,衙役的头头回来复命,县官看了秦珩一眼,随后让刘老四签字画押,供认罪行,将人押了下去。
围观的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很快就散了。
县官随着师爷走下来,路过秦珩时停住脚步,就听他说,“看在你帮我抓住犯人的份上,本官就不深究你为何寅时去河边,又‘恰巧’看到了抛尸过程,也不深究你为何‘刚好’知道孩子的尸体。”言罢,县官携着师爷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剩下秦珩无奈苦笑。
县官的怀疑他完全理解,但这种情况完全没法说清楚,因为这是他的秘密。
秦珩右手抬起,拳头虚握,伸出拇指和食指抵在额头,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头疼!
正苦恼是回去自己的小破屋呢还是到处走走,就看见一个穿着麒麟服,右边腰胯佩刀的英俊男子朝自己跑来。
周围未散去的人瞧见这个证人竟然与六扇门的人有接触,看样子还是相熟,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那个六扇门的人眼神往周围一瞪,就呼啦啦地人全都散开了,简直比县官的话还管用。
这二人也不管他们因为好奇的只字片言,那男子跑到秦珩的面前,还不等后者阻止,就微笑着道,“小珩,不用藏了,头儿已经发现你了,他叫你去找他。”
秦珩扶额:他就知道会这样!
那人笑道,“你搀和到这老赖子的案子里就该有所觉悟了,快去吧,别让你哥久等了。”
秦珩生无可恋地点了点头。
他大哥,一个奇男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想把弟弟拘在家里,最好能接受他爱的供养,能不出门就最好了。
他反抗都不行,因为他大哥可以拉外援,他爹和他娘。因为小时候的各种突发状况,让他哥十分惧怕他有什么意外,那时候体弱,可以说很大的时间都是跟大夫和药呆在一起,成天躺在床上养病。
再加上他比较娇养,全家人都把他当做易碎的玻璃对待,让他无奈又没法反抗,只能在身体好上一些后,认真跟着他哥他娘学习武艺,有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全家人都十分惊喜和小心,生怕他又躺回去。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这具壳子里早在两个月前就换了一个人。换成了一个现代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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